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17）

光」她这话倒是说服了一部分，但还有不少混混有自己的想法。

「我懂了！」有个混混表激动地挥舞起了拳，「只要每天赌到净赢一把就走，就能积少成多——就像今天的走格子游戏一样，只要每天前进一步，就能够到达终点！」「应该在运气差的时候收手，运气好了，就像今天的科克一样，全押拼命赚大钱，然后在输掉之前赶紧抽身！」哦，天哪。

妮芙丝痛苦地捂住了脸，只感到脑中的经又在隐隐作痛。

这帮「朋友」简直是太不令省心了，为什么就不能稍微不那么愚钝一些呢！这么一对比，偏偏是那家伙的悟和智力最好，这简直是太没有道理了！她绞尽脑汁地思考，想要找到例子说明净胜离场策略在多次重复下的谬误与独立随机事件的概率。

这时候，有一群不速之客来到了帮派的据点——见到这群的出现，一直坐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帕纳齐脸色微变，起身迎了上去。

这群是谁呢？心有疑惑的妮芙丝环视一圈，发现有几个混混看起来有异，显然是其中有什么隐。

她径直走到了其中一身边——那是个吹嘘自己经常赌赢的家伙——直接提出了疑问。

「那群是谁？」「是…是放高利贷的……」混混挤出了个惨笑，「没事、老大会把他们赶走的，没事……」「咦，卢娜怎么也在那群中间？」眼见的科克发现了高利贷商中的灵少。

她看起来没有受到胁迫或伤害，只是样子显得不太高兴。

上前迎接的帕纳齐已经和商们站在外面磋商起来了，而无所事事的卢娜就走进了据点，对着妮芙丝露出笑容打起了招呼。

「呦，小小姐，今天过来玩了哈？」「嗯……」「我有事找呆瓜，过会儿再来找你聊——」见卢娜走向了旁边的混混二组，有些好的妮芙丝也跟了上去。

本活泼的灵少这次看起来有些焦急，直接就凑到了科克的身前，毫不客气地厉声发问。

「喂，呆瓜！你最近没有借钱吧！」「你问这个什么？没有啊」「没有？那我昨天看到你们进了——」卢娜小心地瞟了一眼妮芙丝，「老实代！你是不是为了去那种地方，把自己抵押掉借了一大笔钱了啊！」「那种地方……哪、哪种啊……」波里尼用手肘推了一下身边支支吾吾的科克，随后赶紧解释开脱了起来。

「我们是去帮跑腿送东西、杂活，又不是进去玩——你也知道咱们俩有多穷。

再说了，这家伙虽然呆了点，也不会去借高利贷啊」他的解释并没有完全起效，半信半疑的卢娜和妮芙丝显然都想要继续询问。

意识到这一点的波里尼赶紧先发制，试图把话题岔开。

「卢娜，你怎么和那帮一起过来的？」「我碰到他们在找老大，问了一下什么事，觉得严重就把他们带过来了……至于具体是什么事——诺，老大回来了」看起来简短的谈话结束得挺快。

那些商竟然就这么转身离开了，而重新回到混混们面前的帕纳齐却是脸色铁青。

看到领这幅愠怒的样子，有几个混混已经开始双腿战战不住抖动了。

「我本来以为赌博没什么大事——看来是我错了。

你们还真厉害，偷偷用帮派的名义借了这么多钱。

零零碎碎算起来，总计是两千多银币，这笔钱，你们是不准备还了吗？」「是、是啊……」某个混混笑了两声，「老大，你不是经常告诉我们那帮放贷的不是好东西吗？所以弟兄们就薅了两把……」帕纳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以前都是一个两个地上门，还让我以为事没那么严重。

但欠一群放贷的钱，和欠一两个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今天他们可以一起上门，下次他们就能一起雇来对付我们」「但是——老大，你那么能打，没必要怕这些唯利是图的毒蛇。

今天他们不也是夹着尾被你赶走了吗——」「那是我用荣誉担保了会为你们还钱！」帕纳齐怒呵一声，手中的长刀出鞘泥中，「我当然不会惧怕，但如果敌太多，我又能怎么保护得了你们！我是在怕你们会受到伤害！」他的声音如怒雷一般，惊醒了还在侥幸的混混们。

「你们知道两千个银币是多少吗？足够买下一大片土地，够我们所有都衣食无忧了！有了这两千个银币，我们就不用抛弃亲离开故乡，千里迢迢来到圣都挣命了！就因为赌钱玩耍，你们就把这么多钱给输掉了？难道刚刚

这位姑娘的好心还没有向你们揭露赌博的凶恶，没能让你们产生悔过之心吗？」「老大！我、我错了！我不该去赌场赌钱的！」「我也是！我不该那时候满脑子想要翻本，就去找借钱的！我保证再也不会去赌场了，老大！」还是得靠有威望的来感化赌徒啊。

看着混混们不断痛哭流涕的样子，刚刚还在为他们的顽固不化而疼的妮芙丝叹了气。

而且，这样让她确认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