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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等往苏州回的时候倏忽已是九月十三了，驾车的依然是老马车行的二掌柜老张，秦楼开业以后，我就和老马车行定了个协议，由老马车行独家接送秦楼的客，而车行则在所有跑长途的马车上放进了秦楼姑娘的花名册。

「说起来，大少您真是生意场上的天才。

」老张边赶着马边笑道：「俺这车行成立也有年了，坐过俺车的客商何止万万千千，可就没一个想起来用俺来宣传宣传自己。

」这是我这些年游历江东的经验，我是个贼，脸皮够厚，每到一地，茶楼酒肆随便找个一问就能问出当地的风月来；可那些脸皮薄、有贼心没贼胆的客商学子若是有这么一个风月指南，他还不乖乖的自投罗网么？「老张你过奖了，大家互惠互利嘛！」我翻看着秦楼提供的花名册，上面秦楼姑娘的相貌绝技和度夜资都标的清清楚楚，而那些煽的语句也真的会让那些寂寞的旅心动，特别是老马车行的租金不菲，能租得起马车的都是有能力在秦楼使银子的客。

翻到最后，却多出两张地图来，一张是苏州景物示意图，其中把秦楼标的清清楚楚；而另一张则是老马车行各分号的示意图，旁边加了小注，注明了各分号详细的地址。

「这是俺车行加上的，有了这东西，客都说好。

」老张笑道。

「你们还真细心，」我随道：「只是眼下秦楼规模尚小，」我望着那张江东地图上的十几处红点，渐渐地一个大胆的计划浮出了脑海，只是其中的关节处我还要仔细推敲，便笑道：「等到我在江东繁华处所像扬州、应天、镇江、杭州都开上分号，两家都会见到其中的大好处了。

」老张眼睛一亮，脱赞道：「大少您好大的气魄呀！」我扬扬地图，笑道：「这可是我跟你们车行偷师来的哟。

」老张摇摇：「不一样，大不一样！车行的马车从甲地到乙地，总要捎个客回甲地才有赚，老马车行开了这么多的分号也是形势所，秦楼则大不一样啊，苏州南来北往的行商甚多，大少若是没有雄心，一个苏州秦楼就够大少吃的了。

」我心中微微一凛，这老张见事甚明呀！不是这一番话，还真要被他那张憨憨的脸给骗了，怪不得能坐上千把大车行的二掌柜，不光是车赶得好呀！又想起了南元子，心中暗叹：「市井还真是多士呢！」「老张，去了你们车行好几次，却没见过你们大当家的，他究竟是哪路仙？」和老马车行的契约都是和老张签的，大家彼此熟悉，我当初并没往里想，不过老张如此有见识，那个龙见尾不见首的大当家突然引起了我的好心。

老张闻言，脸上顿时现出尊敬的，腰板也立刻挺直起来：「说起俺们大哥，那绝对是条汉子，不仅为仗义，脑瓜子还聪明，就跟大少似的。

只是他一年在车行的子没有多少，怪不得大少总见不到他。

」他掐算了一下子，道：「下次俺大哥回总舵，怕是要一两个月以后了，届时俺通知大少。

」他嘿嘿一笑：「俺总觉得大少你能和俺大哥上朋友，你们俩有些地方还真像呢，比方这到处跑的子吧！算算这两月，大少你用了多少回俺们车行的马车呀……」我身后的四都抿嘴笑了起来，我也觉得我似乎变成了奔波劳碌的命：「这还没完呢，十四回到苏州，歇一天，十六就得去杭州哩。

」我话中真有些无奈了。

「大少不是才去杭州的吗？」老张怪道。

「是啊，只是大江盟齐盟主的儿九月十八出嫁，我想躲也躲不了呀！」老张嘻嘻一笑道：「原来大少也接到请柬了。

」复叹气：「大江盟这些年委实对俺车行照顾有加，今次俺老大要亲自前往拜贺呢，大少说不定能碰上他，只是俺小老儿弄不懂，嫁儿又不是娶媳，都跑到娘家做什么呢？」师父教我诗书礼乐御，却对那些繁复的礼节甚是讨厌，我也养成了天马行空、无拘无束的习惯，就连自己娶妾也并没有非要把自己的爹娘请出来观礼，对于齐放嫁，我也就从未想过婆家娘家这等事，闻言不由一愣，倒是后面无瑕笑道：「齐盟主的婿是个孤儿，师门又是道家，婚事自然是大江盟来办了。

」咦，无瑕这么清楚宫难的来历，是不是当初有心把自己的儿嫁给他呀？我回大有意地望了她一眼，果然她脸颊没由来的一红。

「那时婢子还没遇到主子嘛！」无瑕伏在我怀里，讨好地媚笑道。

天街夜色凉如水。

圆圆的月亮照进碧纱橱里，将四个妆玉砌的娇娃打扮得愈发楚楚动，一阵挞伐后，只有无瑕、萧潇还能勉力支持，玲珑早已沉沉睡去了。

无瑕其实也倦极了，只是她内力毕竟厚，而我又因为她怀孕对她倍加怜惜，她看起来倒比萧潇还强些。

「说起来，这一年武林三公子的名号大有凌驾老一辈江湖的架势，宫难、唐三藏和齐小天三都是名门之后，一身技艺也颇为不凡，物又俊俏，那些行走江湖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