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疼吗？

谢清雨起身想走，视线扫过厅堂，停留在药柜上。

“大夫，医馆可以帮忙煎药换外敷药吗？”，谢清雨视线转向沉琅玉。

他挑眉，温和而疏离地笑，“可以”。

“大夫，我叫谢清雨，我对这些药材很好，可以学一学吗？”，谢清雨指着药柜。

只见他收敛了笑，好像这才是他的本，“学医救并非一之功，不可贪图一时之快”

“大夫，我没有贪图一时之快，我并非天赋异禀之，也没有宏伟大业，但我想学点医术基础，以便自救，也会救力所能及之”。

在她的认知里，医馆授业收徒严苛，未必愿意教她。

但直觉告诉她，沉大夫不会拒绝。

“我不会白学的，我……”，谢清雨绞尽脑汁想自己有什么能帮的。

给银两会不会太世俗？

这些医世家和高官之家同源，都不喜欢急功近利之事吧。

忽而听见他淡然的声音，“想学可以学，学到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她愣了一下，想说的话都消散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袭布衣的清俊少年提着一袋东西从门进来。

他对着谢清雨笑道：“我师父可好了，学学而已，不会收你什么回报的，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都不在乎”

背对着整理药材的药童闻言也猛点了几下。

沉琅玉无奈地笑了下，“说再多好话，也躲不过今夜抽背”

清俊少年皱了下鼻子，收起玩笑的表，认真道：“我好好背了”。

“刚好，晏安你先教她，我看看你的功底”，沉琅玉提笔挥毫。

“我的名字是沉琅玉，这是我徒弟梁晏安，小徒弟李浩明”，三个名字出现在纸上，笔锋刚劲有力。

“我叫谢清雨，清澈的清，雨水的雨”谢清雨对三道。

梁晏安走到药柜前，谢清雨也适时跟上。

“以后如果沉公子和医馆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我虽然有伤，但我会尽力护你们的！”

对上谢清雨一脸认真的表，沉琅玉顿了下，点，移目。

以如沐春风的笑容迎接进门看医的孺。

清雨跟着梁晏安认真学习。

“黄芪，味甘，微温，具补气固表……”

谢清雨顺着辨认，疑惑，惊。

越认药材她脑海越清明，很多药材她都能在记忆处挖出来。

可能是原身的身体本能。

毕竟她师父是隐士高，身体出点什么岔子要自医，所以会医也没毛病。

辨认药的过程中，她隐约听到远处沉琅玉的温润话语，小孩甜甜的嗓音和她母亲的感谢。

不一会儿，余光看见沉琅玉走过来，从容不迫的步伐，很有大隐隐于市的高风范，站了会儿却什么也没说。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地撒在身上。

谢清雨提着东西脚步轻松地走到纪氏食肆，笑眼盈盈地望着忙碌的纪若云。

纪若云惊讶道：“怎么还带食材来了”

谢清雨一挑眉，颇为自然地说：“我进去咯”。

穿过了门帘进到后院，听到身后纪若云喊道：“娘，小鱼带了老母，我炖汤，你来招呼客咯”，随即是纪母“哎”地应了。

正巧有农村生活经验，谢清雨麻利地生了火，火苗蹿升，舔舐着锅底。

坐在小矮木凳，谢清雨翻找合适的木柴添进去。

随后走到案台边，欣赏纪若云从容自若的姿态。

她快速切姜蒜，敲晕鱼，开膛肚，去除内脏鱼鳃去磷，片鱼……

行云流水的动作让看得心悦怡。

谢清雨转而时不时看着柴火灶，间隙里总感觉身边缺少了只小狗小猫。

咕噜噜锅内的热水沸腾，雾气弥漫，

把没烧完的木柴收出来堆在灶膛边上，谢清雨舀了热水装到木桶，提着水到小院井水旁。

抬便见纪若云走过来，放下一个小碗和菜刀，提起咕咕叫的母，问谢清雨敢不敢帮忙。

谢清雨炯炯有地点，脑海里还有协助妈妈杀那天飞狗跳的回忆。

没抓住飞起来撞上了天花板，溅得到处是血……

谢清雨抓住翅膀和，等纪若云把碗放下，拔了喉咙的毛，她将抓得更稳。

只见纪若云手起刀落，利落地割喉放血，没受一点苦安详地去世了。

的清香气味不知不觉盈满室内。

谢清雨盯着三个柴火灶，汤、鱼汤、烧饼炉，时不时和纪若云搭话。

“若云，这里有辣的菜吗？”

“辣的菜？没听过”。

“有辣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