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学院时期的爱情（41-45）

毕业以后呢？等到家三十多岁老珠黄？当一辈子你的乖乖？”

宋墨竹闭着眼睛，试图将艾雪的影像从自己五感中屏蔽。

“你要像宋轩禁锢你一样禁锢宋萱吗？你总不想成为你自己最痛恨的吧？”

“那也不是这样……”这句话终于让宋墨竹受到些感染，她的思想似乎有些松动。

“那是哪样？”

“宋萱还不到二十岁，什么事都不是很懂，你能保证我儿看中的一定是好的吗？宋轩在做出丧尽天良的事之前，从没有觉得他不阳光不友善，你怎么确定那不是抱有什么目的接近我儿的？”

“我可以保证，因为我观察过，我做过指数的测量，在他很小的时候我就接触过他，不管你担心什么我能摆正根本不存在问题。”艾雪吸气喝了一合成了送来的饮料后开始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总之你病态的保护欲根本不适合宋萱的健康，这一点我给你请的每一位医生都分别强调过无数次，这些年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涉你的行为，你儿早就废了。这次的事也是一样，如果你依然油盐不进，为了宋萱，我迫不得已只能暂时切断你的宅邸和外界的联系，再给你找个心理专家做开导，如果有必要我整的会给你重新锁上颈手枷，甚至把你关在地下室关一段时间，寒假把宋萱接到星州的危月岛过，而且还会告诉她你在接受心理辅导。”

“你看看这个。”，艾雪挥了挥手，全系形象中出现一道色胶紧身衣白色长手套细高跟长靴的身影，长得和宋墨竹几乎一样，只是那因为高兴而显得红扑扑的脸蛋上呈现出从未出现在宋墨竹脸上的欢笑，“二十年来，你有见过自己儿这么开心过吗？她和那个男孩在一起的时候笑的就这么开心”

宋墨竹沉默良久，而后从办公桌前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接着径直走出书房，又一路走出屋子，最后在花园里绕着泉漫步，其间艾雪的影像仍然维持坐姿，但始终保持同宋墨竹之间的相对距离不变。

“让宋萱带那个孩子回来看看吧……”半小时后宋墨竹叹气转身说道，“如果我觉得不行……”刚才全息投影里儿脸上的笑颜是她此前从未见到过的，这给她的内心以极大震撼。不禁思考，自己过去近二十年出于对儿的而做出的一切严厉要求真的对儿有益吗？难道真如艾雪所说，自己其实心理上真的不完整吗？儿在自己的周全安排下真的幸福吗？宋萱那演绎而出的此前从未见过的笑容，多年来第一次令宋墨竹的内心产生反思。

“你要是觉得还是不行我就把你关起来。”

“…………”

“放一万个心吧，墨竹。”艾雪的影像站起身走到宋墨竹身边，伸手在宋墨竹被黑色的罩覆盖的脸上虚无缥缈地抚过，“从一开始，我就把宋萱当作自己的儿看待，难道你还怕我对自己儿不利吗。”确实，作为一名同恋者，艾雪的膝下无儿无，一直以来她都是将弟弟艾北海和贺子盈的儿子以及宋墨竹的儿当成自己的儿照顾。

“这我都知道……只是………”

“没什么好只是的，你就是缺个心理专家，等下我要合成仆给你打一剂镇定剂就什么事都没了。”

“求你别开我玩笑了……”宋墨竹终于露出笑脸————虽然是苦笑。在这个世界上艾雪是唯一一个能将宋墨竹治理得没有丝毫脾气的，这座位于天心苑的宅邸虽然法律上是宋墨竹的财产，但其背后的每一件时候背后真正主其实都是艾雪才对，因为整座宅邸以及园林花园中的互联网设备，艾雪都有最高的控制权限，所有的合成都只在不违背艾雪的意志的前提下听从宋墨竹的指令。理论上来说，在监禁服的约束下，宋墨竹的体和生命都是属于艾雪的。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艾雪的善良、仁慈、友，艾雪很容易就可以直接将宋墨竹完全控制，艾北海根本没必要还四季重工董事长的位置，艾雪只需要确保天心苑的宅邸永远不会有外接近，宋墨竹就会在地下室里被迫陪着三十几台合成玩模拟囚的游戏直到天荒地老，而且机器囚们永远会根据程序，想方设法给宋墨竹找无穷无尽的麻烦。那样的话宋墨竹不过是被动地将主从宋轩换成艾雪而已。

但艾雪并没有这么做，也从没这么想过，她要淑之家全力解宋墨竹监禁服上的禁制，寻找全球最好的心理医生帮助宋墨竹走出最初几年的心理障碍，帮宋墨竹夺回本该属于她的四季重工的继承权，在必要的时候修正宋萱的成长轨迹，对此宋墨竹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没有艾雪，她的结局不过就是在宋轩给她打造的地下室里安安静静地结束她受到漫长囚禁的作为的一生，甚至没有任何会知道这件事，这个世界上曾有一个叫宋墨竹的子来过，宋轩则永远逍遥法外，被后视作可敬的先驱。

“这才对嘛，别整天板着脸，不过还是笑得太难看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等到下午一切都会让你满意的。”说到这里，艾雪做了一个手势，随后其形体突然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