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5）

对于这位仆所谓的忠诚，在自己看来却是毫无自主意识的愚昧……然而继续僵持下去也没什么好处，这时候就只能退让一步了。

「……我明白了。

我会遵守家族的规矩的」「你最好那么做」妮芙丝微微垂首，表示出服从的态度。

轻哼了一声的温妮也没有继续为难少——毕竟仆长的空闲时间有限，得赶紧把这个调教出基本端正的样子来。

定了定后，温妮便开始讲述起了隶应当遵守的规章制度。

「作为英卡纳家族的隶，首先要牢记的是家族对你的恩。

家族不会怠慢忠心的仆，也不会饶恕犯了错的恶……」如果不是刚刚的短暂锋，妮芙丝绝对会当着温妮的面

打哈欠。

但她还是压制了困意，努力忍受着毫无意义的道德说教。

要是在这里的是那家伙，由他来教自己所谓的隶的规矩的话，就绝对懒得说那么多废话了。

只是那个虫上脑的家伙肯定会中途动手动脚，这就不好说是哪边会更让尴尬了……妮芙丝的脑海中彷佛出现了那个类的身影，正用补充的语气为对面诵读着规章的仆长开脱。

「有不少隶是顽劣而麻木的小，心中毫无任何道德可言。

只要没见到鞭子，他们就不会畏惧劣行的后果，小偷小摸的习总不会少。

虽然你会觉得温妮说的这些话很烦，但它是震慑那些包藏坏心的家伙的好方法——」

参照他平时的言行，应该会这样说吧……轻叹着感伤自己居然能理解那家伙的想法，走的妮芙丝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却被敏锐的仆长捕捉在了眼中。01bz.cc

于是，又一次的鞭打落下来了。

这一次温妮用上了些真力气，被抽打了大腿的白发少便忍不住发出了呲牙声。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敢在我训话时分心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顽劣的，简直不可教化！」

「……你说的规章制度，我都记着呢」

面对着显然动了真怒的温妮，妮芙丝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羞愧之意。

在他讲话时走是极为不礼貌的表现，这点少也心知肚明。

但她实在不愿意让耳朵被这些垃圾话污染，况且，从繁杂的文本中提取信息本就是她最擅长的事之一了。

「除了前面说的要对家族忠诚——之后那大段的规矩我都背下来了：偷窃的话，依照财物价值，惩罚从砍手到杖责不等；与外通的话，末孕是鞭笞，怀孕就会被扔进河里淹死；假如怀上了主的孩子，末经主许可也不能生下私生子。

平时见到主家的主们要低，如果是旁支的成员就只需欠身……」

妮芙丝面色平淡，一丝不漏地将所有的条款都复述了出来。

没想到这个桀骜的只听了一遍就将规章都记了下来，温妮的脸色先是变得惊愕，随后慢慢平复回了冷漠。

「原来是仗着有小聪明呢，我说少爷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贫乏的小孩」

事实上，这是温妮见过最有悟的隶，但她可不是来这里夸的，「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宽恕你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我没有不遵守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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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果硬要抠字眼的话，刚刚的规章中只说隶们除了要被主使唤，也须听从温妮的指示，倒没有特意说明面对这位仆长时要像对待主一样唯唯诺诺。

话虽如此，这本来就是潜规则的一部分，有点眼力劲的隶们都能看得出这位灵同样执掌着生杀大权，因而会对她恭敬有加。

只是妮芙丝自以为已经足够放低了姿态，却没想到这都还没能让温妮满意。

就在这当，一尴尬的胃鸣声响了起来。

昨晚累得没吃多少东西就睡了，结果一早就被拉起来训练，连早饭都没吃。

但现在还没到饭点，何况这个姑娘会不会允许自己吃午饭都是问题……暗忖着的妮芙丝有些失落，不自觉地期待着伊比斯赶紧回来，好将这位麻烦的仆大送走。

只是，本该继续生气的温妮却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收敛起了脸上的怒意。

「是嘛，少爷还没说会不会回来吃午饭……正好得教你怎么烘焙……」

温妮思索了一会儿，平静地对着妮芙丝下达了指令，「算了，这次就放过你。

跟我来厨房，我来教你怎么烤蛋糕——既然你是少爷身边唯一的，就得学会怎么照顾好他，明白了吗？」……不是暖床和挨就行了吗，怎么还要当糕点师兼保姆的？虽然心中还在腹诽着，妮芙丝只是点了点，露出了诚恳而好学的姿态。

再怎么说，学习一份新的食谱总比听她重复无聊的教条要更有意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