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婳】第二章（上）（一部淫书/一幅春宫/三个女人）

然可喜，她的登上畅销榜的大胆预测极大激发我的写作热忱。可是，我的作品真有希望荣登纽约时报的畅销书单？普遍的观点是，色小说的读者绝大部分是男，愿意掏钱买书的往往是。我的书能畅销，必须赢得大量的读者。网络时代，声色充斥，唾手可得，男读者为文字描写而自慰，已经是对作者最高的奖赏，掏钱买书几无可能。难以想象，读者会为我的书而自慰。

我真想问斯卡亚，读我的文字，你自慰过了吗？

经过认真思考，我给她回复：

非常荣幸得到你的肯定，慷概而鼓舞心。非常荣幸你愿意帮我一把。你的帮助定能让我的小说昂首进新天地。有空的话，能不能来我这里或者你觉得舒适的场所，我们商定合作的细节？

下午，她答应过来，约定的时间是次下午五点半，她上完课之后。她表示，当晚她会把部分改定的稿件返回，修改集中在语法和习语表达，红标部分必须改，黄标部分建议改。

她很守信，晚上十点左右给我发来稿件。修改后的文字流畅许多，读一读，读出乐感。文法之外，她对一个做描写提出不同意见，认为的反应不对。她顺带说明一句，这只是她的感觉，不是根据她的个体验。她不是经验十分丰富的。

我愿意相信她是直子，作为美国，观念开放，视为平常之事。或许，她没把我当成异，或者是没有吸引力的异。但愿不是。我对自己的吸引力颇有自信。

我写到夜三点半，敲过最后一个字，题上“初稿于某年某月某”，我跳起来大喊几声。这是一个幸福时刻，若有与自己分享该多好。可惜，匹兹堡来的两个已经离开。如果还在，说不定能在床上再决雌雄。

第二天，我提前下楼，在大堂等候。她迟到十来分钟，小跑着过来。我连忙推开玻璃门，请她进来。她穿一件针织的铁灰色薄衫，低领，勾勒出适中的房，衬托两片柔软的锁骨。她说，下课后，几个学生问问题，耽误了几分钟，久等了吧？

我说，没有。谢谢你来。

我请她进酒店的咖啡厅。用过英式红茶和小点心之后，我提出，我先支付三千美金，书籍出版之后，再加付五千美金，如果书的销路不错，按销量的一定比例追加补偿。

她听着，嘴越张越大。她说，我们先不提销量，据我所知，很多很多网上卖书的作者赚不到一百美金。现在你的书还没出版，销量难以估算，你确定愿意给我那么多？即使你不给我一分钱，我还是愿意帮助你。我觉得，你是王，我是造王者。你的书带给我快乐，免费的快乐，我并不需要更多。

我说，应该的，你的劳动所得，我也不会产。

她说，好吧。你安排协议，我保证签名。来，现在说我最感兴趣的事。记得我说过，你的文字有画面感，组织得好的话，还有乐感。我从这个方面润饰英文，要不要听我念几段？

我高兴地说，当然愿意。对了，你念英文，我念中文给你听，怎么样？

她说，好的，好的，我们开始，就在这里。

转念一想，觉得不妥。咖啡厅零零落落坐了几桌，我们这边朗读，旁不一定听得见，当我们必须控制音量，多少影响发挥。

我说，要不，到我房间坐坐？我们的朗读不至于影响别。

她说，太好了。我们满可以绘声绘色。

从等候电梯到进电梯，我们没有谈。

站在套房前，她不忘夸赞房门号刻在木版上，上面再顶一颗麦穗，说，好别致，好可。

进了我的套房。透过窗户朝下看，泳池中，几个十来岁的小朋友正在戏水，水花混合叫喊，闹腾得很。匹兹堡来的却不见踪影，可谓物是非。

她一眼盯上了放在书案上的春宫图。她远看近观，中“啊啊”不停。

我原来在国内的同事，张二茂，十多年前随一个代表团访美，必去的赌城一行，耗费了他随身带的所有美金。他问我借两千美金，回国后就还。我不想借，他说，他愿意拿一幅“冒死带关”的画作作押。他历来满嘴跑火车，说话不靠谱。我还是不想借。他自己打车到我的公司，在我的办公室展示那幅画。我一看，先是大吃一惊，继而欲罢不能。

张二茂说，画的灵感起自民国时期吴某某（本后查，应该是胡某某）的金瓶梅秘戏图，用油画的方式，对室内的陈设做了高度透视处理，再把做的物推到前台，让潘金莲的身体器官以超现实的笔触直击观者的视神经。站在画前，没有哪个男不对这位超级动心。

他说，画家是美术学院的青年老师，画于文革期间，当成礼物送给一位县级领导。领导升官，儿进了总政文工团，想办北京户，委托张的父亲帮忙，就靠这幅画拿下张父，事办成。他说，美术老师画了几幅，这幅算他最满意。后来画家成了名，想追回原来流出的画作，结果不理想，没有承认收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