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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兀自抗拒着，想从魔掌间拔出柳腰，但腰窝被按住的瞬间，却本能挺腰抬，像过去每回那样，高高地翘起腿间蜜，战栗着迎接男儿的滚烫粗长……耿照右掌下滑，顺着浑圆的曲线，握住一侧瓣，五指未曾掐紧，已明显感觉柔肌上那极富弹的紧致抗力。

染红霞绷紧腿肌，似乎意识到男儿的不轨企图，倏由旖旎思中清醒，死死坐落，不让魔手继续滑进底。

郎的腰一下紧绷起来，耿照感应掌里的微妙变化，由腰侧肌、脊骨的连动，一路蔓至肩胛，料她将转帘，羞恼地斥喝自己住手……他依依不舍松手，毋须肌肤接触，光由气机变化，便能感觉红儿放松下来，转身之举止于未发——染二掌院希望自己看来就像个普通驭者，“转骂”这种行径，毋宁不在她的正常清单之中。

耿照就喜欢她的单纯。

就连这种轻易信的大意粗疏，他都觉得可极了。

少年狡黠一笑，边听着车外的喧响，边捏郎腰后裙裳，一点、一点地从下抽将出来，时间算得恰到好处，恁她细柳般的腰肢绷得再紧再僵，一时间也难以回。

第二三一折、愿同比翼，不问青霄因为闹市到了。

朱雀航乃越城浦南的权贵居处，寸土寸金，里坊中所见，无不是青瓦墙的豪奢宅邸，户户圈起偌大的前庭后院，音息难渐，透着幽雅宜的静谧。

染红霞自上辕座，被郎弄得意心烦，加上不熟地形，没走坊间的车马道，心想挑大路走总没错，东拐西绕一阵，居然驶进了钻动、磨肩抵踵的集子里。

耿照毋须透过厢侧帘窗，光听蹄音轴响，计算马车前进的距离与方向，嗅得透帘内的柳条气息温湿水风，便知郎要糟。

捣衣桥与朱雀航相去不远，虽一水之隔，却仿佛两个世界。

除了卖卖菜卖鱼的，各种价平的小食店沿河林立，热闹非凡；未及正午，各种燠热炒的香气便充斥鼻端，亦是城中一景。

许多短暂旅居越浦、熟门熟路的外地，如胡大爷之流，并不在投宿的客栈用餐，宁可多走几步路，来捣衣桥畔祭五脏庙，也是因为店子集中的缘故。

这种搭起棚，凭一只炉灶、几张板桌就能营生的小食店，不会有什么珍稀的食材，供应的酒浆也未必是佳酿，通常是桥下的渔舟卖什么鱼，旁边的瓜果菜贩挑来什么菜，便是今飨客的菜单。

越浦管这样的小食店叫“茶饭量酒博士”，揽客处除了便宜，全靠手艺，每店至多一二名跑堂，有的甚至没有，掌杓的东家就在灶后大声吆喝，来的大抵是常客，取筷摆碗自己动手，毋须照应。

染红霞驾车进了捣衣桥集，不止周边全是，还有小贩推着板车、载运各式货物的牛车等，只能顺着缓缓前进，更无退路。

提篮兜售瓜果的老妪，捧著白瓷小缸、腰别青花巾子，脆声叫卖腌渍辣菜的小童，就在马车围栏边，伸手可及，绝对是声息相闻的距离，染红霞哪敢回斥喝，教男儿住手？她使“千斤坠”身法，将结实弹手的翘牢牢钉于辕座，几名大汉都未必拉得动，却无法教下的裙布化为娇躯之一部，同受功，微汗的雪肌反成帮凶，便隔薄薄的纱质裈裤，仍止不住罗裙滑出；半晌腿心微凉，饱如新枣的玉蛤熨着纱裤，密贴于乌漆板上，转瞬又被燥热不堪的娇躯坐温，气恼中隐有一抹羞意，却莫可奈何。

更气的是：耿照不知何时，悄悄将两侧布帘的中带打了个结，这下染红霞置于辕座上的腰，全被布幔遮住，仅上身与双腿露出车外，一如寻常避的驾车丫鬟。

这……这分明是预谋！而且他双手明明……明明忙着轻薄自己，几时偷空绕到前打的结子？武功都练到了什么七八糟的地方！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