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罪（03）

了啊……」

「可事实就是这样。」他的嗓音沙哑、衰老。

苍白的气味跟着她的影子浸润黑暗，又硕然变成一条芬芳的星光瀑布，静默地，香气之阶无声渗他体内 ：「我你，莉希雅。所以…能再吻我一次吗？」

「那这是第几次了……」

舰长凑过去，枯萎的手臂紧抱她纤细的腰，下压住她光润的肩。

冰凉的枷锁将疲惫的思想丢火中 ，丢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晶莹的月，伫立于细不可感的余烬：「无所谓了，现在，我只想和你把剩下的都做好…从这一步开始，到最后一步。」

「你知道会有多长时间…」

这位指挥官是个正直的，是个现实的，是个扭曲的，就像莉希雅说的那样他可以成为任何。

而现在，他只是个可怜。

在这个孕育生命和美好的记忆之地，遍地的康昔和枙子花的芬芳馥郁消磨了他的色彩，他和她彼此相 ，在中品尝心灵的果实，那甘洌的溪水和偌大的城堡，那鲜的花和漫漫长路，都带着悸动芳香围绕着他。

舰长在和她第一晚同床共枕就意识到了，意识到莉希雅残的 、苦涩的 、酌满辛辣的 ，也更地认识到。

纵使心思明了自己前面是万劫不复的渊，她滚烫的血和永恒的魅力依旧能叫自己给她让步：

「莉希雅，我没足够的时间颂扬你，因为你就像一座高塔，是捧着火炬的神，多么耀眼，多么灿烂。能轻而易举丰富我枯燥的灰白色生活的，不是如延绵万里的高山般伟大吗……」

她清楚年轻时的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明白生的短暂，也知道生命逝去的样子：如山巅的素白之花，是崎岖蜿蜒的古道中的透明河水 ，若细雨留下的失意纹路，仿佛一缕轻烟，升于天际，悄然落地。

可不应该是这样，他的生命，他的意义 ，他的落幕，都应该是最壮烈、最盛大、最被目睹的。

即便悲惨，即便悲哀，即便渺小历史长河也不曾记述他的名字，他依旧有资格站在舞台的最中间，由她送别：「舰长…我累了，已经不想再数了。即使你我都不知道这匆匆余生还留给我们多少次如醉酒般激烈疯狂，心安理得的亲吻和抚，我们的故事也不应该这样率结束。」

当名为『意』的实感包裹他时，宽厚沉的力量令他潸然泪下。

舰长萎靡的身躯颤抖着。

面对莉希雅溢满而出的温柔，和倒映金黄霞光的泪滴，神色霎时被忧郁占据：「那我们就任一次…脱离这该死的数字的牢笼吧。」

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舰长不知道；但过往在心中作祟的绪和想法在迟钝的脑中的『地址找回邮箱 Ltxs𝐵A @ GmaiL.co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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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能被称为老的他慢慢闭上眼，嗅着她身体如旧散漫的香味儿，缓缓开道：「所以…我们好好回忆一下吧，然后你讲给我听。」

「回忆什么……」

「婚礼，和我们第二个亲吻。」

话音落地，记忆便开了匣。

在一抹温润的光亮洒落他们身上时，莉希雅透过一片沉痛的迷雾，看到他冲自己露出衰老的笑。

当多年前她的视线飞快地扫过那不可思议的神色和想法，展露在脸上的表和内心油然而生的欣喜是迄今为止最刻的。莉希雅当然知道，她对他私心超过了他对她生命的赞美 。

超过了对延长生命衰老的药物的渴求和寄托：

「妖小姐，你有什么是想要趁现在完成的吗？」

问出这句话时，少讶异地眼神紧随而来，坐在办公桌上的她翻了翻过往的记，确定自己确实没什么值得捞出来提一嘴的事后悠然一笑，慵懒的身体仰倒沙发上，视野随意地掠过这单调的办公室，笑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场缺席的纪念。」

「比如？」

「这就得由舰长来猜啦～」她一如既往的轻快，柔绵的嗓音哼起悠长的曲调。

于是他搁下笔，摇晃杯子里的咖啡，眺窗外浅蓝色的十二月的天空，闻风与鸟雀的啼鸣，轻笑一声，看到了莉希雅迫不及待的眼神，说：「值得纪念的事啊……」

金碧辉煌的厅堂，浑厚的大钟声，座无虚席的观众，飞落的福音书和洁白无瑕的婚纱，等一系列叫能说得出来的象征幸福的事在脑内一闪而过，舰长眯着眼睛看她的眼睛，心里在想着些什么，考虑同她一起策划着什么。

短暂的沉默和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