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林花谢道：“抛开殷宫是半个族不谈，涌地金莲的果子也不好吃吧。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01bz.cc【最新地址发布页: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柳扶风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趁之危，帮他养胎，也跟师菱强买强卖。”

“我不要吃果子。”林花谢不忘初心，“我要吃串串香。”

柳扶风大怒，将刚刚换下来还留着两个被“落英”戳的血的衣服丢到他脸上。林花谢不为所动，开始装傻：“毛血旺也行的。”

柳扶风又嘻嘻笑起来，丢开琵琶张开手臂抱住了他。林花谢任他抱着，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脑袋一点一点地睡着了，掌下的骷髅却仍稳定地发着光。

柳扶风放开他，借着骷髅的明光端详那张越发明艳美丽的脸。一滴血溅在他的左眼下，已经凝固，看起来像一颗泪痣。

他看了一会儿，伸手抹掉了它。

骷髅的一点星火起起伏伏，小船险而又险地路过无数建筑的残骸、完整的棺材、嶙峋的巨石，向着“前方”漂去。

林花谢醒来的时候，远方已经出现了些星星点点的亮光。他莫名想起他们一次离开临安、穿过星尘海进朱明曜真天的时候，慢慢转过去，看见柳扶风那张成熟了不少却又沉了不少的脸。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大师兄的天谴症很严重啊。『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见他醒了，柳扶风笑眯眯地撑着下道，“你的身体几乎完全能跟魂魄分行动，要不是师弟我大发慈悲帮帮忙，你和九灯姐姐在梅花山庄就要‘被完成’啦。”

“子承母业是吧。”林花谢呵呵一声，又探探脑，“前面是哪里啊？看着不像表世界。”

【江枫渔火】的“河道”渐渐变得狭窄、清澈，从一个无依无靠的空间“降落”在地面上。两岸匍匐着蔫冷冰冰的小和苔藓，形状诡的花幽幽地发着光。

柳扶风道：“附近有个废弃的实验室，柳生当阎罗王的时候建的，后来藏了几个月级法术在这里用来配合‘间炼狱’。前几年我把他存活耗光了才发现这里，因为没打出效果差点被那几条老狗反杀了……”

林花谢唏嘘道：“报应啊！”

柳扶风面不改色，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起身下船：“师弟我这些年招惹了无数仇敌，大师兄有福了。”

林花谢随手丢开骷髅，单手提起他来掂了掂，像掂一只肥美的烤鹅：“家这是生活所迫，不犯我我不犯，很好和平的，别说啊。”

“哦。”柳扶风刷地展开扇子又匆匆合上在后衣领子里，打了个寒颤，搓搓手，“走这边。”

里世界没什么光照，天上一条散发柔光的金色河流给一切都蒙上一层稀薄的暖色。柳扶风这里踢踢那里踩踩，很快带着林花谢进了一座保存完好的大殿。一转，林花谢拿衣摆兜了一兜不知哪里来的野果啃得津津有味，也不怕中毒。

那些野果小的只有一个指节大小，大的像苹果，还有长龙鳞的品种。柳扶风看了一圈，挑出几个丢掉：“我就说你运气好嘛，居然一个有问题的都没吃到。这个最好看的果子是九幽蛇的亡魂寄生在江枫上长出来的诅咒，我吃了没事，你这个状态吃了是要立地成天兵咯。”

林花谢一声急急的“喂”才叫出，顿了顿才睁大了眼睛道：“……我是要留到最后吃的……”

殿内净整洁，就是太净了一点，几乎什么也没有，只正对着门挂着一幅铺满整面墙壁的画。那画中内容瞬息万变，有时花团锦簇，有时万物凋零；时而摩肩接踵，时而血流成河；皇宫的鼎盛被付之一炬，堯王朝的万里宫殿拔地而起，华服美在废墟上持剑起舞，自刎后化为枯骨成为寂静春的养分。

柳扶风站在门背着手端详着它，林花谢最后吃了个蓝绿色的浆果，将剩下的丢在地上，也走了进来，大门在他背后自动关上。

他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柳生要送谢林的那幅画吗？你把它画完了？”

“不是‘画’完，是‘做’完。”柳扶风道，“这是一柄天兵。”

林花谢呵呵一声：“那时候谢林没得天谴症，他送不出去是吧？”

“不。”柳扶风舔了舔嘴唇，“虽然从结果看可以说它有治疗天谴症的功能，但是从制造原理出发，它可不是那种好东西。你知道寒山寺的修炼之道为何需要十世回九转金身么？”

林花谢看他一眼，竟漫不经心地答道：“因为的意志太没用了吧。每个都想太多要太多了，为了得到想要的，不得不做出很多变化和妥协。越是目标明确，越是不择手段要达成这个目标，就越是容易改变自己。炼气到筑基就够一个全身上下的经脉器官换一遍了，几百年下来哪里还是一开始那个啊。柳生活了一千年都想死了，需要寄生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