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腥事儿 （九）

可纵横了。他虽无大志，但如今江湖风波不断，多些自保之力，也是极妙的。

二治病心切，欲纠住他细问，这厮却不多言，只道先安置了住处，自会与她治疗。他先打开暗门，将二领到那地下暗室之中。二见下面偌大片天地，设计得颇为巧妙，整理得井井有条，心中好生讶异，却是暗赞了一番。

她二流离在外多年，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楚，原本早已想寻个安静地方安生度，只是得了这等绝症，苦痛难当，不得已而四处求医探访，见他这场子极是隐秘，又宽敞净，均暗暗点，心道此处甚妙，不失为避世绝佳之处。

王保儿唤来几个，给她二拾掇出一间等的宽敞大屋。他手阔绰，颇有些积蓄，又绝非悭吝的子，将这些都是锦衣玉食的好生供养着，除了不可随意外出，平过得着实惬意。单论贵物事的享用，却是远远超出寻常大户家妻妾。每餐都是上好细米面，鸭鱼更是一不得间断。房中都备有各式致家私物什，如那镶了半高铜镜的梳妆台，紫檀木的绣帐大床，黄铜花边的面盆，红漆澡盆，黑漆描金马桶，一应俱全，至于绫罗绸缎，乃至时令香胭脂，更是时常遣采购。

这姑嫂二里里外外打量一番，但见这屋子虽不若豪富家的内宅宽敞，却也着实不小，四处俱设有油灯，照得屋内如白昼般雪亮。这屋子隔成里外两间厢房，外间厢房稍小些，西侧摆有两张榆木大圈椅，中间并着一张茶几，东侧放着一条矮榻，壁上挂着几幅仕画儿，倒也颇为雅致。

待到里间厢房，又有一道四面刺绣春宫秘戏屏风隔出里外，她二见是春宫，便上前细细观赏，却见上绘的没貌个个笑靥如春，栩栩如生，却是坦熊露牝，有以伪具自渎者，亦有与男子合者，甚是稀罕。二看的面红耳赤，底不由得冒出些汁水，不敢再看，便去看其他的家私物什。

只见里间的描金红漆马桶，澡盆均是用上好花梨木细雕而成，一看便知是贵重之物，却远不及那张红檀雕花罗汉大床，单单这张大床便当得数百两纹银，她看那罗汉床之上，铺得是上好的绣花丝面锦被，褥子也是厚厚垫了三两层。再看屏风外，有那红木方桌、梳妆台、衣柜、半身黄铜大镜，紫铜面盆儿等细物什。她两个在外四处奔波，劳苦了数年，此时见了这番舒适景象均是新中暗赞，颇是欢喜。

王保儿摒退众，对二道：「你二须一点也急不得，慢慢调养才是正理。

这病起因为阳失调导致孤不长，寒气滋孽过甚，又无处宣泄，故而毒郁积，俺说句不耳的话，二位莫怪，二位可曾行过那虚凰假凤之事，此法应可聊解寒毒之痛，但若是久之，无异于饮鸩止渴，中添，寒上加寒。若要根治，唯有阳调和。」

那嫂嫂赧道：「不怕哥哥耻笑，我二如今夜夜都得做几回这勾当，不然便腹中绞痛难忍，根本无法安睡。」

王保儿一笑，将话儿带过，道：「这寒毒若要驱除得彻底，须得阳气极盛，又习过六阳新经的男子，行房时双方须得配合行事，一步也不得稍有差池。」

他与两个细细讲解了新法诀，让她二记牢，待二背诵无误，方才与二依次手掌相接，相互度内力，探摸对方真气运行之习惯。但凡习武之，内力循行方式都随个习惯略有差异，何处轻，何处重，何处急，何处缓都各不相同。他后要时常与这二双修合体，运功时内息流转却是并在一道的，丝毫不得有差池。

须臾便到了午间，三大致摸透了运功习惯，王保儿道：「也不急在一时，二位且先随俺去用些午饭。」带着二径自到了地下那间大堂之中，一众早已在屋中等待，只是他不来，却是无能先席。待他三一一席落座，众方才陆续过来见礼，相继座。

他手下那几个厨子都是手艺不俗，此刻早已照着平备好丰盛佳肴，一声令下便流水价般端了上来，其中不乏数道以所制的菜肴，丝片倒也看不出来，只是那几盘整只的肥硕房，还有汤盆里漂着的整张门儿，却是一看便知是身上的物件。

王保儿见了一愣，暗自悔道：「俺今真有些落了魂儿，怎的偏生忘了吩咐厨子一声。」他自是不知这等场面二早就司空见惯，还只怕她见不得这些物事，一时颇有些尴尬，笑道：「俺也不瞒二位，这几盘菜食却是用那做的，俺这黑店二位也是晓得的，万望莫要见怪，若是不喜，俺这便让撤去。」

二掩而笑，端得是花枝颤，风骚骨，那嫂嫂道：「哥哥一番好意，我等自是省得，哪里会怪责哥哥，再说了，我等江湖儿讲究的便是大喝酒，大块吃，哪来这等矫。不怕哥哥见笑，我二真是腹中有些饥饿了呢。」竟是挑了盘最肥硕的油焖子，在处夹下偌大一块肥，便送中大嚼起来。

她略尝了滋味，却是大赞一声，道：「肥而不腻，却又筋道耐嚼，比西域胡的烹制法子真要高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