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主（2.1）

凶芒，犹如一择而噬的饥渴母兽 。

要么，用血填满自己，要么，用血填饱自己。

贾瑁突觉嵴背发寒，眼角余光瞥见叶二娘危险的眼神，暗叫一声不妙，没想到仅是书上描绘的趣前戏之事就如此摄心魄，让从未实战过的自己险些陷其中 ，忘记正事。

风月宝鉴的运转快到浑身经脉都在隐隐作痛，「风月引」

散发出如兰似麝、似浓又淡的香味越发浓郁，贾瑁强忍着引导气流冲向隐阳脉……。

「接下来，到我了……。」

角落里一团烟絮蜷缩着，静静观察着……。

依托半间大殿所造的根叶监牢之外，柳树抬看向苍穹间斜姿横影的缠绵飞舞，如织雨幕在树冠间流淌，彷佛给朦胧世界被蒙上一层忧伤黑纱，映出皎月朦胧的光晕。

一样的夜。

一样的雨。

兰若寺内 ，红墙黛瓦，灯火通明，形容枯藁的老和尚靠着一颗大柳树，盘腿坐在青石板上，淡然静坐，闭目合十。

众僧围坐，虔诚诵经，间或有哽咽声。

「噫……。」

咧开嘴，露出仅有一颗门牙的老和尚突然睁眼，拍掌笑道。

「原来，从没有佛！。」

抽搐的脸皮上有什么东西在随着言语蠕动，扭曲表带着异样的宝相庄严……。

老和尚诡异的表似乎越发生动……。

生动？。

柳树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陷对往事的回忆。

对，在那些短生之灵眼中 ，这便叫做回忆。

明明在自己漫长得似乎见不到尽的生命中 ，那一夜，原本应该就像诸多繁星中的一颗那般不起眼。

那些短生之灵，什么都是短暂的，生的太快，死的太快，自己往往还没留意到变化，他们就换了好几代。

所以，也就只有学会怀念和失去才能让他们的一生显得不那么短。

不过这是好事，正好说明它距离预想中的那一步已经越发近了。

「姥姥，为什么不再多等一下？。只需和那狡猾的小东西虚与委蛇……。」

身边的那团烟雾，化作一妖艳妩媚的青衫子。

「狡尤甚，以此为戒。」

柳树晃了晃由于塑造根叶监牢显得稀疏了些的枝条，终于显露出如盖树冠间一直隐藏的景象。

那里正着一把四尺古剑，蓦然间剑气争鸣，隐隐发出一层青气，原本翠绿的枝叶彷佛在瞬间经历寒冬霜染而变得淡黄。

「树挪死 ，挪活。」

「时间已然，不多了。」

柳树感叹道。

「可是——。」

青衫子望着那柄不停蔓延蚕食着柳树生机的古剑，正欲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惊呼打断。

「姥姥！。」

从根叶监牢内突然钻出一团烟雾，同样化作一个娇丽尤绝的少，肌映流霞，足翘细笋，俏脸带着不可置信的娇羞神跪在大柳树面前，眼神满是困惑。

「他，他们……。」

青衫子不以为然，权作是这个奉命监视大殿形的少不谙世事。

那个持刀子被姥姥所擒时吸了太多的柳絮，早已惑了神智。

世所谓水杨花之说，并不是空来风。火炽烈，欲求不满，只会自发寻求宣泄，最终生生地啃吃了那个聒噪的早慧幼童 。

「不过是些腌臜之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小倩，让姐姐我瞧瞧……。」

青衫子透过根枝间的缝隙望向大殿内 ，一瞧之下，竟也是低低惊呼一声。

「天啊，这是……。」

只见大殿内 ，贾瑁乘其不备将叶二娘推倒在地，翻身爬于其上，右手捞住那根激发隐阳脉后长达八寸的通红 ，向下一扳，胯间挨挨凑凑，将对向那片茂密的丛林，怎料撞来撞去，明明是清清楚楚的桃源就在眼前，却是找不到。

「纸上得来终觉浅，先贤诚不欺我……。」

自诩已经将无名小册上春宫图鉴内容融会贯通的贾瑁没想到，第一次实战便手忙脚 ，受阻于此，一时竟也无法可施，只得耐住子慢慢摸索以求寻得门。

叶二娘被这莽撞的冲顶弄得意迷，完全没有对丁突兀变成巨阳产生丁点儿疑惑，迷离杏眼中的凶光一点点地淡去。麻痒难耐之下忍不住伸手一把握住又长又硬的 ，感觉着它的热度、硬度，以及青筋跳的强劲脉动。

随后牵引着对准黏乎乎滑腻腻的蛤，让棱反复摩擦和刮磨蛤附近那堆敏感的凝脂。

贾瑁部缓缓一沉，但觉一热，已陷湿滑的蛤之中 。

叶二娘的肥蛤门户宽大，缓缓开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