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做出同样的判断。
身为暗著,高柳蝉身上背负的机密,怕是十个巫峡猿也抵不上。
逮著联络
,权舆未必痛痒;失却高柳蝉,古木鸢等若被掀了老底,不惟十数年心血付诸东流,权舆得其所欲,翻脸背约也非不可能事。
巫峡猿多年来受权舆信赖,担任两方联系的桥梁,为古木鸢领导的姑
提供协助,无论武功心计,皆非泛泛,古木鸢未想轻易取之。
此番设计,不过试试能否找到联系权舆的蛛丝马迹,得之天幸,不得自然,若非高柳蝉坚持追踪,原本古木鸢是打算自己来的。
“好险的刀!”望著老搭档的袍角,台面上姑
的领导者喃喃道:“看来胖子那厢尙伏有好手,暂时莫轻举妄动为好。
”高柳蝉却有不同看法。
“那刀还欠了点火候,否则我足胫难保。
且说不上高,之所以险极,乃出刀决绝、毫无犹豫所致,却是个刀动心止的主儿。
我料他并未见我,一感应气机便即出手,偏又不带半分火气;若非顾虑胖子回
,或有
埋伏打救,原该当场毙了,以绝后患。
”“最后两句我要写在墙壁上,烦你画押为证。
”古木鸢正色道:“下回你再说我拿刀尸的
命开玩笑,我便指这两行壁书与你。
”高柳蝉冷哼。
“权舆麾下,岂有余辜!崔滩月他却
了什麼事,合该家
亡?”“你去问死在风火连环坞的赤炼堂帮众,看姑
麾下,何有余辜。
”古木鸢并不激昂,甚至敛起了平
的讥讽冷峭,静静说道:“我不是劝你冷血。
刀尸是我等复仇之根本,若‘权舆’眞是你我推想的那个
,要除掉他可不简单,一个崔艳月尙且不够,下一个还不知在哪里;提升刀尸能为,是眼下最快的捷径。
”“我以为刀尸是复仇的线索。
”高柳蝉斜睨他一眼,并不领
。
“藉此钓出权舆眞身,一举铲除,你这麼认认眞眞地整治下去,便是权舆身败,世间仍有妖刀。
你看看我,妖刀行世,留下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指摘我别有用心。
”“你要是这种
,我
一个便杀了你。
”佝偻的老
起身跛行,直至墙边,伸手抚著离垢那光滑如铁枪杆的刀柄。
“你以为,自己是不会死的麼?你以为在你死之前,能游刃有余地销毁这一切?你怎麼知道我们不会一出此门,便猝不及防死於某处?我们留於此地、留於秘穹,乃至散
江湖的那些……该如何收拾?“我没有一天不想著报仇。
但报仇是私怨,狠辣可也,非
可也,我却没当自己是恶徒。
在我看来,乘夜格杀一名先行动手的权舆麾下,算是复仇,把崔月送进秘穹可不算。
你要刀尸,为何不用我的法子?”古木鸢蹙起眉
,面色微沉,冷道:“你花忒多时间培育的种子,把江湖搞得天翻地覆;啥事都
,除了听从号令指挥之外。
无法掌握的兵刃,锋利不过是伤
伤己而已,打造失败的武器,还能拿来对付谁?”高柳蝉哼了一声,默然片刻,忽然笑起来。
“你嘴这麼硬,毕竟没舍得杀他,是不是?”“你耳不算背的话,该记得我下了决杀令。
”古木鸢冷哼。
“连你自己面对面时都没下手,决杀个
!”高柳蝉哈哈大笑。
面色严峻的老
转开视线。
“你眞要我杀,我倒是不介意动手。
”“得了罢,别再玩这种假装坏
的把戏啦。
光凭仇恨便能行事,你我早杀得满坑满谷,犯得著忒辛苦,一点、一点发掘线索,小心求证?不错杀无辜,正是我决定与你合作的原因。
那小子你也觉得不错,是罢?承认这点有这麼难麼?”高柳蝉搁下离垢刀,转过
来,
肃然。
“咱们拆了那屋里的赝品,运将回去,我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杀不杀得了权舆,都能教妖刀从世上绝迹。
你莫继续在崔艳月身上进行秘仪了,往后几天叫上胖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