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终，就此沉寂】（11-19完）

，除非他是来维修和清洁的。“怎么了，是太疲惫了吗？”

砾无声的点点，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嗯，果然如同老板所料，我是过来帮你解决后续问题的，”来努努嘴“算是清洁工。”

砾让开身子，让那个进屋。

男很专业，一大堆瓶瓶罐罐的东西变魔术一样的不断掏出来，然后在在房间各处，血迹和血腥味一点都没剩下，最后他背着尸体离开，带关了门。

这个房间只留下砾一个。

空的无力感和身体上的疲惫一起折磨着她的神和体。

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么回事了？杀，杀，杀，最后被杀掉？她没有听说过什么退休的案例，每年的抚恤金倒是能看见不少的家属来拿，还有的抚恤金根本没来拿，变成了财务部的福利。

窗户外面依旧是灯光璀璨，有着雪白大腿的孩穿着短裙走在大街上，希望碰到自己的骑士；骑士则在赛场和酒吧张扬着自己的武力和优雅，吸引到更多的目光和称赞；职员们下班后跑到酒吧抱怨自己的工作和上司，看着电视里的比赛拳拳见血，热血沸腾，大声吼叫。这个商业之城每天都物欲横流，砾有的时候也要去那些闪亮得如同宝石一样的地方模仿和学习那些开怀大笑的群。所有都在大笑，只有砾在假笑，她笑得那么灿烂和美好，像是真的喜欢这一切。

其实不是。

砾蜷缩在床上，双眼无神。

她也经常去那些没有光芒和温度的地方，那里臭气熏天，对这座城市大部分来说都是危险的地方，所以她往往带着杀气和利刃前往，最后带着某些的尸体和全身的疲惫返回。那些抱团取暖的感染者总是冷眼警惕的看着她，说到底大家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们的安宁呢？

难道卑微的生存下去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该在王侯将相的皮鞋下死去？

就算是下水道的老鼠都有自己的家啊！

“不要分心。”

博士的冷冽声音在耳边响起，把砾又拉回现实。砾晃晃脑袋，对博士挤出一个微笑，确定自己没事。

现实就是电梯箱已经快被恐怖机器的残骸占满，在最后几架无机惨白的灯光照耀下，博士的苍白的侧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坚毅，漠然的瞄准，击，瞄准，击…砾这才注意到其实博士现在也是筋疲力尽的状态，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博士还是在坚守啊，除了那一只别出心裁的恐怖机器外，倒是没有其他的恐怖机器这么有想法，都是标准的落地，调整身形…然后被博士一枪打烂。

都快堆成小山了啊，砾看着这一大堆恐怖机器。接下来他们就应该很难再爬进来了。

这就是博士的计策，并不复杂，但是几乎无解。

电梯的大小是有限的，只能装下一部分恐怖机器，只要恐怖机器用它们的残骸把电梯堆满，那么后面的恐怖机器就再也进不来了，更不用说发动进攻，里面的砾和博士自然也就安全了。

砾退了两步，这些恐怖机器堆成的小山居然还在跳动着细小的蓝色电弧，砾可不想被电到。

博士突兀的发问：“砾，你很累吗？”

砾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好，没事。”

“不，你有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博士的眼神盯在了砾身上，然后又快速移开，砾没有回，因为不想让博士看见自己飘移不定的眼神。

“你的小腿肌在打颤…砾，你有点坚持不住了。”

“不，我很好。”砾稳稳说到“博士不用担心我，我…”

“那你到我身边来吧，你在前面太危险了。”

砾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了，陷了沉默，短暂的思考之后，她站到了博士附近，近得能看见博士的手腕在颤抖，能看见博士一片片紫黑淤青的左臂

他在苦撑。砾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她移开了视线，又盯着电梯门。

终于，再也没有新的恐怖机器跳下来了，被堵死的电梯再也塞不下一只恐怖机器，只有无机的嗡嗡声和电梯井里杂声环绕，博士长长的呼出一气，将枪横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左手揉捏自己的右肩。

“我来吧”砾先一步将手掌按了上去“以前学过。”

15

生产中心外，面对着虎视眈眈的恐怖机器，凯尔希拿出终端，上面阿米娅的未接通讯十几个，随手点了一个，空旷的通道里立刻就响起来了阿米娅的声音。

“凯尔希医生，你还好吧？”

“我很好，阿米娅，你在哪里？”

恐怖机器身形低伏，但是意外的没有发动进攻，而是看着凯尔希打电话。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

“我在安全屋…除了医疗部，员们基本上都撤离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