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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辈分，再说妹子，放着你在座中，天仙也要减色，你叫别
如何相比？”
作怪！客们调戏之语，云娘耳朵也听出茧子来，嗔怪娇骂随声附和，更是身体本能，心中却如止水不动。可偏偏此刻听了曹
几句调戏，忽然说不出的又喜又羞，一颗本道早已枯死的心儿，便如浇灌了观音菩萨净瓶里的玉露，早已扑扑
跳一片。
两朵红霞飞上双颊，只勉力说出几个字来：“……妾身残花败柳……客莫要取闹。”
哥哥也不喊了，直呼客官，于她而言，可谓失态。
一群
孩儿个个看得惊，这些孩儿都是惯识眉眼的，都低低议论道：“云娘妈妈怕不是看上那客也。”
“谁和你取闹？”曹爽朗笑道：“云娘慧眼识英雄，难道在下这双眼便不如你，识不得美么？你这些孩儿，美亦美哉，便如初春花朵，娇
可，在我兄弟眼中，自是间绝色，但是在武某看来，呵呵，花之美者，或如出淤之莲，或如傲霜之菊，或如戴雪之梅，云娘可知，这三种花共通之处何在？”
出淤之莲，傲霜之菊，戴雪之梅……他这是……说我么？我、我配么？
云娘忽然自己斟杯酒饮下，强自按捺住那莫名的心慌，仔细想了想，摇
道：“云娘是个无知
，只知这三般花儿，花期各不相同，或夏或秋或冬，硬要说共通之处，莫非是它们都不开在春天？”
曹摇道：“在我眼中，共通处便是这三种花儿，都是一般的娴静安然。譬如莲花，赤
高烧，它自婷婷照水，观之生凉；又如菊花，秋风萧瑟，它自凌霜独放，观之生定；再如梅花，天地皆白，独它一点殷红，观之生静；体凉、气定、心静，则泰山崩于前又有何碍？此即我所谓娴静安然也，吾观云娘，亦如莲菊梅也！”
轰地一下，一种莫名而激
的
绪在云娘脑海里炸开，一时间悠悠如醉，几不知身处何方。抬眼看去，只觉万物皆虚，唯有那并不俊俏、却散发着异样光彩的汉子，如此真实可亲。
一众孩儿们都发出羡慕的惊叹声，有胆子大的便叫道：“这位爷说话忒也动听，若是有这般跟我说话，
家连度夜之资都不要他的。”令个孩儿嬉笑道：“呀，云娘妈妈发誓不嫁的誓怕要
了，大爷，你有福哩，妈妈可是个富婆。”
一群儿大概是首次见到云娘如此窘状，加上觉得曹大方可亲，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再没刚才那恭恭敬敬待采摘的乖巧模样儿。
石秀身边四个孩儿，更是借着笑意，伏在他身上抖，石秀陶醉之余，对曹佩服之意越发大增：“大哥不愧是大哥，男子汉愿和他同生共死，也一般为他倾心。”
羡慕之余，忽然福至心灵，举起酒杯道：“诸位佳，你们云娘得遇良，何不一起敬她一杯？”一时间不止他身边四个，余下一群莺莺燕燕也团团围桌坐了，闹哄哄要敬酒。
云娘终究是见多世面的，被众一闹，反而镇定下来，一拍桌儿，笑骂道：“没规矩的小蹄子，我们怡楼是这等不讲规矩地方么？客没点，谁允你们坐下？”
先前那个胆最大的孩儿笑道：“妈妈还凶我们呢，眼看怡楼都要当嫁妆给这位爷了，爷，你以后就是我们的爹爹了么？”另个孩儿惯和她打配合的，立刻接上一句：“爹爹肯定不会赶儿们下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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