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小狗。

坐起，等找回丁点理智，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下意识检查身上的衣物，确定安全后才看向身侧，空空，原本应该睡在床上的男已不见踪影。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鞋都没穿火速奔向屋外，结果一开门，整个定在原地。

落地窗前，一猫一狗埋饭，男背对着她铲猫砂，循声回，一改昨夜的病娇颓靡，穿着整洁的白衬衣，笑起来比屋外的阳光还要明亮。

“早。”

她心底滑过一丝落寞，“早。”

不知为何，她莫名很想念昨晚那个病恹恹的男，远比现在这样更好欺负。

说到底，男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场紧张刺激的博弈。

她不是一定要赢。

她只是不想被一直压着，输得太过难看。

*

早餐桌上，两相对而坐，安安静静吃东西。

向悦吃完他做的金枪鱼蛋三明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端起牛送进嘴里，他冷不丁冒出一句，“如果不够，蒸锅里还有红豆包。”

“噗——”

牛呛进喉咙，咳得整张脸通红，她怒目而视，“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一脸茫然，“怎么了？”

“你...”

她骨子里还是羞的，憋了半天也说不出，赌气似的喝完剩下的牛，跑回房间换衣服。

肖洱看向趴在餐桌边的皮卡和警长，稍显委屈地问它：“我很像坏吗？”

“汪。”

皮卡冷眼表示，你是不是坏你心里没点数吗？

警长撑了个大大的懒腰，换了个姿势，对着他睡，用行动表达它的态度。

“行吧。”

男轻叹了声，起身清理被牛弄脏的餐桌，抬看向紧闭的房门，泛滥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嘴角咧到耳根。

他之前老老实实当了一年的好都没机会亲近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表现的机会，即使不择手段他也要留住她，还有她的心。

这个坏，他当定了。

*

善良如向悦，即使心憋着闷气还是在出门前要求他测量体温，一看结果，正常。

上班的路上，她一直看着窗外发呆，感慨这家伙的身体素质真的变态好，昨晚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吃完药睡一觉，今天立马抖擞。

沿路的街边倏然晃过一群老的身影，向悦猛然间想起什么，侧看向他，“昨晚我妈给我打了电话，她和明晚回绵城。”

“我知道了。”他平静地说：“明天我先去接你，我们一起去机场。”

向悦点，心倏然冒出一丝疑惑，想什么便直白地说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她侧身面向他，眸光紧盯他的脸，试图寻到蛛丝马迹，“我是因为的身体才会妥协，可你和非亲非故，你当时为什么不拒绝？”

他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拒绝？”

向悦话赶话地说：“你喜欢我吗？”

“喜欢。”

回答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她讶异地张大嘴，突如其来的表白仿佛直击灵魂处，缠得心跳加快。

男轻轻皱眉，“哦，不对。”

她拍着胸长吁一气，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他目视前方，低声道：“我你。”

“！！！”

向悦目瞪呆，只觉得一热流冲上顶，脑子彻底宕机。

“你...你我什么？”

“不知道。”

肖洱诚实回答，嘴角勾起一丝愉悦的笑，“就是想见到你，每天都想，每时每分都想。”

话音落地，车缓缓停在宠物医院的街对面。

吐露完心声，他侧看向向悦，一眼看透她的不知所措。

“你不用有心理压力，我不介意单相思。”

他替她解开安全带，温柔地提醒：“上班时间到了。”

*

向悦浑浑噩噩地下了车，直到走进医院大门，她才停下来回看了一眼。

他的车还没离开，透过车窗能隐约看见驾驶位模糊的形廓。

他，她吗？

向悦有些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承认，被表白是一件愉快的事。

仿佛有只长着翅膀的小灵飞到你的耳边，一字一句地告诉你。

你真的很好。

你值得被。

*

临近下班，宠物医院的院长通知今晚有团建活动。

向悦握着手机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把信息发了出去。

向悦：『今晚有聚餐，不用接我下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