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悲哀。而且大夫还嘱咐他，不要因为从来都喝不醉而一直酗酒，像他这样
的体质，如果喝酒喝多了，猝死的概率反而要比喝几杯就不胜酒力的正常
要更
高。
而现在，在再一次看到了李雪晖熟悉的、且即便多少有点发福而从苗条变成
微胖的、并反而要比十几年前更有韵味的半
身体之后，杜浚昇彻底清醒了。
紧接着，他的脑子里也更
套了，各种回忆、各种想法、各种七八糟的或
亢奋或低落的
绪，也一下子全都从混杂了酒
的血
里统统涌向大脑。
没过多一会儿，李雪晖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但这个时候的李雪晖，正披
着一件白色的宾馆浴袍，浴袍的绑带紧紧地系在她的腰上，但同时雪白的大长腿
和鼓鼓的胸部，也分别从浴袍的下摆和领
处显露出来。因为她的衣服都挂在浴
室拉帘的横杆上，浴室里的除湿器和换气通风设备都开着，洗手间里的噪音极其
的吵，所以她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杜浚昇之后，又连忙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之后
才脚步缓慢地走到了杜浚昇右手边的床沿旁。
「臭小家伙……分明之前都看见过一次，还这么羞呢……哈哈……」
李雪晖看着双眼发呆着的杜浚昇，先笑着说了一声，但紧接着，她爬上床的
动作却有些蹑手蹑脚的，随后多多少少也有些僵硬地坐倒在床上，然后伸直了双
腿，一会儿仰面躺着，一会儿又侧身看着杜浚昇，但始终却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
的身体挪到与杜浚昇靠得更近的地方。
「是呢……」杜浚昇也忍着自己难以抑制的心跳加速，轻声说了一句：「不
仅是见过，还见过更彻底的……」
「而且你还抱过。你记得么？」
「嗯。」
「小家伙，你还记得……你快要小学毕业那个学期，那天下午的那场
雨么？」
杜浚昇仰着
，一眼都没往李雪晖身上看——其实他此刻有些茫然，茫然的
同时也有些胆怯：「说实话，之前真忘了。」
「是么……」听杜浚昇这么说，李雪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有点失落。
而杜浚昇接下来的话，却又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心：
「可能是我从小学毕业之后，经历了太多事了吧……而且，在我的印象里，
或者说，对于当时的我的认知里，我那次其实挺糗的，而且还有点不太清楚，当
时我跟李老师之间发生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哈哈，所以，我的那部分记忆，
就逐渐被别的东西盖住，然后渐渐被隐藏在了一大堆其他的记忆里了。并且，我
现在还有重度抑郁症跟重度焦虑症，脑子却是有点不灵光了……但是今天早上跟
李老师拥抱的那一下，让我一下子想起来好多事——就包括那天我和你淋过雨
之后，我跟你在办公室里，孤男寡
，赤相对，并且我把脑袋埋在你的胸，
而老师你也帮我擦
净了身子。」
说完这些，杜浚昇才转过看向了此刻虽然竭力把自己的身体遮掩得严实、
却依旧领春光大开的李雪晖。
李雪晖笑逐颜开地看着杜浚昇，但她却也并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其实此
刻的她，心里多少也有点紧张，毕竟现在与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的是自己曾经的学
生，而且好多好多年里，自己都没跟一个男有过任何的亲昵了。
所以，李雪晖现在内心当中最赤、最原始、最真实的想法是，她希望杜浚
昇能主动对自己做点什么。
可杜浚昇侧过后，却就那样看着李雪晖，一动不动。
两个沉默了片刻。房间里顿时除了除湿器和通风的阵阵轰隆之外，还可
以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但杜浚昇却只是看着李雪晖，一动不动。
一见杜浚昇半天都没动弹一下，李雪晖的心思也从期盼变成了疑惑和失落，
她想了想，还是因为自己比杜浚昇年长得太多，于是先开了：
「小家伙，老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吗？」
「你问。」
「你……喜欢老师么？」
「喜欢。当然喜欢。」杜浚昇对自己钟意的
，哪怕表白的时候，素来都
是胆怯且踌躇的，但是现在的他或许是因为酒的躁动，他回答的时候却一点都
没迟疑、舌也没打结，「你知道么，李老师，其实从小到大，你才是我第一个
喜欢的。今天一整天，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