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37-38）

没有办法，为了报答凯尔希医生的救命之恩，我只能披上那一身黑色的衣袍，写出一篇篇让我抓耳挠腮的论文，做着一次次自己不熟悉的战术指挥。我曾无数次害怕被识自己的面目，可不知道是命中注定还是我扮演的“博士”太过真，由始至终，没有一个能够看穿我。

在那之后的故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阿米娅成为了罗德岛的最高领袖，而我则以“博士”的身份，打理罗德岛的一切。

说罢，卢克丽霞将视线投向了银灰；而后者，则陷了悠远的沉思。

这样的经历，跟自己是多么的像啊。

年少父母身亡，少年孤身留学，青年忍辱抗争——两个，都是背负着过去的伤，搏命求生的绝境之兽。

“……能不盯着我看吗？银灰先生……”卢克丽霞看到银灰一直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发呆，面色微红，不好意思地别过了。

“……抱歉。”刚想问为什么她的语气这么奇怪，银灰却突然反应了过来：平那名优雅而游刃有余的杰，根本便不是本来的她。有些尴尬地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没来由地蹦出了一句话：“那么，盟友……不，卢克丽霞，这么多年了，不会很辛苦吗？”

白皙的脸颊又是一红，少却陡然沉默了下来，一言不发地低下去，昏暗的灯光让银灰看到了她眼中涌出的泪花。

无意识的话语戳到了她的痛处，还没有等男反应过来，那柔弱的孩子却突然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呜咽起来。哭声越来越急切，渐渐转为了抽泣，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淌。

“傻瓜。”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痛哭的卢克丽霞，银灰不知道为什么为之动容了，柔声地开安慰着，“有什么事，向我说出来吧，不要再一个憋着了。”

花季的少因为家庭的灭，为了报答那近乎残酷的恩典，不得不舍弃美丽的长裙，穿上黑色的衣袍，将姣好的身材裹在黑暗之中。举止言谈和待接物间再也无法展现出少的活泼可和纯真无邪，取而代之的是中领袖一般的严肃、冷静和沉稳。多年以来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难，受了内外多少的委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本能躲藏在“博士”的衣袍之下，只能在这个夜静的时候独自换上裙装，自怨自艾地用乐曲来抒发自己的幽怨，展露自己的容颜。

痛苦和辛劳没有一个可以诉说。不敢跟凯尔希说，怕她严厉的表，怕徒增已经足够悲伤的她的负担；不敢跟阿米娅说，害怕曾经如孩子一般的她走漏风声；不敢跟任何说，因为他们注定难以理解。压抑和孤独几乎压垮了这个柔弱的孩子，却又强迫着她顽强地将这一切全部忍受下来——在穿上那一身厚重的衣服后，她依旧是那个冷静睿智的卢克丽霞.波吉亚博士。

今天是十余年来，她第一次在别面前痛哭失声，将那无尽的酸楚全部倾倒出来。在一个无意间撞了她本来面目的面前，在一个将她视为旗鼓相当盟友与未来对手的面前，在一个曾经与她朝夕相处，为她在战场上挥舞长剑的勇士面前。

在一个，她已经为之悸动的男面前——

展现她作为子，那坚强又脆弱的感。

当龙门的事终于结束，罗德岛能暂时回归一段时间的宁静时，已是晚春，接近夏的时候了。协助“博士”完成了工作后，虽然角峰等被留在了罗德岛上作为与力，但银灰最终还是准备返回谢拉格——他已有半年余没有回自己的故乡处理那复杂的政治事务了。只是，他坚决地要求卢克丽霞与他同行，到谢拉格进行更加的合作事项谈判。凯尔希没有理由拒绝，而卢克丽霞更是一答应了下来。

希瓦艾什家族的宅邸十分气派，满是银色的雪花装点的墙壁洁净而清澈，古朴与现代相结合的大吊灯透着几分典雅，而会客厅里近乎接近会议台一般的长饭桌闪着令凛冽的暗光，平里也是谢拉格的贵们商讨政事的场所。

只是今晚，诺大的宅邸和饭桌上，只有两个。

在方回到雪境的银灰终于结束了整个下午的拜访，得以回到家中。走进会客厅的那一刻，出乎他的意料，桌上的饭菜已经腾腾地泛着热气和浓郁的香味——这不正常，自己明明特意给仆们放了假的。而半晌后，他才终于知道了原因。

卢克丽霞.波吉亚从客房里姗姗来迟，她化妆了，那是味特别浓厚的淡妆。一身灰色长裙的她屈膝颔首行礼时，那致得难以言喻的妆容让银灰短暂地失语。即便谢拉格不缺美，自己也不乏狂蜂蝶般的追求者，但眼前的佳还是让他难以遏制地愣神。

“请用吧。”房屋里并没有第三，卢克丽霞低下掩饰着嘴角的笑意，随后抬起，轻松地用她小生一般的柔美声线轻声道。

“……那么，失礼了。”银灰终于回过神来，向他还了一礼后席，迫不及待地夹起了一块片，“……怎么还会这个？”

“士不应该会这个的吗？”卢克丽霞明亮的眼睛微微一转，细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