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与保留

贤搔了搔，忽然想起什么，又抬起眼看向她，“对了妈，洛珩姐以前读书的时候，有没有早恋啊？”

唐言章的眉蹙起：“你问这个什么？”

“好啊，她长得那么漂亮，成绩又好，喜欢她的应该很多吧。”

“她确实比较省心，又自律。”唐言章不可置否，脑海里忽然又想起孩上数学课时走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律这个词可能也不是很适合她。

“她会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呢。”努力有了回报，心大好的唐贤开始没个正经，“妈，你说洛珩姐谈过几段恋呢？她现在单身吗？”

“我不知道。”她的指甲叩在书脊上，一下一下地，似乎在挑战她的耐心。“单不单身都与你无关。”

唐贤眨了眨眼，拿出手机。

“懂了，我去旁敲侧击下。”

“你经常跟她聊天？”唐言章扫了眼他手机，对话框气泡似乎填满了一整页，虽然都是绿色居多。

“嗯，她有时候会拍些照我看。”唐贤有些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旁边唐言章渐渐沉下去的眼眸。

晚上，唐言章点开洛珩的对话框，她们之间的记录依然只有一条空的系统通知，好像完全的陌生。

“机酒价格是多少？我转给你？”

对面没有回复，唐言章等了片刻后熄了屏，起身收拾起行李。她并不热衷于旅游，对于迪士尼这种地方更是觉得只属于孩子，没有多少兴趣，不过是履行和他们的约定罢了。

手机震动一下。

她点开，洛珩回复：“行程结束后再算。”

文字总是比较冰冷，看不出对面的绪。唐言章抿了抿唇，将手机放回充电。

行程定于周三早上，唐言章提前查了沪城的天气，穿上了她最喜欢的长款风衣，内衬是黑色的高领羊绒衫，围了个驼色围巾。洛珩早已与约定时间前就已经在候机场等待二，一身红色收腰连衣长裙，外套了件小风衣搭了双粗跟靴。明艳的薄唇勾起，慵懒的眼尾随描开，站在群里高挑地格外显眼。

她转过来，眼眸波澜无惊。一旁的唐贤出了小声的惊呼，三两步走上前想接过她行李，却被虚虚挡了回去。

“洛珩姐，你今天特别好看。”

“谢谢。”

洛珩转看向落在身后的，唐言章的脸上辨不出太多，梳得整齐，衣物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眼眸温淡且严肃。

还是那么漂亮。

洛珩弯了弯眼角，朝她点。

如果只有唐老师一起，那该多好。洛珩走向唐言章，定定站在她跟前，为她整了下围巾，语气轻柔：“睡得好吗？”

唐言章看了看她：“还好。你这么穿不冷吗？”

“不冷，我体温本来就不高，对温度感知没有那么敏感。”

出乎意料的，唐言章往前探住了洛珩藏在袖里的手。

刺骨的冰冷，唐言章的掌心被冻得缩了一下，她微微皱起好看的眉。

“这么冷。”

说罢就想解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洛珩伸出另一只没有被握住的手，指尖捉住唐言章的掌侧，掌心贴住她的手背。

“不用。”

很怪。洛珩的手明明一点温度都没有，但是她的手掌却好像被灼到，有一特别的暖意。

莫约只有半秒，洛珩便松开了手，唐言章也反应过来，跟着松开。

“去托运行李吧，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起飞。”洛珩顺手接过唐言章背着的包，好像一切都很熟稔，顺理成章。

不远处的唐贤忽然觉着自己像个局外。

他有些不服气：“姐，我是男生，让我来帮你拿行李呗。”说罢还扬起胳膊做了个比肌的手势。

洛珩懒洋洋睨他一眼：“小孩，照顾好自己就差不多了。”

唐言章没绷住，流露出点笑意。

洛珩的票买了三张连坐，靠窗位置让了给最想出去玩的唐贤，唐言章坐在中间闭目养，洛珩则戴上耳机拿出笔记本敲起了代码。

“你工作了？”唐言章偏看了看她。

“接了点外包而已。”她摘下面向唐言章那边的耳机，“我还是要吃饭的。”

“……补课的费用是多少，我结给你。”

“不是说好了等旅行结束再一起算吗？”洛珩弯了弯眼眸，拿起刚要的咖啡啜了。

唐言章叹了气，有些无奈地正回身子。

唐贤倒是一路上激动地拍照，时不时还举过来给她看，聒噪又有些烦，洛珩揉了揉涨的眉心。

“他倒是完全不像你。”

唐言章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不像你亲生的。”她音量很小，只能让身侧听见，还带着丝调侃意味。

“洛珩。”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