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92）

群手无寸铁的普通与萨卡兹的战士对抗，这种事他们自己都觉得荒唐，一开始也有劝我不要费时间……但认识凯尔希时，我也还很稚。弱小的也该有自己的力量，或许，文字也是其中之一，可以用来宣传，鼓励，促进们的意识。一封封的信件，一次次的通讯，它们是我们坚持到今的基石。”

“你做了很多，却是并非还是文学之功劳，而是因为壮大了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仔细想想，在自然界何尝不是如此？羽兽捕捉驮兽，不声不响的是羽兽，吱吱叫喊的是驮兽；菲林捕捉老鼠，不声不响的是菲林，吱吱叫喊的是老鼠；结果，还是只会开的被不开的吃掉。文学家弄得好，做几篇文章，也许能够称誉于当时，或者得到多少年的虚名罢——譬如一个烈士的追悼会开过之后，烈士的事早已不提了，大家倒传诵着谁的挽联做得好：这实在是一件很稳当的买卖。但是最终，胜利是依靠血与火所赢得，而非单纯的纸与笔。”

说到这里，我轻轻地叹了气，而海蒂则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尾，直起了身，正色道：“那么……只希望我的纸与笔，能够为大家奉献几分微薄的力量。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坐在父亲的书桌旁边，看他读书写作。连给凯尔希写信，他也没有避开过我。就像他说的一样，我迟早会懂得这些，也必须懂得这些。”

“很高兴你能够有这样的觉悟。不过，来方长，时间会验证我们所言是否虚妄的。”

“嗯……时间……”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个词，海蒂打开随身携带的怀表望了一眼，“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阿米娅有好好睡觉吗？”

“原本她还想强撑着身体再工作一阵的，被我哄去休息了……要说服她很不容易。”

说到这里，我的脸上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笑意。然后，自己才意识到，或许对我来说，照顾阿米娅，就像是为自己的儿所劳，尽管我们的关系并不算是如此。

“......果然和克洛维希娅一样。虽然她们的心灵已经成长得足够背负起众的希望，但身体还很容易被压垮。之后，我也应该去帮帮她们了。”

克洛维希娅——正当我的思绪刚准备转向那个小小的独角兽，自救军的领袖时，露台的门处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是如此轻盈，以至于当来者推开门的时候，老旧门轴发出的让心酸的吱呀声，才让海蒂骤然抬起。

“迪蒙，海蒂。”

凯尔希依旧是那副样子，冷静的面孔，浅绿的衣着，淡然的言语。不过，一边那位成熟稳重的发菲林，瞧见了她却显得相当兴奋：“凯尔希，嘿嘿，凯尔希……呼，像是这样再见到你，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如我所言，海蒂，你确实已经为这场风做好了准备。”白发的猞猁点了点，然后将视线转向了我这一边，“迪蒙，请随我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

“诶，是什么要事吗，凯尔希？如果凯尔希需要的话，我也……”

“这般好意，我心念感激。不过，海蒂，我对此感到十分抱歉，因为这件事只有他可以帮我。”

凯尔希不声不响地用视线向我示意。我转望去，看见的是海蒂那副兴奋后有些失落的样子，这让我不得不在心里揶揄，莫非真如w所说，这两是不曾叫知晓的私生母身份？或者，更详细地说，海蒂对于凯尔希有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向往？

“啊，是吗……”

在海蒂有些失落的目光中，我向她有些遗憾地摇了摇，然后便跟随着凯尔希轻盈的脚步，慢慢地走下了露台。离开之前，我还不忘提醒那还有些茫然的发菲林：

“请记得早点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夜静，这座宅邸也没有了们活动的痕迹。暂居于此的员们多已睡下，我也不发一言地跟着凯尔希，回到了她的房间。这是一间相当明亮的卧室，床铺显得很宽敞，淡淡的灯光犹如铺满地面的黄金，家具与装潢都透露着一种低调的奢侈，仿佛可以一窥曾经主的权势。缓缓地合上了那扇木门，还不等它合拢，看着站在身前的凯尔希，我不禁叹了气，沉声问道：

“说罢，这一回，又需要我做些什么？”

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回忆，第一次苏醒后的自己，都曾经将凯尔希视作年上的。在大学的子里，在建立罗德岛的子里，在为特蕾西娅出力的子里。然而，在那场惨痛的失败后，在她亲自下达了对我的流放令后，在我重归罗德岛后，那份曾经燃烧过激的岁月，就已经像是染上了尘埃的玻璃，无论再怎么擦拭，也无法再一窥过去的真实。不是因为我们两因为特蕾西娅的离去与流放的岁月间构筑的仇怨与芥蒂，或许仅仅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

我曾经扪心自问：我过凯尔希吗？回答毋庸置疑是肯定的，因为她是我在这个世界苏醒后遇到的第一个；那么，我恨她吗？答案也是肯定的，因为她不再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因为犯下错误时她绝的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