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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打个电话。”商忆将护照夹放回书包里，没有看她们，“十分钟。”
她已经没有力气，电话接通的瞬间，陈述毫无生气：“我和室友一起去亚庇，马来西亚的一个城市。因为比较便宜，最近在网上也很火，很多
孩子都知道……比国内还便宜，很适合穷游，所以我们攒一攒，都去得起。我被拦下来了，她们在等我，我出不去，她们会觉得怪。如果不行就算了。”
她说得颠叁倒四，但连问为什么的力气都没有。
答应同恋
的分手，但对宠物的惯
还在。
商忆问都懒得问。
望着标识，但
一回读不懂汉字，英语也不懂。
那沉默很久，随后只是回应：“稍等。”
承认了。
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什么想法都没有。
“可以了。”季允之告诉她，语气比她还要平淡，“下次提前和我说。”
她挂断电话。
小哥这次表
更加古怪，伴随某种复杂和茫然。
她低下，躲开视线。
天气好的时候，亚庇的确不是诈骗。瑰丽夕阳铺满整座天空，将海洋染成层迭色彩。
南希和优优在不远处拍照，赵雨涵翻出她新买的XH2S，要给商忆试试：“一一？”
可能没听见。
雨涵走上前，出其不意到跟前：“喂……”
愣在原地。
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绝望。
下意识放轻声音：“一一？”
她像是回过，瞬间换上明媚笑容：“拍照是吗？”
“你怎么了。”雨涵伸手晃一晃，“还在担心？”
“没事啦，现在出
境就是严格好多，好多都遇到过。”她以为是因为被翻遍手机登记在册的事，“你又没
说话，不会有影响的。”
“不是。”商忆蹲下身，拿手指在海滩勾勒，“我只是在想……”
赵雨涵跟着蹲下来：“想什么。”
“在想，穷是不是永远只是富的养分，或者玩具呢。”
语气轻飘飘的。
雨涵有些错愕，侧脸望向她：“说什么呢。”
“你看，所有都在努力学习，努力工作，最后只有他们过上好
子。”商忆摆摆手，用玩笑
吻，“看我……”
连用尽心血
一个，这份也被他拿来享受。
明明答应不
涉她了，宠物惯却还在。
承认也不羞愧，叮嘱“下次要提前”。
她很想生气，但今天被盘问时，才惊觉连愤怒权利都要依赖被；否则她的安定未来，都可以轻易变得缥缈不可及。
万幸是年纪小，并没有类似经验，不怕审查。一个普通学生如果被坐实在脱密期结束、解除名单之前试图擅自离境，前途都会打折扣。
他完全可以给她这样的罪名。他随手让把她加备案名单的时候，或许都没有替她考虑过风险。
就算是他认为毫无风险，也至少没有考虑她的感受。
她从心底感到恐惧。
这种恐惧让她连质问都没有勇气。
只敢小心翼翼地拜托岑清岭，能不能帮忙解决这件事。对方答应她亲自去善后，绝对不会给她造成任何影响，过后还是叹息：“一一，他……”
“你忍一忍，暂时不要再对他发脾气，好不好？”她只能这样说，“总之别去刺激他。一一，我不知道他会出什么。”
“可是是他答应不管我了……”商忆另一只手捂住脸，“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阿姨，我不敢生气，也不敢问了，我……”
她甚至知道寄希望于用他的母亲克制他是多么愚蠢。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有任何可以信赖的：“他自己答应我以后不涉我了，转还是这个样子……”
“你居然相信他？”岑清岭苦笑，“一一，你别慌。明年本科毕业对吗？”
“……嗯。”
“等你毕业，我帮你想办法。”她给出诺言，“在这之前，如果他反悔，哪天忍无可忍又去找你，你尽量稳住他。不要激怒他。”
“……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岑清岭揉一揉眉心，“一一，问题就在于，我不知道他被激怒是什么样子。”
商忆呆呆坐在地上，发现自己也不知道。
他们相处过七百多个夜，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季允之生气。
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生气。他的绪调控某种程度上已经到达非级别，像是心脏本身长着屏障。
她也不能。她发过很多次脾气，也成功让他体会到物理意义上的“伤心”，并且荣幸地被他归类为失意。
但这和真正意义上的绪崩溃依然相去甚远，他不会。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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