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话，来使大哥开怀。

正苦思冥想，忽然眼前一亮，一座挂满彩灯的小楼出现在眼前，门上三个大字龙飞凤舞：怡楼。

“哥哥！”石秀一下拉住曹的袖子。

曹扭过，一脸疑惑。

石秀脸红微热：“这、这是个青楼。”

“是啊。”曹理直气壮道：“要不我们来此嘛？”

石秀愕然。

“今夜胸中烦闷，但这等事又不是一时三刻能想出所以然的，正好大事暂了，特地要来放松一二。”曹脸上，仿佛刚才那个为了家国天下碎心的不是他一般，得意道：“我特意问过张顺，此城中有伎否？张顺说只怡楼便是江州第一去处，俗话道群赌单嫖，本打算自家独来，谁知你定要相陪，脆也带你开开眼界。”

“小弟……小弟还是在外面等哥哥吧。”石秀脸色愈红。

曹怪地看着石秀，渐渐露出老兵看向新丁的笑容：“兄弟你莫非竟还是黄花小伙？那为兄可更要带你见识一番了。”

有分教：盘古开天数千秋，微民疾苦几时休？茬茬恨苦如韭，世世凄惶做马牛。纵解布衣换紫绶，复持官斧剔油。立心天地谈何易？一醉沉沦万古愁。

第65章 怡楼石秀喋血

“两位官，良辰美景转瞬即逝，如何不及时来快活，只在门打转转？”

一个年近三十的老鸨子，相貌妖媚致，穿得遍体绫罗，一边吐诱惑之言，一边扭着妩媚的身子，从门出来，左手挽住石秀，右手搂住曹。

石秀下意识屏住呼吸——他习惯的是酒味、汗味、血味，几时闻过着浓烈骨的馨香？瞬间僵硬，腿都不知该迈哪条，丢了魂似的，任由那子挽着走。

拐着石秀的手臂触碰到怀中硬邦邦金银，暗自喜道：“没开窍的雏儿，活该老娘今发财。”

想得正美，忽然后只觉一松一紧，一掐一揉，饶是个红中的魁首，骗尽须眉的妖王，亦不禁浑身一颤，打从脊椎里透出一阵麻，差点一跤软倒在地，不由大惊：“什么高，竟有如此了得手段？”

侧急看，自己右手那矮汉子一脸正气，轻轻一嗅手指，潇洒笑道：“欺负我兄弟可不算本事，有什么能耐冲我当哥哥的来！”

这汉子个虽矮，相貌也不俊俏，偏偏脸上一种说不出的自信和豪迈，没来由令心折。

若是小娘子，也未必能看出端倪，可这老鸨子十四岁挂牌，十六岁当花魁，十余年来混迹风尘，见识过多少形形色色男子？早磨砺出一双慧眼，任你何等辉煌衣冠，也看得出禽兽本色。

心不由一颤，暗道乖乖，好个奢遮汉子，这番气势，便说是汴京来的王爷也信得。况且寻常王爷，贵则贵矣，又何来这舍我其谁的霸气？

当下不敢怠慢，使出平生手段，娇声道：“啊呀我的爷，我的亲哥，家一个苦命的子，何曾有本事欺负了？倒是爷这般好汉，我家的小娘子一个个都娇滴滴似水一般，可要先求爷多多怜惜她们呢。”

曹哈哈笑道：“你如何没本事？刚刚十字街剐了蔡九，满地杀的都是，没本事的，谁敢今夜开门？”

老鸨子心一颤，压抑住惊恐，娇喝道：“杀得好！爷不必担心，家早已打探清楚，那是梁山好汉进城，为百姓做主申冤，若不是他们秋毫无犯，咱又岂敢开门营生？亲哥呀，你只管放心耍子罢了。”

她心道：这汉子气势惊，若不是朝廷贵，便定是那梁山的大贼。是了，如今梁山贼众占下江州，贵谁敢轻出？必是贼无疑，我却不可说穿，只小心意哄得他欢喜而去，便是上上大吉。

当下将风月场中练就手段尽数施展，娇嗔痴嗲缠七上面，大半个身子软软倚在了曹身上，软玉温香豪爽舍出，得楼中时，那些伎一个个都看呆了：这是什么豪客？值得云娘这般拼命？便是当初蔡九知府来耍子，云娘也没拿出一半气力呀。

云娘一眼瞥见那呆呆脑，气往上冲：这帮蠢货，老娘这般卖力，居然不知道殷勤伺候，还在那里看呆。

中娇笑道：“亲哥哥，我们这怡楼共是三层，寻常等，便洒出泼天金银，也只能在一二层勾当，只有极尊贵的贵客到了，三楼才肯开呢。”

说罢吩咐道：“开了三楼，按最好的席面伺候，让挂金银牌的姑娘们都来伺候贵客。”

说话间推着曹和石秀上得三楼。

这一层装扮的格外堂皇，富丽巧奢华无限，曹不由暗自称赞，石秀更是看得迷花了眼，手脚不敢轻动。

偌大桌面，先上了六碟鲜果，六碟果，六碟咸酸，六碟蜜饯，又有六碟美点，六碟各色珍稀，共是六六三十六个碟儿，不说这碟中食物奢靡致，单是碟子本身已极为雅，每个碟子俱是一种花纹，梅兰竹菊，牡丹芍药，共是六六三十六种花儿。

酒具是镶金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