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非于谦所乐见。
”小慕容笑道：“管你乐不乐见？要是你刚才出声讨饶，这会儿我早就走
了。
可是现在呢，我可怎么样也不走啦。
你不要我们保护，还由不得你呢！”于谦微笑道：“我虽然不是贪生怕死，但也懂得留得有用之身，以为有用之事，既知随时有难，焉敢托大不理？”说到此处，于谦色肃然，又道：“只是听姑娘先前说话，虽然是对那位文公子关心
切，却未免小觑了于谦。
两位费心费力来保我周全，不敢辜负盛。
你且拭目以待，看我于谦倖居此位，
后到底是好是歹，有用没用！”他这几句话说来气度凛然，小慕容不由得一怔，随即笑道：“好呀，我等着瞧！”说罢咯地一笑，飘然离房而去。
这一晚平静无事，次一早，文渊便带了紫缘、小枫来到于府。
紫缘和小枫见了于谦，本要下拜，于谦却先行止住，道：“诸位为于某远道而来，致谢尚且不及，两位姑娘不必多礼。
”文渊朝一旁的小慕容道：“小茵，昨晚没什么动静么？”小慕容霎霎眼，笑嘻嘻地道：“你问于大，我是觉得一切安好。
”于谦捋鬍微笑，道：“昨夜我处理公务，一夜未寝，并无任何不妥。
”小慕容道：“啊呀，大，你一直没去睡么？”于谦道：“皇上方才登基，加以边防吃紧，大事小事繁忙得紧，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处理不来。
”文渊道：“大还是保重身体为上。
”小慕容笑道：“是啊，是啊，要是十天半个月没有刺客来，大您却先累垮了身子，那不是糟糕之极？”于谦微笑道：“此话甚是。
”众这起便在于府住下。
虽在家府内，文渊练功却不稍怠，庭院练剑练掌，屋中抚琴用功，将他从文武七絃琴悟得的各种法门辗转潜思，以期
进。
当晚，文渊弹了一首南宋姜夔作的“古怨”，一曲至终，微微皱眉，说道：“这首曲子没有弹好。
”小慕容和紫缘一直在旁听着，听他一说，小慕容便道：“怎么没弹好？听起来不错埃”紫缘轻声道：“文公子弹得很好了，可是这首曲子现在不太该弹。
”文渊点
道：“嗯，姜白石作这首琴曲，是感叹世事无常，大好江山沦落胡夷之手。
现在弹这首哀怨曲子，未免不吉，难怪我觉得不妥。
”紫缘微笑道：“要求吉利么，那弹‘南风歌’罢？‘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如何？”文渊笑道：“说得也是。
”正要抚絃再弹，忽然手下停住，静静不语。
紫缘一怔，道：“怎么了？”小慕容压低声音，轻轻地道：“窗外有！”才一说完，猛听嗤嗤嗤三声，三枝短箭
窗
，来势快，同时分文渊、紫缘、小慕容三。
文渊展身急闪，接连弹指三下，三箭全给他指力弹飞，
在地上，其势不衰，箭桿兀自颤动不停。
文渊一提长剑，推窗跃出，夜色之中，但见一个黑影飞快窜开。
文渊提一
气，使开御风行轻功，无声无息，霎时追近那。
那却也了得，及时惊觉，急奔中猛一扭身，扬手便是嗤地一声，又是一箭到。
文渊方才连弹三箭，知道那箭力道强劲，必是机关发出的袖箭，强则强矣，却无内家功力，当下再弹一指，震飞来箭，已然
近那，一掌拍去，叫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必急着告辞？”那不料文渊来得如此迅捷，一惊之下，掌力以至，不得不反身出掌迎击。
两互拼一记掌力，那立时脚步不稳，连退了五六步，功力虽然相形见绌，却也不弱。
那叫了一声：“厉害！”把手一举，又袖箭。
文渊原料又是嗤地一声，不料耳闻一阵
响，竟然风声飒飒，一气连环六箭的“梅花袖箭”，要文渊顾左难顾右，顾上顾不得下。
文渊见六箭来路出凌厉，暗暗叫一声好，心道：“了不起的袖箭功夫！”一挥手，六箭齐断，变了十二截四下飞散。
他定睛一看，见那夜袭黑衣蒙面，中等身材，眼炯炯，听他喝那一声彩，却是少年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