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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货！有什么脸待在叶绍远身边，还让他的小孩叫你妈妈，你就是个没
养的烂货还给别带孩子！我要是你，早早去死了，哪里有脸活着，还把自己包装得那么好看，还想勾引谁呢！……”
江重意面无表
，静静地听她讲完，看她气喘吁吁。然后，抄起一边的酒瓶，往陈玉挽的额
狠狠摔去。
江重意的动作
脆利落。伴随酒瓶
裂的陈玉挽的惨叫声，她攥紧瓶
收回手，鲜红的流体“滴、答、滴、答……”落。
陈玉挽卧在地面，蜷缩身子，惨痛不断，咒骂不断，脏得不堪
耳的词句脱出。
有欲要上前，却瞥见叶绍远竟站在了江重意的身后，不看江重意，不看
血的陈玉挽，反而目光冰冷地扫视他们。群唏嘘声渐渐弱下，半僵着身子杵在原点。
江重意看着陈玉挽，蹲下身去。
陈玉挽惊恐地拖着自己后退，管不了顶涌出的血。
江重意冷眼看着。陈玉挽失血过多，意识已有些朦胧，离安全距离还差一点时，松懈了，一时失察，小腿就被瓶身的尖刺扎。江重意的手松开瓶子，放在自己的腿上。
事发生一秒不到，陈玉挽来不及反应，看着立在自己小腿上的半截酒瓶，呆滞几秒。群之中呐喊。随即，陈玉挽嚎叫，大有冲屋顶之势。
华丽的公主裙摆晕开了血，湿重，塌下。陈玉挽的腿麻着，被裙摆一压，她疼得扯着嘶哑的嗓子喊，恐怕喉咙也出血了。
终于把陈玉挽的叔叔喊来了。
叔叔挤进群，衣服皱皱
。他瞧了眼喊他名字的陈玉挽，“唉呀”一声，朝叶绍远望去。
叶绍远冷淡地扫他一眼，脱下外套，俯身披在江重意的身上，扶着她起来。
叔叔走近一步，对江重意哈腰，说：“江小姐，叶太太，是陈玉挽不懂事，惹恼了您，我先在这里代她向您道歉，后面责罚她之后，再叫她亲自向您道歉。您没伤到自己吧，消消气消消气，再这种事就叫别来，别累到您了。”
江重意没有搭理他，扭身对着叶绍远。
叶绍远适时低。
江重意说：“我想回家。”
“是该回家了，衣服都脏了。”
一路上，江重意极安静。
叶绍远与她并排而坐，只敢握住她的手，心里思绪翻飞，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八、对错
叶绍远知道陈玉挽中的事，是江重意主动和他说的。
那天，叶绍远提出送江重意回家，江重意没有拒绝。江重意租的房子位于一条偏僻的街道。车停下，叶绍远要下车送送江重意。江重意说，不用了，我先不上去，在下面抽几根烟。叶绍远问她是不开心吗。江重意轻笑，说不是，只是烟瘾犯了。
那天的车上正好没烟，江重意在小店买了一包。街上没什么，她坐在小店外的塑料凳子上，买了一盒香烟和一支打火机，拆出一根香烟来抽。
叶绍远还是下车了，坐在另一条塑料凳上。
“我回去没有事做，在这里待一会儿。”叶绍远说。
江重意抽完了两根香烟，点燃第三根香烟，吐出几白烟，忽然问：“像你这种，应该比我本还了解我的生平吧。”
叶绍远没说话。
江重意用两根手指夹烟，手放在膝盖上，支起上半身。火点亮了，黑了，再亮再黑，自己吞下了一截。
江重意再问：“你觉得我是可恶，还是可怜。”
“不是你的错。”
江重意笑了一声，说：“所以你认为我可恶又可怜。”
叶绍远不说话了。
“呵。”
江重意的心脏像是被揪住般疼痛，长久的。
她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
幼时被父母留在爷爷
家。上了小学，去楼下阿姨开的餐馆帮忙，报酬是每天的饭。爷爷领着退休金，几乎是每天去打牌。
小学毕业后的第三个月，被接回父母身边。初中是住校生。到初中毕业，哥哥也毕业了，他是高中毕业，没上大学，没去工作。
接下来，江重意上了重点高中，也是住校。
江重意转着指间的香烟，从她的高中时期开始讲述：
“我的高中，分小周和大周。四周为一
，三个小周，一个大周。你知道什么是大小周吗？就是单双休，小周是单休，大周是双休。
“有一天，江奇禄忽然问我喜欢他吗，我当然是说喜欢了。江奇禄笑，握住我的手，夸我大度，对我很好，把爸妈给他的钱给了我一些，教我玩游戏，甚至让爸妈给我买了一部手机。
“他之前对我不冷不热，当我是空气。但我以为他是我哥哥，对我好是正常的，他还会在爸妈面前夸我。我就也对他好。
“可是，有一天，爸妈出差了，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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