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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由于没有足够的鉴定师，超过十枚金铢的纸钞在各处商号是很难随便使用的。
通常只限为在知根知底的熟客。
一旦出现伪钞，也好寻根问底。
总共三千一百张纸钞，程宗扬画了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一直
到黄昏才全部搞定。
期间高智商、青面兽和程郑等
纷纷传来消息，但为了避免打扰主公，都由秦桧接手，按照轻重缓急，分别处理。
画完最后一张，程宗扬手指几乎都有些不听使唤。
他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把满屋零
的纸钞
给韩玉打理，自己坐到廊下，形象全无地倚着柱子，享受着夕阳的余温。
秦桧拣要紧的说了几句。
算缗令下发的
一天，观望气氛极浓，洛都的商贾们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都在等别出。
“所谓别，无外乎田、许、鹿、吉等八家。
洛都一万三千户在籍商贾，这八家算缗总额超过六成。
无论官府还是商界，都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王孟呢？”“他走时说过，最快也要半夜才能回来。
”“官府只给了三天时间，这已经耽误了一天了，我现在就怕他们赶不及。
”“尽事，听天命罢了。
”程宗扬笑道：“死
臣，你安慰的一点都不诚恳。
好了，剩下的事都给你了，有来，就说我不在。
”“主公要去哪里？”“放心吧，我不会跑远路。
就躲客栈里歇一会儿。
”秦桧放下心来，主公这时候再去上清观鬼混，万一耽误正事就得不偿失了。
幸好主公还能分清主次轻重，没有一意孤行。
阮香琳的房间居然是空的，程宗扬问过代替冯源守柜台的刘诏才知道，阮香琳一直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她在上清观寻到什么乐子，这会儿还乐不思蜀。
程宗扬对付着吃了点东西，便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
这一天虽然只是伏案书写，连门都没怎么出，但心力悴，丝毫不逊于打了一场大仗。
净街的鼓声刚刚响起，有推门进来。
程宗扬眼睛都懒得睁，打着呵欠道：“我想你也该来了。
赶在宵禁时候来，今晚是不打算回去了？”“今晚原也该
到
婢前来服侍。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跟你说吧，这次算缗令，对你们洛帮影响并不大。
五丈以上的船只才一算，比起商贾两缗一算轻得多。
想要规避也容易。
洛水是内河，水势平缓，你们要想省钱，脆把两船并成一船，宽是宽了点，但不超过五丈就不必算缗，超过五丈，也只按一条船收。
”何漪莲没有作声，耳边只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接着一具光溜溜的
体滑进被中。
“主子……”程宗扬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她唇上。
“我跟你说几个吧，将来你可能都会见到。
一个叫兰姑，她是我最好的兄弟，老祁的相好，她跟老祁相好不少年了，可始终不肯嫁给老祁，自己说只喜欢风月场的
子。
还有一个叫游婵，不瞒你说，跟我有过一腿，但她无意
我内宅，我也无意强求。
虽然名义上是我属下，但其实是以朋友相处。
这两现在都在临安，负责武穆王府的地产开发。
”“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觉得你和兰她们不一样，首先你要脸，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常常拉不下脸面，其次你对庶务很上心，而且是个能事的。
坦白地说，我不缺床伴，倒是很缺能办事的手。
所以你愿意的话，可以仿照她们两的例子，在商会担任高级管理员。
至于婢的身份，你紫妈妈没开
，我也不好免去，但你以后不必再过来服侍，只需要用心办事就行。
”程宗扬笑道：“你运气不错，我今天累惨了，懒得再动心思，也懒得再管住嘴，才跟你说了这么多。
机会难得，你自己想好，过了今天，我可就不认了。
”何漪莲沉默片刻，然后道：“高级管理员是指……”“除了照样管你的洛帮，商会的生意也会给你一些。
如果你能胜任，将来洛都的商号由你管理，也不是不可能。
”“我听吴先生说，你们的生意做得很大？”“恐怕比你想的还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