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序卷（5）

斯作出了装愣的。

「嗯，虽然追溯起来有点麻烦，就辈分而言德尔塔先生确实是我的表叔。

我正要去他那里」「听你这么说，他对于茶叶的知识很通是吗？带上我一起去吧，我想和他流一下好」「啊？」「有萨拉你引荐的话，这位前辈也会愿意接见我这样的家族小辈的吧」面对青年热忱的视线，灵少不由得感到有些脸红。

「都说了，不许叫我的小名」想不到这家伙还有这样的一面，萨拉维芙叹了气，「先说在前，你可别告诉他你喝茶的时候会连着茶叶一起嚼，否则德尔塔叔叔就非得拉着你说教半天不可」「…牢记在心」对，拜访德尔塔先生的注意事项要好好记牢：目的是探寻他们对于凯鲁特的态度，以及尝试能不能得到支持。

在场的三只有一个笨蛋，到时候想个理由支走也不麻烦，但关键则在于是否应该图穷匕见和盘托出……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伊比斯沉默地跟上了萨拉维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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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的太阳升起时，城内的惨剧还在继续。

不知是谁在抢掠时碰倒了蜡烛，还是哪个绝望的市民故意点燃了房子，微小的火势很快就在拥挤的城市里蔓延开来。

原本应当担负消防任务的居民们早已不可能尽责，只为了发财的灵士兵也不会去救火。

幸好城市的设计有考虑过这种极端况，隔离带拯救了相邻的街区。

通红的光焰照亮了西半城的天空，一时甚至胜过初升的太阳。

少怔怔地望着天边的光景发愣，直至拴在脖子上的绳索收紧，不得不踉跄着向前走去。

「专心赶路，不许拖延！」带着恶意的斥责声从曾是友的姐妹中吐出。

原本就不太健康的胃部发出了一阵绞痛。

「……嗯」她低下，不敢与凯鲁特身边狐假虎威的埃斯特蕾对视。

从客观视角而言，是自己害她失去了右臂，最后还拒绝用的屈服来换取她的活命，那么无论遭到怎样的怨恨都不怪。

虽说失去了刚刚获得的友，不过，本来就不该对这种事有什么指望。

正因为理解了自己这个怪胎的格有多么别扭，所以早就接受了孤身一处世的命

运。

况且和这个比起来，更加重要的应该是城内居民们的现状。

真心希望他们能躲过屠刀逃走，虽然机会渺茫，但是……「呀啊！」血模糊的不知道被谁拍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痛感使得少发出了痛呼声。

昨天被恼羞成怒的凯鲁特打晕过去之后，上被鞭笞出的伤就没有得到过任何治疗，直到现在也才刚刚结痂。

她转看向四周的卫兵，却找不出这些面露嘲弄之色的男中谁的嫌疑最大。

脚步仅仅是迟疑了一瞬，牵在埃斯特蕾仅剩左手中的绳子再度拉紧，使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一旁卫兵们的笑声更加响亮。

他们就这样不停逗弄着白发少，一会儿掐一下她的腰，一会儿踩住拖在地上的尾尖，而每当她步行的速度被减缓后，走在前面的便会拉住绳索，使她露出痛苦的表，不得不以几乎连滚带爬的姿势跟上去。

从始至终，凯鲁特都把少的丑态看在眼里。

比起一时的得意，他更期待的是接下来的节目。

他已经等不及想看到当这个自傲的会在被背叛的时候露出怎样令开心的表了。

「你还认得这里吗？」催命一般的赶路终于结束，想要稍稍喘气的少耳边却传来了埃斯特蕾的声音——不，应该是借由她之所发出的凯鲁特的声音吧。

几乎不用抬看，只是根据路上的石板所踩踏的触感，自己所在的位置便早已了然于胸。

这里是再也熟悉不过的城市广场，是拥挤的布莱丹中为数不多宽旷的地段。

市民们经常聚集于此举办活动，庆祝节，或是听候议长或自己代表市议会宣布重要的政令。

然而此刻暗红的血已经将地砖染上了不祥的色彩，末被清理的尸体四处堆叠，散发着可怖的臭味。

欢闹的场所已经变成了露天的墓，将可怜的市民们一道合葬。

「不用绕圈子了，要做什么就直接做吧」强忍住心底的悲痛，白发少的视线越过怒气当的埃斯特蕾，直直落在凯鲁特身上，「要让你的卫兵们在这种弥漫着尸臭的地方侵犯我吗？还真是肮脏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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