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3.相拥于当下

怎么看都像是偷穿大衣服的小孩子。

挑选无果后，兰达带她去了距离不远的Crter。虽然有卡地亚家族的继承约瑟夫·卡地亚亲自接待，但艾斯黛拉依然不满意，因为她觉得那些用钻石镶嵌成的豹子都俗气之极，对那些五颜六色的印度风格饰品也完全没有兴趣。

等他们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艾斯黛拉没有力再继续逛下去，于是兰达就准备带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艾斯黛拉依然在为那个荷兰的话而黯然伤，于是兰达就伸手把她面朝车窗外的脸掰过来面向自己，一边摩挲她紧闭的嘴唇，一边垂眸问：“为什么每当我想让你开心的时候，你总是会不开心？你是在故意和我作对吗？兰达小姐？”

“不、我没有……”

艾斯黛拉皱眉拉下德国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他手腕的那道疤痕，然后犹豫的说：“我只是觉得、即使是拿仑的王后也会有卖掉珠宝的一天，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乡下丫……也许我有一天也会有流离失所的——”

“你令我震惊，不，简直是震撼……”

兰达懒洋洋的打断了她忧心忡忡的话，并强忍着嘴角上扬的弧度、打趣道：“……当初那个在歌剧院里问我谁是‘路易十四’的小姑娘，居然有一天会念叨拿仑……上帝、这个世界可太彩了。”

想到自己刚到黎时闹得笑话，艾斯黛拉不禁面红耳赤。德国越笑她越羞臊，于是就扑进兰达怀里咬他下、尖叫着让他住嘴。

兰达借着这个机会吻住了那两片喋喋不休的红唇，像是知道她内心存在某种不安的的绪，他这一次不同于往的急切狂放、十分温柔沉。

两呼吸融、心跳相贴，艾斯黛拉闭着眼睛享受着德国舌尖游戏，就连往里她不太喜欢的烟味也变成了某种让她上瘾的物质，让她迫切的想要汲取更多。

他军装上的各种徽章硌在她身上，如果是以前艾斯黛拉会抗拒的想要推开，然而这一次，她却不管不顾的紧紧搂着他脖子、试图将自己的舌送进他的腔里。

她的主动让兰达惊喜而兴致盎然，他主动迎合着这个小丫充满不安与渴望的热吻，并且温柔的吮吸着她的舌尖、安抚着她。

“唔、哼～……”

一吻结束后，艾斯黛拉的眼睛里充满了动的水光；她倒在兰达肩膀上，像粘的猫咪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吻他的脖颈，而兰达纵容着她的这种行为，像是一点儿也没在乎这个部位是他没有任何防护的脆弱致命之处；

“我不是拿仑，你也不是约瑟芬。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兰达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像是抱婴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晃动着身体去哄她：“只要你乖乖的和我待在一起，我保证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危害到你……”

德国的喃喃细语如同魔咒一样环绕在孩儿耳边；在他的怀抱里，艾斯黛拉脆弱的心理防线被击穿了，她小声哭了起来，无助搂紧了男的脖子……

兰达垂下眼睫凝视怀中的孩儿，无声的勾起了一侧的嘴角；车窗外的忽闪忽摇的路灯夹杂着无数印影打在他脸上、身上，时而光明万丈、时而暗如渊，让难以捉摸。

混杂的光线将他的身影与怀里的孩儿融成了一体，扭曲而复杂，如同狰狞崎岖的夜行兽；

在这个疯狂而动的年代们或许都已经失去为的资本，而他们也不过是两只蜷缩在暗角落里的“兽”；

或是光华万丈，或是终归尘土，他们都不过是时代写就的两笔匆忙印记。与其忧心那虚无的未来，不如就趁现在紧紧拥抱。即使后世唾骂、即使死后去往地狱，好歹是有过一瞬间的安然甜蜜，是真实存在过的……如此这样，也不枉活过。

……

这是艾斯黛拉第一次来到兰达的房间。尽管他们已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快三个月，但是她从未涉足过这里。

本以为这里会是像外面的一样奢华风格，可当她被兰达放到那张只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时，她依然在为这里的极简布置而失。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里会是这样一副景。房间里清一色的黑胡桃木质家具、没有装饰品，除了一张对于两个来说略显拥挤的床以外，就只有靠窗地方摆着一架钢琴。

见惯了各种奢华景象，艾斯黛拉居然觉得这种布置十分清爽宜，就连视线也开阔不少。

就在她坐在床上环顾四周时，兰达则是半蹲在她面前、为她脱掉了脚上的鞋子：“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洗漱吧……需要我去帮你把睡衣拿过来吗？”

闻此，艾斯黛拉想了想，一个大胆的想法就从她心里冒了出来；于是她摇摇，装作坦然的说：“还是不要了……这么晚了，玛丽已经睡了；我的衣帽间那么大，你找睡衣都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脆把你的借我穿一下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