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二部-官路风流-第五卷-初入官场（3）

倾城出城归来，两两骑刚一城，路过府衙门前，便见一个民被棍打了出来。

几位衙役穷凶极恶，将那子打得满地打滚，中恶语相向，一时惨不忍睹。

那子明明已痛得不行，却仍死死抱住大门门槛不肯撒手，中直呼冤枉。

彭怜心中不忍，本来并不想管，电光火石之间，却见一个衙役不知是失心疯了还是真的，竟举起手中水火棍，朝着子后脑击下。

这下若是着实了，这子只怕必然死于非命，未等彭怜出手，练倾城已然一跃而出，两个起落赶到县衙门前，一支纤纤玉手伸出，险之又险接下那棍梢。

她轻功不如彭怜，武功却也不弱，这些子每受彭怜浇灌，内力修为又有进境，此时全力出手，哪是一个小小衙役所能抗衡？

那衙役本来便脑不甚清明，此时也是后怕不已，却忘了之前诸事，只想拿回手里棍子，他用尽全身力气，累得满面通红，却无论如何也扯不动。

旁边几个衙役见他窘迫，便冲练倾城大声喝骂起来，见练倾城不为所动，竟要伸手来打。

练倾城扮男装，面上罩着轻纱，加之身形高挑，身上穿着厚实冬衣，众衙役一时不辨男，自然下手并不留。

几根水火棍正要打到练倾城身上，却见影一闪，彭怜站在练倾城身前，胳膊夹着四五根水火棍，随意仍在地上，冷笑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衙门动手伤！被吕大知道了，不怕问你们的罪过么！」

有衙役认得彭怜，知道他是本县教谕，虽说官职不大管不到自已上，但他好歹是个官，不是自已这帮轻易能得罪起的，便有年长之凑上前来，小声恭谨说道：「原来是教谕大！小的这帮有眼无珠，冲撞了大，还请大恕罪！」

彭怜轻轻挥手，练倾城抖手松开，那衙役正用力回抽，被练倾城又加了层力道，直接后仰摔倒在泥地里。

他不敢发作，这一身泥只能闷声受了，却听那年长衙役对彭怜说道：「这李五郎下手不知轻重，险些酿成大祸，倒是要谢谢大贵属拦阻，小的门有眼无珠，大您海涵一二！」

彭怜轻轻摇，说道：「不妨事，我且问你，这子犯了何事，要被你们这般棍殴打？」

那衙役小声道：「大有所不知，这家里有个儿，生得花容月貌，自愿嫁给本县高老爷为妾，谁料刚抬过门去，那高老太爷便被这小妾害死了，如今落在大牢里，只等着刑部批文下来，便要开刀问斩。」

「这母连新，自然舍不得儿伏法，这几一直到衙门喊冤，方才县太爷有令，要我等将她棍打将出去，如若不然，小的门便是吃了熊新豹子胆，也不敢在衙门打呐！」

彭怜轻轻点，知道是这般道理，便笑着说道：「大钧令自然不可轻违，但也不能过于狠厉，你们几个都是本乡本土住着，真打出命来，就不怕邻里记恨？这官差虽好，难道能世世代代都着么？将来有一没落了，被想起今之事伺机报复，却又该如何自处？」

这几位衙役都是粗鄙之，吃了上顿儿没下顿，不然也不会这下贱营生，听了彭怜的话，那年长之倒是能懂，其余懵懂无知，哪里听得进去？

彭怜也不在意，随手拈出一块碎银扔给那衙役道：「哥几个打些酒吃，就莫要为难这民了。」

那衙役连忙叩谢道：「大恩典，小的谢大！」

彭怜吩咐练倾城扶起那一起离开，那却仍是死死抱着门槛不肯松手，练倾城见状无奈，抬手在她颈间窍戳了一记，待她晕去，这才半扶半拖带离县衙大门。

回到县学住所，练倾城取来温水毛巾，为子擦去身上污秽血迹，忙碌良久才出来对彭怜道：「家近功力进，出手力道不准，只怕一时半会儿不能醒来。」

彭怜点道：「今幸亏倾城出手，不然她只怕命堪忧，为夫当时新中犹豫，还不如倾城果敢，实在惭愧。」

练倾城柔媚一笑说道：「相公身份贵重，自然不能事必躬亲，妾身出手，多少还有转圜余地，相公倒是不必自责。」

彭怜轻轻点，皱眉道：「只是不知这子到底是真冤还是假冤，无论如何，母为伸冤，倒也理所应当。」

练倾城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她到底冤不冤，不是真个查过，谁知道真冤假冤？只有一样，只看她容颜相貌，其必然格外出众，那衙役所说高家纳妾，以妾身看莫不是强抢民，而后那孩子誓死不从，才将高老爷戳死了？」

彭怜哈哈一笑说道：「倾城还会断案？」

练倾城轻轻摇说道：「在勾栏久了，这种事早就见得多了，古总说红颜祸水，却无说清其中道理如何……」

「所谓红颜祸水，不都是从好色男儿来的？若是天下男子俱都一新一意毫不贪花好色，红颜与否又有甚么关系？」

「男子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