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01）下

但愿老娘和两个媳能好好活下去。

莳田的长枪渐渐变得迟缓了些，那些犹豫不决不敢上前的胡，像是看到了

胜利的曙光，这时一声响亮的号角吹响了，随即就听到夜空中传来无数擂鼓般的

马蹄声，一直追在后面吃土的游击将军何永终于赶到了，胡大将所在遭袭，紧

急吹响了收兵号角，城墙上的胡好不 容易撑到这时，虽然不甘心，但军令如山只能退去。城楼里歇息的那些侥幸未死的伤员，听到这马蹄之声，仿佛听到天籁，

终于不用死了，朋友兄弟死了虽然难过，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该庆幸不是么。

何永领的边军与胡两军在城下相遇了，两条横着的火龙相撞了，一个是疲

惫的攻城之师，一方是劳累的跋涉之阵，两方对撞引发的杀戮是残忍的，远比攻

城残忍。胡善骑，攻城仿若折翼，此时节终于可以骑上马匹砍杀，气势一时非

凡。边军悍勇，百战之身也非吹嘘得来，一时间帛裂金之声四起，马蹄踩踏之

声混，这时掉下马的是悲惨的，无论他是被推搡或是受伤，只要掉下马匹，

几乎是瞬间就会被无数的马蹄踏成浆泥。此时的是不值钱的，无论是我族还是

异类，命都只是眨眼之间就没了。

马阵的对冲是没有退路的，只能往前再往前，砍杀掉敌自己才能活下来，

每个都是麻木的，因为只有忘记同僚死去的悲伤，自己才能清醒的面对敌。

在这样的对冲里，死亡无法给予刺激了，因为那是必然的，只有死亡才能赢得

胜利。每个都是勇猛的，因为害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所以尽全力的在施展自

己的攻与防。

随着火把的越来越少，何永方明显占优势了，乘胜杀敌何永知其中道理，

不但未曾停下冲击的频率，反而将对冲的距离越拉越长，因为越长的距离代表着

马匹的速度越快，冲击的力度更强更难以抵挡，只有这样才能最快的结束战斗。

莳田在城墙上看着游击将军何永的胜利，这就是战争啊，比想象中让难受，

但并不是无法接受，因为自己还活着，而且毫发无损，家中的老娘与娇妻可以放

心了。莳田转看了看胸中箭，已经毙命的知县，叹了气，的英勇和力气

是有限的，再高强的术法，都有力竭之时，当那时，就是毙命之时。

莳田转起城门，何永大军了城，看着已经烂不堪的城内景象，高喊到：

「本县主事何在？」

「启禀将军，本县知县大奋勇杀敌，但不幸身中敌方冷箭，以报国捐躯了。」，

莳田扶着一受伤的衙役刚下城楼，听到何永喊，连忙上前答话。

「你是何？」

「小乃本县衙役。」

「那你们班呢？」

「也已阵亡。」

「难道就没个主事之活着吗？」

「将军，本县所有公差上全去了城墙上御敌，所余不过我等几个衙役差，

其余等皆一一战死。」

「你姓谁名谁？」

「小姓东，名莳田。」

「圣上有旨，本将在外有决断之权，今你先担起本县知县之职，后再看

圣上如何决断，你可愿意？」

「小愿意。」，莳田拱了拱手，像是做梦一般，这就是知县了？虽说只是

暂代，但几乎是板上钉钉。

「你牢中可有一子，婆家姓谷。」

「有的，不知将军何以得知？」

「这胡匪就是冲着她来，据密报，此勾结山匪目，后此目与胡匪勾

结，愿做那胡细作，帮胡犯我边塞，求胡帮其救出此，所以刚刚本将所

斩杀之骑阵，里面有许多都是我汉面孔，而且摧毁的那两具投石，木料簇新明

显新造，而且皆是我族手艺，胡是断断造不出这番密。」

「大明察，但不知此该如何处置？」

「既在囚牢，可有定断？」

「秋后问斩。」

「如此行事即可，料想那些山匪胡已然全歼，后顾之忧以除，本将这就要

回去复命了，你可有话要带。」，何永还算不错，新官上任面对个烂烂的

县城，知道莳田有得急了，但这也是相互帮衬，毕竟边军的粮，这个县城是其

中中转之一，利也利己，多个朋友比多个膈应的玩意强。

「多些将军，还望将军复命之时帮小多美言几句，还有如此光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