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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说了一遍，宝亭这才止住悲声，不好意思地一笑，却旋即眯起星眸，迷惑道：「真……真的那么怕？」「说不上怕。

」见宝亭有了怯意，我倒有点后悔起来：「大概是因为无瑕生的是双胞胎的缘故，等你生孩子，绝不会这么辛苦的。

」心道好在无瑕真正生产的时候，房里只剩下我和六娘，其余诸都守候在外，没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否则难保心里不留下什么影。

「看无瑕姐姐幸福的样子，家也想替相公生个孩子呢！」宝亭毕竟没亲眼看到生孩子的艰辛，便信了我的话，此时倒羡慕起无瑕来。

只是这一折腾，她火已退，话虽然缠绵无比，却只是舒服地蜷在我怀里，体会着那份别样的温馨。

「对了，宝亭，这几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想起她和解雨的对话，又记起我回来那天她憔悴的面容，我轻抚着她的秀发，关切地问道。

「相公你偷听家私房话～」宝亭羞红了脸，嗔怪了半晌才道：「家里倒没什么大事，可珠宝界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心中蓦地一动：「莫非是霁月斋有变？」「相公怎么知道的？！」宝亭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消息霁月斋还没公开，不是李宽偷偷送信过来，我们都不知道呢！」我心中却已然明了，宋廷之倒是做得净彻底，看来是把自己手上的所有产业都一并转让了，一问宝亭，果然在十天前，大江盟已经全面接管了整个霁月斋。

动作这么迅速，想来绝非是临时起意，大概宋廷之在发现鲁卫调查潇湘馆的时候已经开始着手安排转让事宜。

而明知潇湘馆已经露，却依旧指使周福荣与倭寇易，想必是丢车保帅之计，用周福荣吸引我和鲁卫的注意力，让宋廷之争取到了时间。

宝亭虽说已经不理宝大祥的事务，可毕竟关心家族的事业，得到这个消息后便转告给了父亲殷乘黄。

我这老泰山也曾是商场里响当当的物，眼光尚在，立刻就看到了霁月斋易帜给宝大祥带来的好处，一面趁霁月斋接而无心他顾的当儿接连推出了几项优惠措施。

霁月斋没有及时跟上，在苏杭两地就被宝大祥抢回了不少生意；一面又亲自出马，拉拢跳槽的那六大档手回归宝大祥。

他又把宝押在了我能击败宗设上，赌宗设一败，珠宝原料的价格就会飙升，于是动用了殷家几乎所有现银大肆收购珠宝原料，等到其中的三大档手开出回归的条件，殷家竟一时凑不出那一万五千两现银来，只好向我这个婿求援。

虽然那时竹园的资金大部被我抽到松江筹办织染铺子了，但家里总有十几万两银子，可宝亭觉得自己掌握竹园财权，我又不在家，怕借这么一大笔款子给自己家让其他姐妹生出想法来，便宁可委屈自己和娘家。

等殷家又派殷三姑娘来的时候，宝亭正在秦楼与六娘商议松江秦楼事宜，接待殷宝琦的解雨问明她来意，便自作主张，向素卿要了一万五千两银票给她，这才有了二方才一番对话。

「宝亭，这是我的不是，临走之前，我该把家里事待清楚才对，倒让你心里受委屈了。

不过，你那些姐妹都不是不懂事的，你心中也别有太多顾忌，说起来，解丫也是想讨好你这个做大的哩！」宝亭撅起小嘴儿嗔道：「哼，相公偏心，说得好像家是个小心眼儿似的。

喏，相公你也听到了，雨妹妹想拿咱家的月例了，大老爷你什么时候把我妹妹娶进门呀？」「傻丫，老爷向着你，你自己还不知道？」我故作恼意地拍了她一掌，道：「你刚进门没两个月我就娶妾，那些不知道底细的少不了说你一句不会伺候男，你要是愿意听，今儿晚上我就收了解雨、武舞。

」「怕是还有个宋姐姐吧？」宝亭嘴上不饶，可脸上却透着欢喜。

我「嘿嘿」笑了两声，算是承认她说的没错，只是心里却尚有一丝犹豫，照理素卿数次与我出生死，其心昭然，可我总觉得她身上尚藏着我未知的谜团，师傅曾经告诉过我，在最落魄的时候所发的誓言最容易背弃，素卿会是这样的吗？想到这里，自己倒哑然失笑起来，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呢？！想当初追求玉家三，何等霸气，最近怎么反倒缩手缩脚起来了，难道真是江湖岁月催老吗？！见我的不似提解、武两那么高兴，宝亭善解意地转了话题：「前两娘和我提起松江秦楼，说沈熠那处地产总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她已经找修缮好了房屋，准备在梅雨季里训练好姑娘，等六月份就把松江秦楼开起来。

虽说不用咱家一分银子，可相公您这个少东家也不能什么力也不出呀，可家里银子不多了，贱妾就想，相公从宁波回来的时候，不是让雨妹妹给了我两箱子珠宝首饰么，不如看看能卖的就委托宝大祥给卖了，不能卖的也分给姐妹们穿戴，白放着就可惜了。

」我问她看过没有，宝亭摇摇，说这几天事儿多，还没来得及查看，说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