……
——她们死掉的样子会很美吧？她们被杀的时候在想什么？
——杀他们的会是怎样的
？男的还是
的？帅不帅或者漂亮不漂亮？
——死了以后会怎么样？还会烦吗？
——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地狱里有没高架？也会塞车吗？
……
一连串的问题涌到脑子里，叶玫闭着眼睛胡思
想，忽然觉得更烦燥了。于
是她把音源切换到CD，让赵传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来：
「男孩看见野玫瑰，
荒地上的玫瑰。
清早盛开真鲜美[1]……「
她始终喜欢听老歌，于是眯起眼睛随着哼，但是她歌声却被后面一阵尖锐的
喇叭湮没。
叶玫皱起眉毛，抬
看看后视镜又看看前面，才发现前面的车已经开动好久。
「晚上做什么？回家吃饭，然后再继续对着CAD通宵，顺便再谋杀一包香烟？」
起步的时候，叶玫这么问自己，但马上便摇，「今天是周末，不应该这么委屈
自己。」
活着就不能委屈自己，这是叶玫的生活方式。
红色Mzd6随着她的
纵在路
转弯，水点随着车
的转动飞溅。街灯和
建筑物的灯光朦朦胧胧地亮起来，隔着玻璃，晕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光圈。
雨，更大了……
Fr.9：30p.m.
摩天大厦顶层的酒吧，俨然是这个浮华城市的至高点之一。
灯光昏黄暧昧，寻欢买醉的红男绿窃窃私语或放
调笑。小舞台上，长发
男孩抱着吉他唱歌，朴树的白桦林[2]，然后是唐磊的丁香花[3].
有些伤感，有些忧郁。
每当烦的时候或者累的时候，叶玫总喜欢来这里买醉——开一瓶芝华士，点
一支烟，坐在吧台边上，俯瞰脚下的万家灯火。
身边有时沉静有时嘈杂，但都与她无关。
她始终只是看客，虽然觉得孤单，但也始终如此——越是在热闹的场合，便
越寂寞，因为自己始终无法融
。
所以她只是把杯子里芬芳醇香的琥珀色
体灌进喉咙，然后让自己的血烧起
来。
「小姐，能不能请你喝杯酒？」
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这似乎是酒吧里男向搭讪求欢最常用的
开词。
叶玫还没来及回话，就感到那只有些粗糙的手掌放肆地搭上了她
露的肩膀。
她本能地一缩，感觉肩的
皮疙瘩冒起来。
直到她感觉那些皮疙瘩彻底缩回身体里去，她才回。
那只手还不尴不尬地放在她的肩，手的主瘦而
枯，带眼镜，虚弱却有
欲望。
「请我喝酒？为什么啊？」叶玫吐了烟，给了他一个慵懒的笑容，抬手撩
了撩披在身后的长发，顺便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体上请下去。
「我觉得你很有魅力，想和你……那个……聊聊。」男在她身边下来，
瘦的手不甘心一般重新爬上叶玫圆润的手臂，眼睛却盯着她的胸。
——很多追求我，一见面就喜欢，说我漂亮。
——如果……我长得不漂亮，会有喜欢我吗？
——这些「喜欢」我的，他们又喜欢我什么呢？
——我的？还是我的身体？具体点，是脸，
子，腿还是
？
——和的感觉，是看脸还是看心呢？
又是一大堆问号，恍如被石子激起的水波在叶玫脑子里泛开，这让她忽然更
烦躁了。
「聊聊？在哪？床上？」
因为烦，所以叶玫的反问很直接，脸上却在笑。
漂亮的孩子单身来酒吧，总会遇到寻求一夜
的男。叶玫当然有过，次
数不少，但大多感觉像吃饭或者喝水，能满足身体需要，但是结束之后平淡无。
眼镜男显然被她问得一怔，扶了扶眼镜，看着她，吞了水。
「那个……多……多少钱……你？」
他忽然语无伦次。
这让叶玫几乎笑得从吧椅上摔下去。她觉得如果现在是画卡通，二次元的自
己上一定有颗大大的汗珠。
当然也可能是几条黑线或者哇哇叫着横飞过去的几只乌鸦。
为了能说出一句完整的画，她把埋在手臂了，趴在吧台上咯咯笑了半天。
等到她再次看向面前这个不知所措的男时，她觉得自己的眼妆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