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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左脸皮贴右脸皮，你一边脸皮厚一边不要脸啊，阎王爷让你投胎做畜生，你非得偷个
脑袋扣上。”
“啊，”她一气儿骂完，忽然想起来什么，道：“瞧我这记
，又把您当看了，下次不会再犯了。”
第11章
空气静如死寂，针落可闻，所有都被燕摇春这一通骂给惊呆了，尤其是燕守仁，眼看着像是要厥过去了，他虽然做了那些无耻之事，却也没几个敢当面这样骂他，尤其此还是他一直忽视的亲生
儿。
“好、好，你……”燕守仁此时像个漏风的冷灶烧青柴，七窍八孔都在冒烟，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最后憋得脸都黑了，手指
打着哆嗦：“你……”
他两眼一翻，还真把自己给气晕过去了，众大惊失色，王氏和刘氏率先扑过去，一迭声叫唤：“老爷！”
“老爷怎么了？！”
王氏急得火烧眉毛，声音又快又尖利：“来，来！哎呀赶紧去叫大夫啊，都是死吗？”
一屋子闹哄哄的，
飞狗跳，愣是没一个注意到燕摇春离开了，后来听说燕守仁已经醒了，钱嬷嬷提着心吊着胆，把个院门关得紧紧的，还用一根木棍杵着，生怕那一对恶夫
来找燕摇春的麻烦。
燕摇春反倒无所谓，她今天吃了那舌战群儒丸，感觉还能再骂十个，一直到晚间时候，也没来找她的事，前院儿也静悄悄的，就仿佛把燕摇春这个给忘记了。
燕摇春恍然顿悟，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无副作用，想骂就骂，想发疯就发疯，别骂不过她，她也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简直是器。
等到第二
，依然不见王氏来寻衅，钱嬷嬷才终于放了心，对燕摇春感慨道：“姑娘好似和从前不一样了，变了许多。”
燕摇春莞尔一笑：“那嬷嬷觉得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好，姑娘当然是变好了，”钱嬷嬷乐呵道：“姑娘从前没什么脾气，跟个面一样，叫欺负了也是自个儿受着，老婆子看着都心疼……”
说着眼眶便泛起了红，燕摇春便安慰她道：“嬷嬷别难过，我以前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欺负，现在我天天骂，开心多了。”
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
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五月，宫里的大选即将开始，礼部的文书送来了，让燕府的两位秀做好参选准备，至于燕摇春的文书，不知侯府是用了什么办法，瞒得死死的，没叫燕府收到风声，免得生变，老夫还暗地里使前来递话，让燕摇春不必担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却说燕摇春那次一骂成名之后，王氏和燕守仁倒是不怎么敢来寻她的麻烦了，况且婚期在即，他们只希望把燕摇春赶紧嫁出去，省得留在家里碍眼。
宫中大选前一夜，王氏将燕芳菲唤过去，摒退了下，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一把黄铜钥匙来，背过身去，打开妆匣，燕芳菲立即知道了她的用意，当即双眼都亮了起来，充满期待，皆因王氏早就许了她一套金面，一直拖到现在才肯给。
燕芳菲忍不住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去瞄，却见那妆匣里金灿灿一片，琳琅满目，王氏从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枝七宝金簪，又拣了一对银钗子并一对白玉耳坠，便把妆匣锁了起来。
燕芳菲面上的笑意当即就消失了，十分难以置信道：“就给我这么点儿
烂？”
“说什么
话？”王氏白了她一眼：“这怎么就是烂了？当初我嫁给你那王八爹的时候，就一个银簪子，连黄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那能一样吗？”燕芳菲又失望又生气，不满道：“您之前答应过我的，再说了，我明天就要进宫选秀了，以后当上了妃子娘娘，要什么有什么，还会少了您这几根金簪子？”
说着便要去抢王氏的钥匙，王氏一边躲，一边道：“你都要当妃子娘娘了，要什么没有？非得跟你老子娘抢？你那王八爹但凡有点好的，都送到东苑去了，你娘就这点东西傍身，你还要全部拿走，叫我以后怎么活？”
说着便作势擦起眼泪来，燕芳菲才不信她这鬼话，半点不心软，嚷嚷道：“您可别糊弄我，当初姓江的死了后，她的那些好东西都落在您手里了，光金簪子就有七八枝，还有一对大金镯子，您都给藏起来了，我爹还说是府里闹了贼，我可瞧得真真儿的，您要不肯给，我就告诉我爹去！”
王氏瞪她：“之前不是说了，给你一枝金簪，这茬儿就过去了，你怎么拉出屎来又坐回去？”
燕芳菲不甘示弱，蛮横道：“您要是不拿老实当鼓擂，我也就不提了，今天咱们索撕脸，反正明天我进了宫，以后就不指望你了，你后半辈子也别想指望我。”
听了这话，王氏终于服软了：“行行行，给你，给你，真是饿狗啃骨，恨不得嚼出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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