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是父亲

顿，又继续道：“再说当老皇帝问起娘亲和他的关系时，他沉默了片刻，后来说是师妹。在别看来可能这个沉默也很正常，因为这句话是老皇帝问的，他为了隐藏娘亲的身份才沉默了一下，但其实是他定然还有一种不能说的关系。尤其是他听老皇帝提起娘亲时的目光是极暖的。你有没有过一个？你若是真那个，你每次提到她时无论外表隐藏的多好，那眸光都是暖的。他听别提到娘亲时的目光和容景看我的目光一模一样。”

南凌睿闻言又忍不住叱了一声，“小丫，你就没注意七皇子看你的目光？夜轻染看你的目光？容枫看你的目光？还有夜天倾看你的目光？哪个不是暖的？你眼里就只有容景。”

“那不一样！”云浅月摇，郑重且认真地道：“那种暖和别的暖都不一样，那是不掺杂别的感在其中的一种暖，是暖到极致。一个的眼睛最是骗不了。”

南凌睿挑眉。

云浅月继续道：“夜天逸看我的目光是温柔的，但温柔里有着幽怨和不甘以及势在必得，夜轻染看我的目光虽然也是暖的，但这种暖里包含着无奈和不知来路去路不能抛开一切的顾虑，容枫看我的目光是暖的，但这种暖是甘愿守着自己的心将我当成亲般的守护，夜天倾看的目光如今虽然也是暖的，但那暖的最处是恨不追忆曾经的悔恨。”

“你到是将每一个都看得清楚！”南凌睿哼了一声，算是认同。

“而国师提到娘亲时的目光看起来没什么，但他的处其实隐藏着不自觉的暖意。这种是得到过，无悔，无怨，没有不甘，没有困扰，没有悔恨，没有顾虑……等等都没有。这种细微的表最能窥探一个心，那就是全部的。你想想夜天逸、想想夜轻染、想想容枫、想想夜天倾，他们几乎包括了我的过去，再对比一下容景，你会发现什么？有一种，是到处转淡，心中眼里只那一个。别再也不眼。”云浅月说到这，嘴角不由地露出笑意，“哥哥，你说这些，够不够我觉得他和娘亲不一般？”

“嗯！”南凌睿点。

“你说有没有娘亲如今还活着的可能？”云浅月忽然又问。

南凌睿一惊，“怎么可能？你我不是亲眼看着娘亲咽气的吗？”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也许有一天突然都会扭转成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我以前也觉得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娘亲闭眼，咽气，胳膊垂落，再无声息。可是如今我就隐隐觉得有一种可能，我们的娘亲其实还活着。”云浅月忽然一笑，轻舒了一气，“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会有一种假死药？或着紫毒根本就有得治，我觉得一切都有可能。”

“没发烧吧？我摸摸你，看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有父亲就烧糊涂了！”南凌睿将手放在云浅月的额上。

云浅月打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云雾山娘亲的墓里没有。”

“我知道啊，这有什么怪？娘亲那么秘，死了不可能埋在云雾山那个地方。自然是被她的移走了。”南凌睿道。

“红阁的七大长老的确是将娘亲的墓移走了，可是摩天崖根本就没有娘亲的墓。如今娘亲的墓不知道在哪里。”云浅月道。

“红阁？”南凌睿眸光一动，“小丫，你说红阁是娘亲的？”

“嗯！”云浅月点。

“墨红一动风云震的红阁？娘亲将红阁给了你？”南凌睿又问。

“嗯！你没听错，娘亲是将红阁给了我。”云浅月点。

“娘亲真偏心！什么也没给我！”南凌睿顿时恨恨地道：“从你出生后娘亲就不我了，对你好得不行，我就跟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太淘气了，不得娘亲喜欢，哪里有我乖巧？”

“臭丫！”南凌睿愤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你别和我说话了，我不待见你了！娘亲偏心，将凤凰真经给了你，又将红阁给了你，如今这个爹居然瞒了我十年不说，居然还不让我看信封，也先告诉你。一个个的简直就是可恶。”

云浅月抿着嘴笑，“谁要你是男孩来着呢！父亲和娘亲一定喜欢孩，所以我才吃香。”话落，他见南凌睿的脸黑了，她立即道：“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这十年来在南梁有舅舅罩着，太子之位做得风生水起，你看看我有什么？追在夜天倾后面跑了十多年，天天伪装着累死，即便我启动凤凰劫失忆了之后还板正不过来继续伪装的毛病，仿佛伪装都根植进我的灵魂了，让我自己一度都以为自己就是那样纨绔不化，大字不识，不懂礼数，没有教养，无一是处的小混蛋。如今我还身不由己，你比我强得多了去了？我受些偏有什么不对？即便这些年父亲没认你，但每年你都能见到他吧？我呢？”

“也是！”南凌睿顿时笑了，“这样说来我比你过得好多了！”

云浅月哼了一声，将娟帕揣进怀里，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南梁？”

“明！”南凌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