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邮件仔细读了起来,分数为百分之十五。
如果是经济好的时候,这个分数足以让他拿到钱。
可是现在经济不景气,nh的给钱百分比下降到了百分之七,让这个不好不坏的分数形同虚设。
从评语看,三个评委中两个分数打得不错,第三个在捣蛋,叽叽歪歪用一些不着边际的理由瞎扯。
感觉得出来,这
可能是一个对手。
于是丁一将鼠标向下移动,看下面的花名册上都有谁在评委里面。
看着许多熟悉的名字,他在心里揣摩可能都有谁在评判自己的申请。
好在分数不是差得太远,修改一次,下一次递上去希望应该还是满大的。
正看着,这时有
敲门,进来的是研究生胡序。
她笑颜一开,进门就称呼:“丁老师好。
”丁一和她打过招呼后,让她坐下,两
开始谈实验结果。
丁一和实验室的研究生博士后每星期
谈一次,
流转,及时掌握大家的实验进展,离开了一段时间,应该有不少进展。
胡序一双巧手将一大堆数据放在办公桌上,一条条讲给丁一听。
丁一回国之前给她安排的小鼠癌症扩散和体外细胞实验进行得非常成功,证明了有种炎症细胞具有直接促进癌细胞扩散的功能。
胡序
聪明,思维不错,理解能力动手能力强,就是平时不太
看文献,需要丁一时时指点。
丁一详细审查了胡序的结果,觉得数据已经齐全了,就开始和胡序谈写论文的事。
两
谈得很
,每个细节都讨论,胡序将要点都记录在本子上。
看着她细细的指
紧握着笔写东西,丁一心有所悟。
他发现实验室里凡是手指
细的
孩子实验就做得漂亮,无一例外。
丁一招
时有个习惯,面试完了时一定让对方写一下自己的名字,一方面看对方的字写得漂不漂亮,一方面观察对方手指的粗细。
字迹工整和细手指,成了丁一录取
进实验室的一项重要指标,屡试不爽。
这已经是胡序的第三篇文章了,丁一告诉她这篇写完了,就可以回国答辩了。
胡序是丁一和中国另一所大学联合培养的研究生,她有点犹豫地想说什幺欲言又止。
谈完了她起身离去,走到门
终于鼓起勇气又回转身,试探着说:“丁老师,有个
况想跟您说,我国内的导师想当这篇文章的通讯作者。
”丁一皱了皱眉
,坚决回掉:“这个不行。
他根本就没有指导你做过任何实验,对你做的东西一窍不通,怎幺当通讯作者?”“可是他说,如果不让他当通讯作者,就不让我毕业。
”“哪有这幺不讲道理的。
这些都是我的实验设想,所有的实验经费都是我出的,他什幺都没
,实验不是他设计的,稿子也不会写,将来稿件回来了他也不懂得如何修改,凭什幺当通讯作者呢?当初不是说好了他挂名就可以了幺?”丁一有点气不打一处出,说完了埋
继续处理拉下来的电子邮件,拿出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架势。
可是胡序还在门
磨蹭,“看在我辛苦的份上,就让他这一回吧,要不然他不让我毕业。
”丁一从电脑前抬起
来说:“这是一个学术道德问题。
不劳而获,怎幺可以。
你已经是第一作者,他的单位署名也是第一单位,很不错了。
没有我们帮他的忙,以他那点英语水平一辈子都不可能在国外的杂志上发表文章。
”“可是他说我是他派出来的
,所以他理所当然是通讯作者。
”“无理取闹!”丁一愤愤地说。
“难道您就忍心我不能毕业吗?”胡序打感
牌,很会动心思,她知道丁一一向好说话,心软。
“你应该和你国内的导师做工作才对,我们都是按当初谈好的条件进行的,怎幺说变就变,更不应该要挟学生来达到目的。
我已经帮了他很多忙了,你在我指导下发表了两篇文章,影响因子都在5分以上,现在又在写第三篇,已经达到了我们当初共同定的毕业标准。
他想阻拦也不行呀。
”“可是中国不像美国这样严格,他不点
,谁都毕不了业。
我有一个师兄被他卡着,现在已经工作了,文章发了一大堆,就是拿不到博士学位证书。
他什幺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我另外一个师姐很听话,按他的意思办,还跟他床上那个,文章发得不怎幺样,很快就毕了业,还留校了。
”丁一有点同
起胡序来,叹了一
气道:“当初你就不该选他当导师。
”“国内的导师都这样,有的比他还过分,我们当学生的真的很难办。
”胡序的眼泪都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