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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爸应该也能放心了。
”李叔说客户还在等，急匆匆地出去了。
程小天站在洗手台前，狠狠地往脸上泼了两把。
之前他拜托陈锦征联系李叔，说要当面向李叔道歉。
陈锦征温和地答应了，第二天告诉他，他和李叔通了电话，李叔说自己去了武汉，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
程小天这才死了心，抱着单肩包跟着陈锦征去他公司上班。
楼梯拐角处，那两个男员工的对话，再一次清晰地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第34章“小天……”程小天正从餐桌向卧室走，局促地停下脚：“我不喝酒的……”陈锦征笑容迷
地晃晃盛满琥珀色
体的高脚酒杯：“真的不尝一点？度数不高，很香醇的。
”程小天退后一步：“还，还是不了。
”陈锦征脸色变得有些僵，但还是克制着没有拉下脸：“没关系，慢慢来。
”程小天觉得很抱歉，但实在是没办法去应和他。
陈锦征明显是个
场高手，从来不会刻意说一些
麻的话，而是在不经意之间暧昧地撩他。
比如亲自为他挑选睡衣和毛巾；开车前总是照顾
孩子一般提前给他拉开车门，走在马路上让他靠着里侧；清晨上班的时候问他手冷不冷，然后抓着他的双手塞进自己的风衣
袋里。
如果对象是个容易害羞的孩子，大概早就丢盔弃甲举手投降了。
可惜程小天是个不太解风的。
他觉得陈锦征买的睡衣都很怪，要么买小了一号，只能勉强遮住
；要么透明得吓死，几乎遮不住东西；要么幼稚得要命，很像幼儿园小朋友会穿的睡袋式的卡通睡衣。
但是陈锦征说他买的都是价格不菲的定制睡衣，他不穿的话也没办法退，只能扔掉。
程小天不好意思拂了他的意，最后只好勉强穿上那大袋似的皮卡丘睡衣。
陈锦征看着他穿着大号睡衣，笑得前仰后合。
走过来一边噗嗤地笑，一边摸毛绒玩具似地摸他的
。
程小天觉得陈锦征看他的眼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当做什么摆放起来的玩偶娃娃，供揉捏亵玩，这让他很不自在。
有时看见陈锦征拉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懵懵懂懂地问：“你今天不开车吗？我还没有考驾照，要不我们搭地铁去公司？”有时被陈锦征抓着双手，又会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尴尬又抱歉地把手抽回来：“我刚才上厕所好像忘了洗手……”陈锦征时常被他说得脸色半绿，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宽慰他：“没事的，我不在意。
”两就这么你来我往、半尴不尬地住在同一屋檐下。
一个试探，另一个就赶紧缩回去，试探的只好又重新退到安全线上，等待着那只缩乌
再自己冒出来。
而酒水，是会让一切事变得容易起来的东西。
好几次晚上吃完晚饭后，陈锦征从冰柜里取出一两瓶高级红酒来，状似随意地问程小天：“要不要尝几？很助眠的哦。
”程小天总是很谨慎地拒绝：“我这么笨，尝不出红酒的好来，还是不要
费你的酒了。
”“怕什么，”陈锦征鼓励道，“又不要你出钱，我请你的啊。
”然而无论他怎么百般引诱，程小天就是坚决不上钩。
再有耐心的，面对这样一个不解风的榆木脑袋，耐
也会被渐渐磨光。
陈锦征渐渐变得有些冷淡，但还维持着表面的礼貌，绅士又温和地照顾他。
只是偶尔有时程小天一回，会看见陈锦征端详着他，眼冷漠，又有些说不清的让程小天感觉胆怯的东西。
程小天总能被陈锦征的眼刺得一惊。
但被发现之后，陈锦征总是能在瞬间转换成春风和煦的眼，笑眯眯地问他：“要吃水果吗？”程小天讷讷地，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该离开了。
主再怎么客气地说住多久都没关系，他作为客，还是要有自觉和羞耻心，不能总是赖在家家里白吃白喝。
真正让程小天下定决心尽快离开的，是陈锦征哥哥的突然造访。
那天傍晚程小天刚好洗澡出来，穿着幼稚得要命的皮卡丘睡衣。
陈锦征家里是有楼上楼下两个浴室的，程小天洗澡的时候陈锦征就在另一个浴室里，因此程小天出来的时候，另一个浴室还在哗啦啦地响着水声。
陈阅钥匙一扭就进来了，和程小天来个了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程小天尽管身体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刚刚被热水浸泡过的脸蛋红扑扑的，冒着新鲜温热的水气，怎么看怎么鲜
可。
陈锦征做事比程小天还丢三落四，经常会忘记拿东西。
这天管家又正好不在家，陈锦征于是从二楼扯着嗓子喊：“小天帮我拿个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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