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因为也不是啥正规赛,不管普通的两分球还是三分球,进球就是一分,简单明了好记。
场上呼喝声,叫喊声,跟漏了气儿似的没停过,跟他妈练武打的似的,这就是一般球场上的特色,总能整出点儿怪音强声震慑一下身心。
我是清楚陈胖子的套路,轻易的化解了数次,面前挡拆的老哥不太灵活,老是被我急速急停晃的
摇,倒是对面那对的那个小个儿,满场撒泼,跑的正欢,各种潇洒跳投和上篮过
信手拈来,对此,我不得不挺身而出,以一记血帽教他如何低调得分。
这一下,倒是打出了火气儿,火药味儿渐浓,我们似乎才刚被叫醒,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兴奋昂扬起来。仿佛化学老师将一瓶化合物倒
另一瓶化合物中,激烈的反应应激而起,又像沸水中倒了几滴油,哔哩啪啦的,油烟四溅。
结束了这场全场比赛后,我们歇歇停停断断续续的又打了几场,汗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流,汗流完了,就流油,虽累,但难言的畅快。约莫到了下午六点多才准备结束离场。此时我们已经筋疲力竭,可能连小跑起来都跑不动。
陈胖子的大卷也被汗珠子弄的卷不起来了,我则是喝了四五瓶水,仍然觉得没够。球场上砰砰啪啪的击打声不绝于耳,喊叫声此起彼伏,依旧是那么充满活力,动力十足,相比较下,我们算是彻底哑了火。陈胖子提议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地方他都想好了,就成全路的大排档。
那算是夜市
质的一条街,一到晚上张灯结彩的,烧烤。啤酒啥的应有尽有,算得上本市的老字号特色。我想了想说可以,但是得回去洗洗换套衣服,身上汗津津的,黏糊糊的,不说自己难受吧,汗味儿也大,天气热,别把
给熏着了。陈胖子说他也正有此意,到时候弄得
爽利落,吃饭吃的也带劲儿。
到家的时候七点刚过,母亲问我
啥去了,满身大汗的,衣服跟在水里泡过一样。我说还能
啥,打球呗,你不是让我下午出去活动活动。母亲撇撇嘴说:“赶紧去洗洗,一会儿出来试试下午买的衣服。”
我疑惑的问道:“哎,不是给我爸买的吗,咋,我也有份?”我语气故作夸张,好像特别惊讶似的。母亲瞅着我,突然一笑道:“瞅你这狼狈样,咋,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下午逛的时候,碰见几件合适的,就给你买两件,你要是不想要啊,给你爸,让你爸穿了。”我一听,不慌不忙,又似勉为其难的语气说:“算了,我穿的码,我爸穿上肯定紧,搁那,等会儿,我洗完试试。”母亲嘴角微翘,双眸半弯,笑意不减,轻啐道:“德行。”
我拿上换洗的衣服,跑进卫生间,三下五除二的脱光,天热也不用开浴霸,拿着淋浴
就开始冲洗起来。其实身上也不脏,主要是出的汗,
发用洗发水洗洗,身上用清水来回冲个几遍就大功告成。
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母亲看见我说道:“你洗澡可真够快的,跟你爸一样,不愧是爷俩。”我说:“也不脏,就是去去汗。”母亲给我买的是俩背心儿,俩T恤和俩马裤,都是那种特别薄的款式。
我看着还没打开的摞在一起包装袋对她道:“这就是你说的买了两件衣服?”母亲正在厨房里洗菜,听到我的质疑,悠悠的道:“咋了,给你买衣服,你还不乐意了,难伺候啊。”“倒没不乐意,就是吓了一跳,买这么多。我那衣柜里还有好几件了。”我说道。“下午,妈跟你爸都挑了几件,要是不给你买啊,到时候不得说你妈偏心啊。”
我都试了试,大小啥的都挺合适,所幸直接就穿着其中的两件晚上出去。我告诉母亲说晚上不回来吃了,一会儿约了
,出去解决。母亲看着我,好的问道:“谁啊,那个顾诗蕊?”我正喝着水,差点一
呛着。
“不,不是啊。就那谁,陈胖子,哦,陈志高,以前来过咱家玩的那个小胖子,我初中同学。”我解释道。“噢,有点印象,好像自从你上了高中,就没咋见过了。”母亲做回忆状,想着说道。
“嗯,
家现在大酒店里的副厨师长,这不,好久没见了,来找我叙叙旧。”我说道。母亲跟我第一次听说这消息时一样,有点讶异,表示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还挺能
啊。
跟她又扯了几句就准备推门出去。“哎,下回再这样早点吭声,炖了一大锅汤,还专门馏了碗梅菜扣
,就等着你下午回来吃。”母亲不忿的说道,有些可惜灶上的菜。
“那有啥的,吃不完放冰箱里,等我明天解决它。”我毫不在乎的放下豪言。父亲适时的也从书房里走出来,见我作势要出去就问我去哪,晚上不吃饭了。
我说明了原因,父亲倒是觉得没啥,说没事儿多和朋友聚聚拉拉关系是好事儿,维持
脉搞好社
,以后有啥事儿指不定就用上
家了。母亲撇撇嘴,说:“又把你那老一套传授出来了。”“啥老一套,
朋友维持好关系,有啥错。”父亲反驳道。
母亲也没再跟父亲打嘴仗,只是看向我说道:“晚上别太晚,路上注意点安全。有啥事儿啊给家里打个电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