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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厮竟借机推卸责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心里也明白，自己的确给他留下了攻讦的实，也怪我心太急，着急建立自己的报网，却又小看了郭槐的能耐。

「得了吧老郭，你那一明一暗的把戏别不知道，我还不清楚？」蒋迟现学现卖，倒把郭槐唬住了：「李子愚过刑名，他能不知道要避嫌吗？我看哪，大概他是被你明的那一手给骗了，怕你找替死鬼糊弄他，才点拨点拨你，告诉你，家是个明白，糊弄不得。

」蒋迟和李佟沾亲带故，替李佟说话自然不怪，可一眨眼就想出这么一个合合理的解释来，我心里都忍不住暗赞一声。

郭槐望着传说中的花花公子，目光颇为惊讶，半晌才讪讪道：「原来如此。

可李大放走的案犯中，有两确实有点嫌疑。

」说着，把郭大路和风大虾的名字提了出来。

「子胡同的郭铁匠？那丫的唯一兴趣就是打铁，怎么会是凶手？啊，怀疑他卖兵器给刺客？废话，我的佩剑还是他卖给我的哪，那刺客脸上又没写上字，有钱不赚，他是傻子啊！切！」「风大虾？说书的？外乡？李佟认识他师傅？嗯，师傅是师傅，他是他，这件事，倒是李佟孟了，这样吧，」他转过来问我：「王大，郭大可能不好意思再出面抓了，要不咱们去查查他？也好让郭大放心。

」「为了乡试，我在应天住了很长时间，就那时认识了晁启正，说起他在酒楼茶肆的名，就像白牡丹和小凤仙在秦楼楚馆一样，响亮的很。

他门下弟子我虽然不熟悉，可风大虾的说书风格和他很相似，该是一脉相承的，这就像江湖里少林寺教不出武当派的功夫一个道理。

」「可他出过手……」「没错，不过真正出手的另有其，他只是对着死老虎下刀子，大概是他说书说多了，总幻想自己是个大侠，又看月儿一姑娘家的都敢挺身而出，就热血沸腾大脑一时冲动起来，说来当真好笑。

」「丫的家可是为了救你邪！」「所以我才帮他一把。

不过，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的莽撞，往往好心帮倒忙，郭槐打他一顿，倒不见得是坏事。

」我微微一笑：「再说，他一直替我宣传我的英雄事迹，我心里挺感激他的，本尊不好意思去救他，只好让分身李佟出手了。

何况，这小子走街串巷，是上好的线才料，后你我都用的着。

」见我说得如此坦白，蒋迟疑心尽去。

见到被包扎得成了布儿似的风大虾，蒋迟也有些恻然，问了几句，也都没出事先准备好的范围。

倒是风大虾见到我，不免有点紧张——他还不知道我和李佟其实是一个，心里害怕我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他掩饰得很好，蒋迟便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架不住蒋迟的央求，我和他在翠云阁小凤仙的闺楼里调查起当的景来。

没多久，他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就纷纷聚集过来，小楼里顿时热闹起来，而小凤仙则摆出主的架势，热招待众。

蒋迟不提刑部的茬儿，只道为了亲戚出。

这些当中，不少就是在子胡同混生活的，七嘴八舌地倒也说了不少连我也不晓得的细节，可惜一时还看不出哪一条有助于案的分析。

蒋迟也不表态，最后只让众再去仔细打探消息，一旦有结果，他重重有赏。

躲在小凤仙卧房的我不禁暗叹蒋迟聪明，我被刺一案，竟成了他考量这群狐朋狗友能力的借，这其中必然会有脱颖而出，成为蒋迟吸纳的对象。

「但愿唐门那个小子能有足够的运气和实力。

」我正若有所思，蒋迟和小凤仙搂抱着走了进来。

小凤仙看了一眼衣衫整齐、鬓发一丝不的妹妹小菊仙，笑道：「小侯爷，你看家王大多君子，哪儿像你……」「吃惯了参果，任谁对涩的青苹果都没了兴趣，么，熟透了才有汤有水有滋味。

」蒋迟随道，气得小菊仙追着他直打。

「竟是这样！」小凤仙微微有些诧异：「我看大面生，以为是被小侯爷强拉来的，不想原来是我妹妹不大法眼。

」「这么说，来翠云阁的朝廷命官想必为数不少吧？」自己面生，当然是有不面生，想起赵鉴都去嫖，这些京官该是远比我想像中的胆大妄为，即便这里是天子脚下！而官员敢流连勾栏，院就是消息的重要来源，如此算来，倒是可以考虑偷偷在京城开上一家，既可生财，又能获得消息。

听到院里禁忌的话题，小凤仙警觉地瞥了蒋迟一眼，蒋迟却笑道：「别，你丫这是来京的时短，不知道京城的状况。

外面有句话说的好，说外省籍的京官，个个是『题个号，娶个小，搂着姑娘睡到早』，大家早他妈的见怪不怪了。

」他拧了把小凤仙的腮，接着道：「京城物价腾贵，就说我这心肝宝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