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情 第三部 繁花落续章（16）

翻出一瓶路易十三，送给了约瑟夫。

约瑟夫笑笑说道：「这是好酒啊，我都没有喝过」程志扬道

：「要不然，尝尝？」约瑟夫欣然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尝尝」酒瓶一打开，厨房里很快弥漫出美酒的香气，两个老男之间话也多了起来。

「你们打算在这里待多久？」约瑟夫问道。

程志扬和嘉嘉早有计划，说道：「我们计划在美国停留一周，今天是周二，这个周我们坐飞机去纽约，周二一早的飞机回黎」约瑟夫点点道：「好，这几天你们就住在家里吧」程志扬和嘉嘉没有推辞，点答应了下来。

约瑟夫叹气道：「祖尔回家来时候，病已经开始恶化。

虽然她很少提及在黎的生活，但是她在病床上每天都会拿出你们的照片来看……你们之间感肯定很好」程志扬和嘉嘉也忍不住掉了眼泪，嘉嘉说道：「我们是家……」老约瑟夫擦擦眼泪，露出欣慰的微笑说道：「那孩子在黎也有了相亲相的家，谢谢你们对那孩子的照顾」程志扬歉然道：「我们没有照顾好她」约瑟夫摇摇道：「不，这是那孩子的选择，不怪你们」就在三聊天的时候，一个孩走进厨房，见到家里来了两个客，明显愣了一下。

程志扬和嘉嘉也愣了一下，只因为这孩的打扮着实有些前卫。

哥特暗黑风格的烟熏妆，鼻钉、唇钉，还有耳朵上一圈耳钉，无不彰显着孩叛逆的个。

约瑟夫介绍道：「这是祖尔的妹妹克莱尔。

这两位是祖尔的朋友。

Ｅｄｗａｒｄ和Ｊｉｌｌ．」「你们好」克莱尔随意打过招呼，然后一坐下开始享用晚餐。

约瑟夫和程志扬喝着酒聊天，嘉嘉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克莱尔，虽然孩画了很浓的妆容，打扮也有些非主流，但是嘉嘉依稀还是可以看出她与祖尔有几分相似。

克莱尔也不在意嘉嘉好的目光，自顾自吃完晚饭，然后就离开了厨房。

约瑟夫说道：「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嘉嘉点点，亲接连离世，给他们父带来沉重的打击，可是自己和爸爸真的是无能为力。

美国乡村的生活单调且平淡，约瑟夫父每天按照相同的程表，出而作落而息，每天吃着同样的牛麦片和起司汉堡配薯条，程志扬和嘉嘉感觉生活在这里，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可是静止的时空没有挽留住祖尔，夫妻俩每天都会步行到祖尔坟前陪她坐一会儿，然后四处走走，彷佛这样做能找寻到祖尔曾经留下的痕迹。

晚饭的时候，老约瑟夫点点说道：「是的，农场外墙上那个涂鸦，确实是祖尔小时候画的」克莱尔也不像第一天见面时那样抗拒，好的问道：「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你们怎么会知道的？」程志扬和嘉嘉相视一笑，祖尔曾经讲过自己童年趣事，那种丙烯颜料很难清洗，她当年把颜料沾到牛仔裤上，为此还被妈妈禁足在家，这件糗事祖尔自然不会和妹妹说起。

夜里，程志扬已经熟睡，嘉嘉见窗外漫天繁星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地上。

她起身走到屋外，坐在克莱尔身旁，仰躺在软软的地上眺望星河，她不需要问，就是感觉祖尔也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就在这同一片星空下，就在这同一片地上。

「黎的夜景很美吧？」克莱尔主动询问道。

「嗯，但是我觉得这里的夜色更美。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星空」嘉嘉说道。

「或许吧……」克莱尔只是淡淡的回复道。

嘉嘉斜倚在地上，问道：「要不要和我们去黎？」克莱尔眼光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说道：「我不是祖尔，不像她那样勇敢」嘉嘉有些不明白，这和勇不勇敢有关系吗？克莱尔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睡裤，说道：「我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说着，也不再理会嘉嘉，径自回了家。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嘉嘉和老程准备返回黎，儿子天天发视频来催他们，而且四个一直在这种悲伤的氛围中缅怀，感觉谁都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

程志扬将一个大牛皮纸信封塞到老约瑟夫手里，约瑟夫愣了愣，程志扬道：「我觉得你和克莱尔应该换个环境，应该也会换个心」约瑟夫看看手里的信封，估计里面大概有十万现金，点点说道：「我已经老了，和妻子儿的记忆一起生活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些钱你给克莱尔吧，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完成大学的学业，她应该出去闯闯」程志扬点点，这样自己也算是对祖尔的家尽到心意了。

程志扬回到黎，突然萌生了买一座酒庄的想法。

通过报纸和地产经纪牵线，他选中了卢瓦尔河谷一处正在出售的酒庄。

酒庄的软硬条件都很好，程志扬看了十分心动，只是卖家要价有些高，即便他委托自己的好友布鲁克先生出面，价钱方面也没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