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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以骑兵见长的燕军来说，两条路都不好走。
前后一万一千
马，在他们看来，足够踏平白波河谷。
不是慕容垂不想多出兵，而是这段时天气炎热，燕军都是辽东，喜寒畏热，士卒竟有些水土不服，需要修养。
第三百八十六章 进攻
烈
之下，两支骑兵几乎同时赶到白波谷。
汾水之西，黑、褐两色宛如两
波涛。
长途奔来，战马气力略有不济，为了保证最佳的冲锋效果，换马是最好的选择。
燕军不仅换马，还调整阵型，分出左右翼。
左翼驰
，右翼抄后，中军正面迎敌，准备将这黑云军一
吞下。
傅颜正是凭着这一手，在
原上大
敕勒，俘虏十余万返回辽东。
黑云军也勒停战马，快速更换战马，却没有调整阵型。
阵型对黑云骁骑不重要，对他们而言，遇见敌，一鼓作气冲杀上去，就是最好的阵型。
刘牢之指着燕军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全军随吾冲杀！”
说完便挥舞长槊，跃马在前，朝着燕军冲去。
身后诸葛侃、苏权紧随其后，三千黑云骁骑自动形成一个锋矢阵型。
锋矢最前，正是刘牢之，几乎甩出后队三匹马的身位。
马如狂风，如狂龙，三千骑兵竖起的长矛在烈下，带着舍我其谁的气势冲向燕军。
而此时燕军才刚刚跑动起来，速度已经慢了，还多是以弓骑为主。
刘牢之不管左右翼，盯着燕军中军，在敌刚刚拉开弓弦，还未瞄准时，直接撞了过去，宛如一柄利剑刺
敌胸膛之中……
战马悲鸣声、骨
碎裂声、长槊撕盔甲血
声，
杂在一起。
一道道血
向天空，在烈下显得分外鲜红。
马蹄所过之处，皆是倒下的尸体。
黑云骁骑虽然没有阵列，却掌握了骑兵冲锋最关键的东西，那就是狂烈的速度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配上刘牢之、苏权、诸葛侃这些悍将，燕军的阵势还未展开，骑的优势还未发挥，就被黑云军刺穿了躯体。
骑兵战，没有步卒那么繁杂。
很多时候，快马长槊，一个回合就分出了胜负。
大地上，褐色的
完全被黑色覆盖、碾压。
刘牢之身披五创，却
抖擞的勒转战马，回望燕军还未倒下的旌旗，大笑一声，“集结，随我冲杀！”
骑兵宛如百鸟朝凤一般向他身边集结。
刘牢之旺盛的战斗欲望
影响每一个。
以往苏权多少还有些看不上刘牢之，但与他并肩而战几场之后，也被其勇武折服。
黑云军中多是热血男儿，崇拜强者，刘牢之有万敌的潜质，为仗义，加黑云军的时间虽短，却颇得心。
“杀！”刘牢之扬起长槊。
“杀！”每个士卒都疯了一般举起长矛。
然后战马奔动、小跑、狂奔，数千骑兵再次撞向燕军中军。
马蹄奔腾，地动山摇。
燕军左右两翼赶来，却慑于黑云军气势不敢拦截，只在两翼骑。
但骑命中率本来就低，威力也不大，黑云骁骑走兵路线，每身上一套甲，很多战马也披了皮甲，燕军两
骑下来，黑云军只有四五十骑倒下。
想再出第三箭，两军错而过。
黑云军再次冲中军之中，如虎羊群，肆意杀戮。
刘牢之仿佛一不知道疲惫的疯虎，长槊接连刺出，接连挑翻三骑，燕军几无一合之将，周围敌军尽皆胆。
“敌将休走，可来决一死战！”眼见站着的敌越来越少，刘牢之大吼一声。
战场上却无应答。
而这一声大吼，也冲散了燕军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纷纷调转马，向北窜去。
“我军已经攻陷白波谷，穷寇莫追。”诸葛侃上前劝道。
刘牢之却杀心未减，“非也，敌军虽败，伤亡并不大，暂时撤走，只为重振旗鼓，我军当乘势掩杀之，不给其喘息之机！”
骑兵冲击力强，但有效杀伤不如步卒。
燕军虽败，却没有一投降，同时朝着一个方向溃散，明显是为了重新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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