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06）

知道珠宝业的进货是寄卖还是买断，但就算是寄卖，弄个像样点的专柜起码也要上百万吧，再加上昨天开锁、换锁，很明显７０６也是她自己的，否则找房东拿备用钥匙就好。

好吧，我没打算吃软饭，但我真好她到底看上我哪一点？男尺吋大小不是不重要吗？要说体格好，依她的条件，化好妆想找个健身教练当男友恐怕都不是难事。算了，太困了，不想了。毛巾夹在她大腿中间，已经不冰了，我伸手把它抽掉，扔到床柜上。闭上眼睛，梦前又听见勇伯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算你小子有福气。』

恍惚间，我仿佛又看见后里老家，四合院正厅中挂的那幅字、五祖法演禅师端坐在蒲团上对着弟子说戒?

势不可使尽，使尽则祸必至，福不可受尽，受尽则缘必孤，

话不可说尽，说尽则必易，规矩不可行尽，行尽则必繁。

小沙弥听完课，低下来舔了舔我的耳朵：「嘿，二师兄，起来吃饭了?」，什么鬼？为什么还有发丝垂到我脸上？

睁开眼睛，是小茹，梳洗净穿戴整齐了，化了淡妆跪坐在床垫上。

「?什么二师兄？」

「嘻，猪八戒啊?」，她推揉着我的鼻子，见我伸手想把她抱进怀里，急忙跳下床：「哈，不行啦，衣服会皱掉?」

嗯，她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Ｖ领短袖衬衫，袖折起，露出整只小麦色的手臂，率又有型。她原本就是上身纤细，腰部以下比较有的体型，宽松的上衣搭配紧身的牛仔裤，把比例修饰得更完美。

「起来出去吃饭吧，我饿了，我还要顺便去公司看一下?」

*****

她的珠宝柜设在广三百货２楼，柜位不大，但装潢得很高雅，看得出来卖的不是什么次级品。鬼月没买房也没嫁娶，就剩一个柜姐站在柜台后面无聊的发呆。我待在手扶梯外没靠过去，一来不想表现得对她生意有太多想法，二来觉得这么快就冒出个男朋友，她可能也不好解释。远远看着她对柜姐代了几句，翻了一下进销存帐本，然后转身回来了。

「嘻?难得，还卖了两对耳环?」，她笑得很开心。

「恭喜啦，想去哪里吃饭？」

她拉着我的手，又恢复娇羞的态：「我们去中华路好不好？我想吃小上海的汤包。」

其实跟男差不多，最私密的事都做过了，也不必再顾什么形象了。一笼８个贝小汤包，她吃得津津有味，两笼吃不够，还要我去外面切了盘富鼎旺的卤猪脚回来。看我捧着别家的菜品走进来，小上海的老板有些不太开心，不过我没理会。一来我高马大，不怕他动粗。再说我跟小茹总共点了四笼汤包、两碗酸辣汤，这客单价已经很对得起他的座位了。

「我看妳才是二师兄吧，昨天的本料理一定把妳饿坏了?」，想到她在那里假装食量小，一一喂过来就觉得好笑。

「嘿嘿?吓到老公了是吗？」，她笑了两声，继续喝她的酸辣汤。

「不会啊，这样才正常，我喜欢老婆这么吃饭，感觉食物都美味多了。不過妳应该是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吧，有福。」

她啃着猪脚不放，享受满满的胶原蛋白：「才不要呢，我想要胖一点?」。衬衫领开得有点低，露出了里面的小可内衣上缘，嗯，看得出来她想要胖哪里。

买完单走出店外，她摸了摸肚子：「好饱喔?我们散一下步消消食好不好。」

「遵命，二师兄?」，我牵起她的手，嘻嘻哈哈地往中港路的方向走去。只是经历过昨晚的剧烈运动，身体还没完全复元，没走几条街，她就有些走不动了，嚷着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

「要不然，我们去看电影？好久没看了?」，不久前刚刚重新装修过的新戏院就在正前方，霓虹闪烁，很是气派。她笑着同意了。只不过一走进戏院大厅，她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罐冰凉的黑松沙士，就躲进厕所里去了。嗯，我知道她去做什么，难为她了。

我忘了其它几个厅在演什么，只记得自己一眼就看到那张海报：『猎杀Ｕ－５７１』。我喜欢战争电影，历史课本里唯一吸引我的章节只有『第二次世界大战』，军在战场上斗智斗勇，热血啊！尤其男主角马修?麦康纳还是我的偶像之一，他那带点放不羁的气质，还有他在史蒂芬?史匹柏电影『勇者无惧』里的表现，都让我折服。

小茹从厕所里一出来，就把双手伸到我面前要我握着。好惨，都冻僵了。我握在掌心里一边搓揉，一边呵气。带着满心的愧疚，还是把决定权让给她吧：「?妳想看什么？」

旁边站着几个好的观众（至于吗？大热天吹点冷气能冻成这样？），眼中还带着一丝羡幕嫉妒恨（有病啊，在这里晒什么恩？）。小茹感受到了，仰起脸看着我，故作娇羞状：「我都可以?老公想看什么，我就看什么。」，那语气，仿佛我们在挑的不是电影，而是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