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被雷劈。”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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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光明媚，卫帷被一场数学连堂惹得困倦，方妙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俩睡，扎一堆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声响，眼瞅着两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趴在桌子上好好睡一觉，结果有又找上来。

卫帷有些不耐烦，方妙被来的动作吵醒。

“嘛？”方妙迷糊着回，而卫帷显然还是不愿意挣脱睡梦，死不抬。

权芷只是一个负责带话的，她也懒得扰清静，这种做多了讨嫌：“班主任找你们两个，去办公室。”

方妙一个鲤鱼打挺。

班主任就是老许，刚刚上完两节数学课的那个煞，完了，完了。

方妙一个劲儿摇卫帷：“老许找我们呢，说是谈事。”

卫帷一听是正经事儿，才挣扎着起来，眯着眼问：“难不成，我俩睡觉又被逮了？”

“不可能！这次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没着地！”方妙虽话说得明亮儿，但心里门儿清。

卫帷认命，拍拍方妙，安慰道：“算了，接受现实吧。”

果不其然，她俩一进办公室老许就开始数落她俩上课睡觉一事：“都高三了，明年这个时候你们就已经马上迈进高考考场了，一点都不紧张吗？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老许越讲绪越激动，不忘带点手上动作：“你们一个二个是已经想好自己未来的出路了吗？民办？大专？还是出国留学？要是你们在国际部我才懒得管你们，有钱就能送出去，可是你们是实打实要和别争大学，过高考这条独木桥啊......”

方妙和卫帷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但老许说的话并不无道理。01bz.cc

她们是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一下了，而卫帷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全是泛苦。

她能有什么打算啊，她什么都没有了。

最后老许叫方妙先回去，独留卫帷一个谈话，卫帷一时间就感觉不妙。

办公室瞬间清净了许多，老许也收了些音量，他喝一浓茶，讳莫如道：

“卫帷，你爸主动联系我了。”

他又继续推了推自己的方框眼镜，目光如炬：“你的况我也有所了解，说说看吧。”

卫帷显然不自然起来，她双手不停摆弄，眼也不自觉下移。

“你是不打算再回家了吗？”

卫帷点，也不发声。

“那你住哪儿？常生活怎么办？一些问题不是你想象之中那么简单啊......”

卫帷道出实话：“许老师，既然我爸能找到你这儿来，那我也跟你坦白说吧，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不需要他的过问，麻烦你转告他，我也真的不会再回他家了。”

老许一改往跳脱的谈论方式，变得缄默起来。

他沉默一顿，还是询问：“那你以后怎么办？”

卫帷抬起，眼里有泪花闪过，她依旧是笑着，释然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如果遇到什么难处，你可以告诉我，我尽量帮助你。”

没想到老许平虽然对学生严厉，可到难处还温柔了起来。

卫帷点，她这次是很真挚地向老许道谢。

在回教室的路上，预备铃又响起，卫帷跟着这条长走廊一直走，有些时候路明明不远，但就是这样忘不到尽。

“卫帷，你是被班主任说了吗？”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可卫帷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她没听见。

那也不尴尬，耐着子继续说：“卫帷？”

秦泯朝着卫帷走过来，照在卫帷脸上的夕阳余晖逐渐被秦泯覆盖住。

他停下，看见失的她。

“你怎么了？老许他又骂你了？”

卫帷这才反应过来，慌中抬眸，却一不小心被捕捉，捉住了她的落寞，而她摇。

秦泯以为卫帷是不好意思说，所以也没厚着脸皮追问下去，他故意转移话题，几分漫不经心：“诶，听说你要跟李戚戚比跳舞。”

卫帷听完有几分诧异，她还是点，不过心理早就不这么想了，她有时候就是有病，一段时间什么东西刺激到她了就开始疯狂否定自己。

她比什么，她什么都比不过。

“我相信你。”

——秦泯趁着卫帷走进教室前，说了他最想说的一句话，然后卫帷震住，两从骇然到相似一笑。

傍晚放学，等收拾完书包之后天空之中的最后一点光亮也被黑暗吞噬，卫帷这子急躁，做事却拖沓，她又是最后几个出班门的，方妙早就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