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梁家

予微笑，只是当她再次低时，一声叹息从他唇畔溢出，捏紧手里小巧致的发夹，难掩失落。

酉时，逢春堂的学生们回到各自家中，秦如玉也收拾收拾准备回秦家。

“我送你吧，近些子的江陵不大安生。”

杨景淮叫住她。

“不大安生？”

她疑惑地蹙眉，江陵警署向来尽职尽责，儿时都不曾见拐子的存在，怎的过去这些个年月，警署里的那些开始玩忽职守了不成？

“嗯，你还没回来之前，江陵发生了好几起偷盗案。”

他点点。

“这样啊...那就麻烦杨大哥了。”

她不自觉捏紧缝在大衣袋里的几枚银元，生怕小偷盯上自己衣兜里的钱。

“没事。”

他摆摆手，锁上逢春堂的大门，与她并肩走在河畔。

其实杨景淮还有一件事并未告诉秦如玉，江陵近除却那几起偷盗案外，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多前，有在田埂发现一具尸，其死相怪异，浑身赤，身上并无外伤，死时含笑...

他不想让秦如玉担惊受怕，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最好。

“明天见，杨大哥。”

“明天见。”

目送杨景淮走远，秦如玉刚进门，冯月莲早早候在正厅屋檐下，面色不悦，“昭霂，你过来，为娘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怎么了？”

掸掉外套上沾染的雨水，踏过院儿里的积水，进了她的屋子。

“和我说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穷教书的穷小子？”

一一个‘穷’字听得秦如玉不适，还没等张嘴解释，她又絮絮叨叨，“昭霂，不是为娘想手你的生大事，只是你身为秦家大小姐，未来夫婿的家世必要显赫，他一穷教书的，你...”

“娘，我已经不是秦家大小姐了，而你也早不是秦家夫了，你再这般说杨大哥，后这子你便自己想办法吧。”

秦如冷下脸，不顾身后冯月莲所谓的‘谆谆教导’，回到西厢房让翠翠备些热水泡个热水澡。

现在住着的院子实在老旧，仅一场规模不算大的雨，墙壁角落满是漏水的痕迹，连院子里也都是积水。

“唉...”

她也不是没有住过比这还要糟糕的房子，忍忍就好了，待赚够了钱就换个好点儿的院子住，这样一来，翠翠她们几个小丫也能有个像样点的地方睡觉。

秦如玉掬了捧热水扑到脸上，长叹一气。

————

“所以需要找个年月时出生的姑娘嫁给燕生？”

“是的大夫。”

“可是江陵如此之大，要找到年月时出生的谈何容易。”

“即便再不容易也要这么做，燕生等不了那么久。”

“唉...那便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