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止返（第五章）下

吃饭不睡觉也要在离开前把方向确定下来。

小远问我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我只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儿子。

可是，儿子下周就要回来了，这是最后一段时间，可能，可能下次回来就不会有以后了，我不想再费一分一秒。

「儿子？。」

「嗯……。」

「妈好想你……。」

一三年九月二我想我是病了，或者有些疯了。

已经整整十七天没有见到儿子，像是抽走了毕生的气力，只剩下煎熬。

在前往基地的路上，我再也忍受不了，让小远调去了学校。

「妈妈到学校了，你快出来接我！。」

甜蜜，绽放。

他是那么用力，我真想自己就这么被融化，被融进他的身体，从此参与他的一切，再没有前些子那样的分离。

我真傻，真的，每一次好事都会被我搞砸，明知儿子还是小家伙的时候就对小远充满戒备，小远归来后更是把误会扩大，可我却一无所觉，一厢愿地当做平常。

我不该让小远跟来，不然儿子不会对我那样，冰冷，失望，愤怒，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一三年九月六儿子那天的笑容在每个我放空自己的瞬间都会出现，像飞鸟不再振翅，从云端跌落，悠长而邃地面朝天空，终于不再挣扎尝试抓住些什么，只平静无奈接受最后的结局。

凄凉，绝望。

我彻夜彻夜地恍惚，每晚都睡不踏实，因为他通常都会在睡前跟我通一次电话，可自那个笑容之后再也没等到。

「妈，明天上午……。」

「你后天回来好吗？。」

接起时得到解救的心境，逐渐变得和我的语气一样无奈和卑微。

「忙！。忙工作还是忙吃饭！。」

只这一瞬我从未有过的脆弱，如蔷薇，如玫瑰，即使顽强地让自己带上刺，却依旧逃不过被温柔相待的渴望。

嗫喏的唇已难再出声，可最终又被他简单的敷衍轻易打败。

「我后天回去，你注意身体……。」

嘴角不争气抑不住地往上翘，万般不好顷刻间消散，尽数化作麦芽糖，蜜蜜缠缠。

一三年九月九小混蛋，小傻子，为什么偷偷回来过不告诉我？。

还表现得像是我要把你丢掉一样，又不是小孩子了，妈妈不要你你就不会赖着不走吗？。

看到你像丢了命一样生无可恋，妈妈就已经决定，要把自己赔给你了，我就是你的命，尽管你只是出于母子，可妈妈好像已经不是了呢。

你以为昨天晚上妈妈不知道你想什么吗？。

不就是想……。

但是为什么被小混蛋摸和自己动手完全不一样呢？。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就已经感觉像充电一样快要被充满了……。

一三年九月十二明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亲眼见到的时候，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

一想到你真的要和另外一个在一起，和别做那些原本只有我们之间才做过的事，我就无法抑制地嫉妒。

我不能想象你的身边会被另一个代替，我只想永远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我以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贪心，每次只要多一点点就好，以为可以停在最后一步之前，反正还有一次长久的分别让我冷静下来不是吗？。

到时候你一定会慢慢忘记这些。

我想我真的疯了，如果不是这个项目非去不可，我一定会推掉所有的事，把你紧紧攥在手里。

一三年九月二十当最后的期确定下来时，我忽然冷静下来，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忽然开始痛恨起自己。

果然，每一份恩赐都是带毒的酒。

跌跌撞撞推开大门后，一眼直面厨房，如果不是踉踉跄跄被桌腿绊倒，我一定会给自己的脸划上几刀，在这具白璧无瑕的身躯留下几条丑陋恐怖的伤痕，毁掉曾经引以为傲的倚仗，而如今却用来勾引儿子的欲之源。

我失了魂地上楼，又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我知道我完了。

就在自己的房间，在这张床，借着母子的名义，我只着寸缕来吸引他的目光，试图掀起裙角勾引儿子，最终还是忍耐不住，主动索求他的抚，像个一样袒露自己的房，并为此感到兴奋和刺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

而在对面，甚至不止一次地，在他雄旺盛的早晨，爬上床，只为了感受那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以此满足自己快要发的变态欲。

沙发上，厨房里，储藏室，这具天生欲求不满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发，不在想着脱光自己的衣服，勾引儿子犯下伦的罪行，却偏偏喜欢欲拒还迎的戏码，乐此不疲。

我真的是在维持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