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40-48）

好不容易的话，丝毫没提去年的丧礼，楚楚也就不管了。

住了几下来，家里的其他摸熟悉了，倒是真都好相处，尤其家里的二姑娘郑明佩。长的与楚楚有五分相似，叫起姐姐来毫不含糊。

为又爽朗活泼，楚楚在她这里终于体会到一点当姐姐的乐趣，郑明佩最喜欢窝在楚楚这里，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有时候晚了便在她这边住下，楚楚也乐的和郑明佩好好相处，不出意外的话，她这辈子就是郑家的姑娘，出嫁了郑家也是娘家，尤其为了以绝后患，她与他们的关系是牢不可的。

“赶明儿舅舅家姨妈家还要来，姐姐你见见就是了，他们知道我嗯……那个姐姐的事，问起你来了，也不必着急。我爹爹娘亲早想好了说辞，直说就是了。”

不过就是装神弄鬼，大夫虽然断言郑青青活不过二十岁，也有得道高僧有个治愈她的法子。说来惊世骇俗，却是要开颅，又要躲过巨三尺神明的眼睛，需得假死一回成功的机率方大些。

这样一来，自然知道的越少越好，瞒着他们也无厚非了。楚楚点应下，就是觉得对不住郑青青，活着的时候不能像个正常，就是死了身份也不能公开。

郑明佩看出她的歉意，也黯然了不少，“你不用觉得愧疚，我姐姐虽然不同于常，但是我爹娘可疼她，子是极开心的。实在不行，咱们偷偷论一下，我管你叫姐姐，咱们都叫她大姐，这样也没占了她的位置。”

先不论楚楚怎么想，郑明佩却很满意自己灵光一闪的提议。楚楚到了郑家，得光明正大公开她的身份，郑夫便先将她介绍给自己娘家。

郑家亲眷这一边也知道郑家二姑娘先前炸死治病去了，见她如今好好的回来，新鲜了几，当一桩奇谈唠唠嗑，也就放下了。

郑夫这一准备去庙里打樵，喊了楚楚和郑明佩一道，郑夫是为她死去的儿积德，楚楚跟着诵了几篇经文，被郑明佩拉着跑出去玩了。

两个站在一株海棠花树下点评了一番，郑明佩拉着楚楚的手，“我只见过色海棠，听闻凉州那边有白色的，长的也是这个样子的？”

“比这个开的艳，碗大的一朵，堆积的云一样。有机会带你过去瞧瞧。”横竖她是要回去的。

郑明佩揶揄地朝她眨眨眼睛，“那位等着娶你的大将军是不是就在那边，他一定很欢喜你。”不大明白楚楚的事怎么样，她也只从母亲零碎的话中猜了个大概，大概就是楚楚身份低微，想娶她的那位便宜姐夫才不得不给她找个不怎么单薄的家世。

不过根据她猜测，楚楚的身份恐怕不只是低微那样简单，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这件事母亲不准随意谈论，楚楚也不大想说的样子，她不好问。

“表妹，怎么在这里？”两正说着话，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同时回，郑明佩惊喜道：“表哥！”

朱允礼貌朝楚楚点致意，楚楚蹲身回礼。

“过来多久了？姨母在里面吗？”

郑明佩便跟朱允攀谈起来，两是姨表亲戚，楚楚也见过朱允两回，这还是第一次在外这么亲近的说话。

朱允是个稳妥的子，就是与郑明佩谈甚欢，也不忘了楚楚，时不时分神看她两眼。她走在他们俩后面，下台阶的时候，自己没注意差点一脚踩滑，朱允比她反应快，一把扶住她。

楚楚窘迫，道了谢，这一番变故倒更加亲近起来。郑夫做了法事又要诵经听法会，楚楚便随郑明佩一起，朱允也不知出来嘛的，遇到她们就一直没离开过。

楚楚本着言多必失的心态不怎么说话，对方却也温柔仔细，四处顾及，遇到她不想说的话，很自觉且巧妙的转了话题，着实温柔又细心。

最后还送她们回去，郑夫留侄儿吃饭，朱允隐晦看了一眼楚楚，点留下了。

与此同时，西北三皇子坚持了一个月，最终抵不住京都源源不断过来讨伐的兵力，不得已退出延平朝西北躲去。李轸收回了凉州大半的管理权，李夫也收拾收拾回了家。

听闻李轸准备大肆办楚楚的丧礼，李夫气的不行，想了想一个死她计较什么，忍气吞声答应了。是以延平才安定下来，不少刚回来，便收到李家白事请帖。

（四十一）

午睡起来，正午的太阳明晃晃晒着院子里的香樟树，猫儿狗儿在廊下嬉闹，婆子靠在廊柱上打瞌睡。楚楚读完李轸的来信，又看了一遍，脸上翻腾起红晕，读到他说想她，恨不能立时便接她回家，心里也极怅然。

以前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想的从来都是如何逃离，每里活在被发现被唾骂的指责里，何曾想过有朝一，还能怀着忐忑羞涩的心，等着他八抬大轿来接，简直做梦一样。

银环送过来绿豆汤，楚楚喝了一小碗，郑明佩疯跑进来，楚楚叫去将镇在井里的甜瓜捞起来切给二姑娘吃，将帕子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