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残雪】（1-5）

握刀柄。

“我来得晚些，从队伍后面赶上的。不肯露面吗，呵呵，只是怕晒而已。”说着，少摘下戴斗笠，脱掉面纱，露出一张清秀脱俗的脸。

观此眸子澄澈，眉毛细密，眉首和眉尾平行，说不出的柔美，还有那俏鼻樱唇，端的是俊俏可，是一位极其标志的江南美。

惊鸿一面并不算完，少解开披风，褪去黑衣，里面是雨过天晴之色的侠客服，前短后长，如燕尾般飘逸，衬得身段婀娜多姿。

裙摆下，裙下伸出一双修长匀称的腿儿，裹在薄如蝉翼的透明连裤袜中，肌肤和丝袜贴合的色彩油光闪亮，如抛光的美玉，玲珑剔透，看得遐想非非。

唯一不相称的是少手中握着两尺有余的黑色短棍，换成蹒跚老倒还相称，在这样天晴水秀凝结而成的子手中，显得格外怪异。

“小子摇光，两位大有礼了。”

山坡上几都被少的美貌惊艳得一时屏息，连侯亮都没再说出质问的话。

还是岳昭仪先回过神来：“看姑娘年纪轻轻，为何知晓如此内幕！”她居然比我知道的都清楚。

“如大所说，小子知道的并不多，不妨问问这两位，他们似乎都是有故事的呢？”摇光将目光瞥向中年和白发老者。

那得到岳昭仪问询的目光也了当开：“我家在中州，夫君在外经营着帮派，我在内相夫教子，本是安泰。但四年前朝廷忽然提出要我们帮派解散的旨意，夫君不从，便被抓了进去，至今还没放出来。而我那孩子小小年纪不懂事，也冲撞了官府，被打了板子，关进去一个多月。”话到此处，的声音已带有啜泣之声：“出来时，因为伤势没及时得到救治，落下病根，成了跛子，习不了武。唉，现在只有我能出来为家里讨饭了……”

“还有这样的事！”岳昭仪听完，不由黯然神伤，她从前对朝廷的政策从未产生过一丝怀疑。

今接触这些江湖莽，方知背后苦楚和怨念所在。

岳昭仪欲宽慰几句，不想身侧侯亮不为所动道：“这位夫，你家的遭遇令同。但熟不知被你夫君帮派盘剥的百姓值不值得令同。想当年，中州各地三五成伙，帮派林立。趁着朝廷征战四方无暇管制，便向地盘内的农民商户索要保护费，吃得肥饱，却不知千千万万户百姓都因你们挨饿。而今河清海晏，还能任由你们胡作非为吗？”

“你！他那么做也是，也是为了家里还有兄弟们。”圆张着嘴，强辩驳道，却显得苍白又无耻。

“何况朝廷也分给你们相应的土地，或引你们去豪族商贾那里任职，维持营生。怎想你们作威作福惯了，不愿出工出力，受管教，这能怪陛下和相不仁吗？”侯亮的话把的啼泣都气成喘息，似快要转不过气，昏死过去。

名为摇光的少轻笑打断：“瞧你说的，朝廷给的那一亩三分地，可养得活一个帮派？给商贾做事，那更不知要受雇主几番刁难了，让初江湖的豪杰们天天看脸色，何以堪啊！”

那白发老者站出来捧场道：“小娃生得致，一看就没受过多少苦，竟知晓这多世故，难得，难得啊！在这事上，老夫可吃了大亏，不得不弃家流亡多年！”

从小生活在墙后院，得名师栽培的岳昭仪初闻此事，早已无言以对，甚至有些同这些武林侠客们的遭遇。

侯亮转道：“姑娘虽未佩戴什么饰品，但这身锦绣裙上的繁星图案是汉州纹绣的品，价值怕是在百两以上。而最值钱的当是姑娘腿上穿的丝裤，我早听说这是汉州商研制出一种新的丝质裤子，子穿上若腿，春季不畏风，冬季不惧寒，让子四季如夏亭亭玉立。姑娘的丝裤如此叫惊艳，怕是千金难求了，倒不辱没姑娘的绝世芳华。”

“侯大真是见多识广，又能言善道呢。”少听对方称赞自己的容貌，咯咯一笑，叠起双腿卖弄风。

岳昭仪也回过味来，直盯着她的腿看。

这丝裤我也想要，不知在汉州哪里有卖。

但此关绝不是问这种问题的：“那姑娘一身富贵，为何来参加剿匪？听你所言，想必也和功名无关了？”

“呵呵，我么……”名为摇光的子目光躲闪，手卷秀发，抿着嘴唇默声不答。

岳昭仪正欲问忽听，山下接连响起几道巨响，惊得林间群鸟飞散，硝烟弥漫。

“怎么回事？”岳昭仪和侯亮忙跑到山去看，见脚下那边林子里，枝叶攒动，硝烟四起，飞失穿叶声伴随着惨叫声接踵而至。

“是火炮！怎么可能！”岳昭仪看着如被火炮轰炸过的山坡，大惊失色。

朝廷是明令禁止火药在民间流通的，连逢年过节的烟花都严格管控，怎么会……她正思索着，一边的梁亮却猛地将她推开。

“岳姐小心！”

听得噗呲一声，踉跄几步方站稳的岳昭仪被眼前一幕惊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