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行这么久了，罗丝玛莉也放弃了形象管理，直接把一直蜷着的腿强硬架到了对面座位上：“这真是位仁慈的明，祂居然没想过收回恩宠或是报复背叛誓言的新娘。”

瑞文有些欣赏地看向罗丝玛莉：“小姐对明的观点十分理。我也无法理解，都是我的东西了还把她放归自然，要是我先把那个勾引新娘的小子剁了。”

莉莉安娜乐了：“你们怎么都代的是的视角，两位可真是大物。”

莉莉安娜摆正了身体，把果盘拿出来开始分瓜子：“到我说故事了。这个传说我考察过了，发生地你们猜在哪儿？”

她也不需要回答，直接看向了罗丝玛莉：“你老家。”

罗丝玛莉抓瓜子的手停了下来。

“她和野兽……算了，还是说的使者吧，和那两个动物使者媾和生出了两类异端，”莉莉安娜边说边吐瓜子皮，“苍鹰的后代属于天空，巨狼的子孙属于大地。”

莉莉安娜拍了拍芬里尔的背：“而你的祖先，就属于后者这一支的血脉。”

这次到芬里尔僵住了。

海德的资料库实在过于丰富，她足不出户就把芬里尔告诉她的故事通过文献进行了再现。莉莉安娜感叹地继续嗑瓜子：“为了和凡在一起放弃的宠……我没法理解这位新娘在想什么。”

离了城堡后莉莉安娜的生命力更加鲜活，故事一个接着一个被讲起，很快，在一千零一夜到前，她们到了目的地的高塔。

“如果不是一定要带这条狗我用魔法就能过来了。”瑞文抱怨到。

狼的力量和他的相斥，他的魔法对他一点用都没有，这也是为什么他被这个武力值表的狗天克。

“你就吹吧，”芬里尔鄙夷地看着他，“你连带着她们传送出王城都做不到。”

拌嘴间守在塔外的法师为她们打开了石门，大地母之塔内部此刻布满黄沙和枯。

“这是我们找出的最适合的媒介，”瑞文踢了这些不整洁的东西一脚。

随着瑞文的闪烁魔法亮起，罗丝玛莉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突然出现的光照得生疼。

莉莉安娜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塔中心的石柱下，可以说是地抚摸着柱身上的符文。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罗丝玛莉已经知道同行者们的心思了，她不由幸灾乐祸地去看另外两的表。

“芬里尔，过来。”

黑发男子本来还在呲牙，闻言顺从地走了过去。

“把手放上来。”

狼毫不犹豫地照做了，随着他与塔柱接触，从他掌底一圈一圈的微光如涟漪漾开来，蔓延至塔顶后才消散。

“这就是你身为大地母后裔的证明。”

莉莉安娜已经放下了手，仰和她们一起看着这迹的前奏。

涟漪还在这份共鸣下生成，莉莉安娜望向芬里尔的眼睛，脸庞温柔得不可思议：“芬里尔，你还想去找你的名字吗？”

芬里尔本也抬着，听到主的声音后才转了过来：“想。”

“第四十五处据点，那里有其他狼的活动迹象，相关资料我全让送过去了。”

莉莉安娜将手盖在芬里尔的手上，语气轻柔：“如果你能活下来……就去那里看看吧，报上你的名字，他们就会接纳你。”

“永别了，芬里尔。”

莉莉安娜的戒指中弹出暗刺，扎了芬里尔的手背。这并不太疼，但随着如注的血流滴落到地上，流淌到柱身上，黑曜石构成的尖塔开始发生异变。

银白的巨树图案画满了整座高塔四壁，并且还在不断生长。随着狼血的灌注，这棵巨木越发明亮。

罗丝玛莉不得不捂住了双眼，塔身在剧烈的颤动，在石块轰隆作响之中，她还能听到那两在对话。

“莉莉……安娜。”

“你是否愿意为我献上一切？”

“你要……你对我……”

“最终，我对你只有彻彻尾的利用。你会选择报复我吗？也只能等你活下来再说了。”

“我……我会献上一切，求你……”

“放开你？抱歉，我做不到，这个塔的设计我也不懂，似乎一旦激活就没法停下来了。疼吗？这些锁链在灼烧你。”

狼的声音里有强撑的气力：“求你……记住我。”

时间似乎有了几秒的空白，又似乎跨越了几个宇宙。

莉莉安娜的脚步声响得很快，已经迅速来到了她们身边：“走吧，时间所剩不多了。”

*

四变成叁，旅途还在继续。

罗丝玛莉脸色苍白，她悄悄打量着旁边的吸血鬼，但男子还是不改笑意盈盈的模样。

下一处是洋流之的高塔。

铅灰色的高塔方方正正，最顶端是从鲛那里抢来的鱼形珍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