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调教记】（14-27）

三粗的莽夫能比的。”

“嘿你这张婆子，小姐没过门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如今打起自己个儿的脸来倒是爽利。”

几个丫鬟婆子哄然一笑，被笑话的张婆子不轻不重地在自己脸上刮了一道：“从前都是我有眼无珠，现在想明白了不成？”

一个年轻的丫鬟怯怯道：“可……我觉得，侯爷的眼神有点可怕。”

几霎时有些寂静，纷纷回忆起方才来，第一眼见到侯爷时她们几个正说闲话，侯爷看过来的眼神可不就是透着瘆的冷意吗，他转换得快，那一瞬间也是叫胆颤的。那一瞬间，几个婆子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听说侯爷杀过的，没有几千也有上万……身上杀孽重”这是民间夸张的说法，一传十十传百，也传得像真的似的。

“也不知夫嫁过去是福气还是……”

“呸呸呸！说这种话也不怕侯爷知道，拔了你们舌！”

想到这里，当时在场的几不禁打了个寒噤，也没有谈天的兴致了，纷纷推说有事要做，散了去。

几个凑热闹的不明所以，被张婆子呵斥几声，赶紧勤恳地找事做去了。

阿兰远远看一群丫鬟婆子凑在一块，只听得只言片语，却也不是什么好话，正要过去将几训斥一番，那群又不知说到了什么，马上作鸟兽散了。

阿兰快步走过去，拦下一个看起来年纪颇小，看起来面生的婢。

那婢刚从别的院子调过来，见过李知意几次，却没见过阿兰，但看她穿着，便知阿兰等级比自己高出许多，脸上怯意更甚。

见状，阿兰皱了皱英气的眉：“你们几个，方才在嚼些什么舌根？”

阿兰生的高挑结实，只从关嬷嬷哪里学了一点管教下的皮毛，威慑力已足够用，那小丫鬟吓得眼泪汪汪：“婢……婢……什么都没说，”

“不说？可要到夫面前说？”

丫鬟连连摇，磕磕绊绊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据实以告，说完，双膝已经跪到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她方才那样说侯爷，传到主耳朵里，只怕发卖都是轻的。

阿兰脸色变了又变，这些丫鬟婆子有部分是淑兰院的，有几个面生的是因为李知意带走了部分李氏新添的。无论如何她们怎么来的，此处是李府淑兰院，下嘴不规矩就是打李知意这个主子的脸，何况院子里还有侯爷，还有他带的。若是被那边听了去，保不齐侯爷怪罪到姑娘身上……到时候不好过的还是姑娘。

阿兰立马将几个嚼舌根的婆子丫鬟叫到一处，其中几都是认得阿兰的，立马吓得三魂掉了七魄，却垂着不敢求饶。

“今是夫回门的好子，你们却在这里给夫找晦气，平时背的规矩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我暂时不会报到侯爷及夫那里去，免得扫了侯爷夫的兴，但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们嚼侯爷和夫的舌根……”

阿兰的敲打点到为止，几个下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发誓不敢再犯，只是这害怕的，就不知是李知意还是唐文绪了。

阿兰回到耳房，心中的不快已经压了下去。经过这事，路上她便想到了自己前几天的作为，后背不由出了一层冷汗。两个嬷嬷离开的太久了，曾经她上有这两位嬷嬷实时管束指点，什么况都有她们从容应对，她们一离开，她就要真正担起事来，她以为自己适应了这个转换，如今到了侯府才知道她是那样莽撞，完全忘了两个嬷嬷的教导嘱托，方才还教训别。

阿兰心中羞愧，却也因此警醒了许多，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路过的小丫鬟目瞪呆。

阿兰捡起大丫鬟的气势，也不避讳，将叫过来：“夫可有什么吩咐？”

小丫鬟恭恭敬敬地回道：“夫要了一些煮茶的细碳，便没有什么吩咐了。”

阿兰走进门，漫卷珠帘后，目的是手捧书卷半躺在香榻上的唐文绪，宽大的书卷掩住了半张脸，只见专注的眉目。而他手中的书卷正是万里山河图一册，李知意放回书架，因怀着逗弄的心思，唐文绪又抽了出来，还顺势霸占了她常用的小榻，李知意作为子身量高挑，这方小榻合适，对于唐文绪来说却短了，将长腿曲起勉强得够。

李知意正跪坐在窗边煮茶，冬冰冷的阳光下，素手纤纤，面目拢着茶水蒸腾的雾气，水红裙摆曳地，好似一朵山茶花。在旁看来，倒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景，两各自专注于自己的事，安静地互不扰，只有偶尔的书页翻动与茶水滚动的声音。

看到唐文绪手里的书，阿兰心有些复杂，她悄声走近，恭敬道：“夫，晚膳可要备下了？”

李知意放下茶杯，看向榻上专注的男：“侯爷可有什么忌没有？”

唐文绪眼睛不抬：“无”

这与李知意先前所知的差不离，李知意也只是客气一下便做了主张：“便按寻常来做，多弄几个菜，少油盐，汤要浓。”

阿兰领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