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

困在镜中，他本来没希望、也没打算能再次看见她的。

是啊、他当然知道铜镜的目的。

就像关玉秀说的，他脑子该死的好使。

可谁让他别无他法了？

再说，谁能想到，他真的能再次看到、摸到、触碰到活生生的、真实的关玉秀呢？

并且没有任何抗拒和阻碍，她就那么静静地、温柔地、柔软地靠在怀里。

仿佛是……残忍的给与了他这可悲生的最后一点希望。

算是回光返照？临终关怀？

不管怎么样。

尚棠此刻已然满足了。

就在此时，怀中的关玉秀忽然说话了，语气淡薄：“尚棠，你说自己是大侠……我倒是没想到你除了钱之外还能有其余的好。”

“是因为挣不到钱，所以脆放弃了，转而投机取巧的去选了其他好？”

关玉秀面无表的问。

“说是大侠……其实就是找不到工作、为了好听找了个名的的无业游民吧？”

结果是这么句、无关紧要的，完全不该在此时此时，这种场景出现的闲话。

尚棠的脑门也因此绷上了青筋。

“而且，我职务太多，很多没必要，什么样的大侠还需要梳妆师？你变回男也需要每梳妆？单纯的臭美？看来那个是你的本……”

青筋多了两条。

“再者，我不认为你有能力逃过东临的追捕，其他不论，你这衣服显眼到一看就知道是你本了。如果我没猜错、马车后面还有好几箱金子。”

青筋满。

“武力值为零的吉祥物给我闭嘴！”尚棠忍不可忍的将怀中的来回摇晃：“你信不信我……”

可对上那思夜想、平静无波澜的眼，他又哑了声。

“我……”

关玉秀静静地瞧着他。

尚棠喉滚了滚，抿紧了唇。

“你突然说这些嘛？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关玉秀:“我只是想让你放开我，你搂的太紧、太久了，我很难受。”

尚棠眼尾轻佻，双臂越发收紧，凶恶道：“那就杀了我，你不就如愿了？”

关玉秀面无表地盯着他。

“尚棠、你低。”

尚棠不明所以、还以为她终于要动手了，于是轻笑一声，听话的低下了。

关玉秀就势仰，张嘴咬在了他的唇上。

尚棠的眼瞬间睁大了。

“你做什么——”

关玉秀却没理会他，动作狠厉的啃咬着他的下唇，趁他愣期间，咬的他嘴上出了血，舌尖又轻柔舔掉。

关玉秀垂眸、感受着腔的咸腥气味。

——尚棠的血。

腥咸、甜美、夹杂着憎欲雨的滋味。

吞咽。

大脑反复的记忆。

而后，调用身体本能……

正当关玉秀闭眼凝准备着下一步骤时，忽听到跟前尚棠越发急促的喘息声。

“这可是……你自找的。”

落下这句话，下个瞬间，关玉秀猝不及防的被掰起下，紧接着唇被炙热的紧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