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保护

“要假装一个德/国，首先你应该记住，你不能总是大笑。要严肃，严谨！要寒气的效果。”

“好吧。”阿尔弗雷德捂住嘴。

“要从脖子到耳朵上部之间的发全部剃光。顶的发会很长，用梳子把发从前额梳向后脑？”

小姑娘念着手册，“耳朵以上的发被剃得只剩一英寸（或更短），耳朵以下的发逐渐剪光。”

“不行哎，配上发蜡也不行，”她把青年的发捋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再用手掌摩挲着要剃掉的部分发根，“这个呆毛很出问题啊！”

“嗷嗷嗷痛痛痛！”

阿桃揪着他的呆毛，试图像拔起一颗地上的似的拔起来：“一个德/国是不会允许这样一根呆毛耀武扬威在他上呆着的。”

“可是也不能这么残的对它！”

阿尔弗雷德的呆毛太具有代表了，而且它韧很好，一压就会反弹回来。

甚至比他本都抖擞。

她拿发蜡按了半天，发蜡也丝毫凝固不住这根呆毛的顽皮，摩丝也对它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唉……”叹了气，“我还是觉得很不靠谱呢。”

“为什么？”

“首先，你要冷酷。”她捏着青年的下，“冷酷！”

“设想一下，我欠了你很多很多钱，还有一个亿那种！然后我欠钱还跑了！你每天都为生计发愁，每天都要磨刀霍霍！”

阿尔弗雷德的嘴角撇着，没过一会就要上扬。

“不要笑！”阿桃强调。

“噗——”

“笑笑笑！”用手指把他的嘴唇夹住，“我看起来很好笑是吧！”

“可是看见你就……条件反……要笑起来……跑了也没事，我追回来不就好了。”

“笑就算了，还是傻乎乎的笑，生怕不让别知道你是一个傻乎乎的美/国大兵啊！”

“呜呜……”

被他的委屈狗狗眼攻击到了，阿桃揉着眉心，“呆毛改造不了。别的呢？”

“好吧，我试下……”

眨眼间，一冰凉无比的气息铺面而来，顺着地面上钻到全身。

每一个毛孔都被塞了无形的冰块，她愣在那里，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生理反应，几乎停滞。

世界，全部被一节一节冻成了透明的雕塑。

大脑一片混。

无法作出回应。

阿尔弗雷德站在那里，又好像没有真正存在于那里。

他的面部表，他的动作，都不像一个类。

他只是，收敛了笑容，静静的，看着你而已。

他没有眼的波动。

也，没有类应有的感。

那双蓝色眼睛，是玻璃做成的。

他在估量我的价值。

在举高临下的，打量我。

好渺小。

我在他面前，好渺小。

“宝宝？”

“你还好吗宝宝？”

“我吓到你了？”

直到被抱在怀里，温热的体温顺着躯体把她的身体带热，阿桃这才发现，她的手还在抽搐。

不，是整个身体连带大脑，都在疯狂的抽搐。

“我还好，”她猛吸一气，脏腑在慢慢的复苏，“阿尔弗雷德……你要真的为了我潜伏在德/国吗？”

“你的士兵你不管了吗？”

“那里很危险的，”他哼哼唧唧，“我要亲自保护你嘛。”

“是吗……要改变你的形象，你的音，你的习惯……”

“没关系啦，这些是我愿意做的！”

“国/防军陆/军菜谱包括什么？”

“烤牛、熏肠，咸土豆，豌豆汤？”

“你会说东普鲁士音的德语吗？”

“放心，比基尔伯特更正宗！”他比了个军礼。

“……你要伪装成的这位，是狂热份子，他是作为雄鹰童子军成员和小胡子青年团团中一员成长起来的。你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么？”

“噢他的语录我倒是可以背。”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扮成德/国了，你很恶心他们不是吗？”

“不得不这么做。”阿尔弗雷德低声说，“因为你要去做蠢事。”

“什么？”

“你要把他们送到监狱去。”

“嗯？”

她没有肯定这句话也没有反对出声。

“你这是在……保护他们。”监禁是最好的守护者。

“所以我不得不去。”

青年用手掌慢慢地将那张脸笼罩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