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7 错觉

空。

耳边只有沙沙作响的翻页声，他也看的投，直到——

对面坐着的离开，余怀声抬看了一眼，恰好和合上书准备去还的闻池对上视线。

男生看着有些漂亮，似乎是刚过别模糊期不久的年龄，余怀声视线下落，注意到了他手上拿着的书，很巧，是自己原本要借的那本。

他叫住他，问：“同学，你是要去还书吗？”

闻池刚站起身，闻言下意识低看了眼手里的书，回他：“嗯，我看完了，正打算去还。”

看出这个一眼学艺术的长发男生是看到书才和他搭了话，他多问了一句：“你对这本画集感兴趣吗？”

余怀声看着他弯了弯嘴角，“我本来也打算借这本，没想到刚好被你借走了。”

一个还一个借，两就着缘分一起去了一楼的借还处换了书，还顺便换了个信息和联系方式。

回想起初次见面，闻池这一吹才发觉余怀声的发比起那时又长长了不少，瀑布似的披在肩上，白皙的脸被热气蒸得泛着红，有些雌雄莫辨的味道。

差不多了，他揉了两下发，拔下电源。

之后就是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他俩如往常的两周一样互道晚安，在各自的被子里眠。

陷黑暗之前，余怀声想，差不多了，明天就去把石膏拆了。

隔天，闻池醒来的时候余怀声早就醒了，站在床边换着衣服，一眼晃过去只看清了男腰后还有着感的腰窝。

“起这么早？”

余怀声回过看他，“我今天约了医生，等会先去医院一趟。”

“哦，好。”

但其实闻池根本没想明白他怎么恢复得这么快，还懵着。

再过一周就是期末周，这周课少但十分重要，闻池没赖在床上，醒了就跑去学校上课。

这节课上闻池没什么认识的，独自找了一排的空位坐下。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进来，谁也没察觉这里混进来了一个根本不属于这门课的学生，男扫了一眼，锁定到目标就步至前，安静地落了座。

闻池起初没在意是谁坐在自己身边，但快要上课的时候他不经意看了一眼，险些被吓到。

“……霍煜？你不是已经结课毕业了吗？”

他的视角里，男又是一改往的面貌，戴了副半框眼镜，正侧着脸看平板里的文件，唇线抿得很直，没什么味的感觉。

“你先上课，上完课我有话要跟你说。”

回话的期间霍煜没有看他，抬手切了文件，似乎是在给他的助理发信息。他这么说了，闻池也不着急去问。

下了课，学生一个一个离开，教室里渐渐空了。

霍煜很早就关了平板，看着闻池收拾东西。

他没作任何铺垫，问：“你这几天和余怀声住在一起？”

闻池拉上拉链，眉皱了起来，反问：“你又查我？”他说话音量不高，也不尖锐，只是有点不满的意思。

察觉到男生反感的态度，霍煜抱歉似的说：“你不喜欢？下次不做了。”

我不喜欢就不做？

没意料到霍少爷会这么轻易地坦白和让步，闻池和他错开视线，“没事，反正我也没做什么坏事，你想查就查。”

“你找我是想聊什么？”闻池觉得霍煜不是为了这个找他。

隔着镜片看，霍煜色的眼珠有些明暗不清，绪都被无声藏了起来。

“闻池，那晚我也是第一次。”

……怎么一开就提这个。

……不对，霍煜跟他说这个嘛？

闻池一听耳朵就热了，掩饰看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注意他们才放下心。

大概是没有羞耻心这个东西，霍煜不在乎，继续说：“虽然是外界的因素让我们上了床，但我希望你现在就能知道，我想追你不是因为这个。”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也无关负责。”

一如既往的简短有力，把告白说的像通知。

但如果不是男说话的表和语气是挑不出毛病的认真，闻池大概只会以为霍煜这是在跟他开玩笑，虽然他希望如此。

他也认真回：“那是因为什么？”

“霍煜，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很喜欢。

没有剖开真心来佐证，三个字轻飘飘的，闻池听不出重量。和霍煜短短几次接触，他明白这随心所欲惯了，喜欢，这两个字里有几分真心？可……霍煜他像是来真的啊。

到底在搞什么啊一个个的，他哑然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开。

“……”

教室已经空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闻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思路越来越清晰，疼地发现这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