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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推远了一点：“但他的想法很吸引对吧？我不在意现在是否做得到，但我想让那些看到别的可能。”

“‘聚沙成塔’，你忘了我们的家训吗，”切斯特夫眉揉得更紧了，“没有足够的准备就把这个野牛就放到了舞会里来，你的棋子会死，你的名誉则会受伤，最终一无所获。”

“我没有忘记，祖母，”莉莉安娜轻声说，“那些看不到舞会地板上的流沙滚动，这是我给他们的警告，作为同类的一丝怜悯。他们若反而要因此折掉这最后一根稻的话就没办法了。”

切斯特老夫看着孙胜券在握的表，觉得这点年轻气盛也还算不错，她也还有兜底的力，于是放弃了劝说，一如她过去千百次对亲的包容。

“那你送来的两位小姐呢，你要她们做助手连这点话题都不敢让她们听见？”切斯特夫冷哼一声，又抿了一加了大量蜜糖的红茶。

“还没到正式启用的时候，我还想先问问祖母呢，您觉得哪位更好？”

“都不如你。”

这是祖母对孙的偏了，莉莉安娜用银叉将一块蜂蜜蛋糕送中，一边笑道：“那是自然，像我一样的话我不如把位置让给她们坐了。”

毕竟两位小姐也是切斯特的远亲，也可说是切斯特小姐。

切斯特夫严厉地瞪了她一眼：“维罗妮卡更沉稳，做助手尚可。罗斯玛丽讨喜欢，但不太好掌握，和表面不同是个固执的孩子。”

“那看来您更喜欢罗斯玛丽了。”莉莉安娜咽下这块柔软甜蜜的蛋糕，“我会把她留给您，让她成为社场上最夺目的花吧，祖母。”

“最耀眼的只会是你，”切斯特夫也叉起一块蛋糕，用她已松动的牙齿细细咀嚼，“但拭目以待吧，这么多年也累着你了，你的确需要一些明面上的帮手。”

不知道祖母知道了多少。莉莉安娜掩饰地端起茶杯，接下来是祖孙之间温的流，所有血雨腥风将先被吞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